我连忙放下袖子,不住的摆着手,安慰碧荷稍安毋躁,压低声音,“好碧荷别叫了,再叫,那座冰山又来找麻烦了!”看着碧荷依旧苍白惊慌的脸,我无奈的大口叹气,“我保证与你间距一丈,可以了吧!”摇着头走进酒楼,正好与乌衡光擦肩而过。
乌衡光冷冷的看了我一眼,又继续和掌柜的说些什么,我懒得参与,自顾自的在酒楼里溜达。
玉香园酒楼是乌家产业中经济收益比较可观的财源之一,据说,在洛城也是数一数二的,常有皇亲国戚前来捧场!酒楼是三层建筑物,一层是散台,二层和三层是包间,适合谈话,而三层装潢的更是富丽堂皇,雕梁画栋。转了一圈,我还是比较喜欢二层,虽不及三层奢华,却更雅致清静,适合说事会友。
我从楼上下来,一层散台临街的一桌客人突然怪叫起来,“啊!你……你陪我衣裳!”
众人都朝那方看过去,我也边看边走了过去,原来是小二哥不小心将鱼汁洒到一个姑娘身上,小姑娘满脸通红的叫嚷着,不依不饶的样子。
本来和乌衡光说事的掌柜的见状,连忙走了过去,一见顿时也明白了,歉意道:“真是对不住了,他是新来的,没伺候好姑娘,你看要不这样,姑娘的衣裳脏了,这有些银两给姑娘再做一套新的,这顿饭也算我们给姑娘压惊的,您看这么办行吗?”
那姑娘却不领情,涨红的脸没有一丝缓和,急道:“银子本姑娘不缺,饭前姑娘我又不是给不起,不用你请,只是……只是……”竟哽咽的欲哭,眼圈见红。
掌柜的一见,一时也不知该怎么办?惹事的小二这会儿更吓的大气不敢喘。
我细细打量着那小姑娘,布衣布裤,简梳妆小打扮,一身水蓝,黑面小高靴,发髻紧挽额间没有一丝碎发,手持短剑,英姿利落,一看便知是江湖儿女。
水蓝的前襟上一块不大的河渍,却引得她急躁欲哭。
我心思一动,招手换来小二,低声说了几句,打发他去了。不一会儿,小二小跑着回来了,我接过他手里的衣裳,款步至前。
对小姑娘嫣然一笑,歉意道:“姑娘不必焦急,我这有一套新做好的衣裳,刚刚从铺子里拿回来,还未上身比量,姑娘如不弃,就送给姑娘!”
说着将衣裳递给她,那姑娘已经泣声啼哭,看见衣裳一愣,随即感激的看向我,迟疑的伸出手,我又对她点了点头,她才稳稳的接了过去,“敢为夫人尊姓!小女子她日必要报答赠衣之恩!”
还未等我说话,掌柜的得意道:“这位是我家夫人!”他很巧妙的漏说了一个‘俞’字,让旁人听很容易混淆为她就是东家少奶奶。
我淡淡一笑,懒得纠正,反正我也没把这赠衣之恩当回事,俞夫人,夫人都一样,将来这称谓都不会用在我身上,我又何必纠正呢!
“夫人是这酒楼的东家吗?”那姑娘继续问道。
“不是……”
“是……”
我侧目一看,乌衡光不知何时也走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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