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夕的另一只手有意无意的搁在他的胸前,将自己的小脑袋更凑近了他的胸口,聆听他有力的心跳声。
黑莫斯的唇角淡淡的扯了扯:
“你问这个做什么?”
他暂时还不想将她扯起来,黑莫兮的对手只是他而已,他现在最想做的就是将七夕好好的保护起来,不让她受到任何的伤害,这一次的伤害已经让他自责死了,若是再出什么意外,他一定会崩溃的。
想到他差点就失去了她,黑莫斯的心便被狠狠的划了一刀,幸好她没事,他的手臂又紧了一些。
“我不是之前听你说他住一天就走了吗?现在已经第四天了。”七夕好心的提醒他。
黑莫斯的眸子微眯了眯,大手轻轻勾起额前掉落的碎发至她的耳后,露出皎好的颈项,他的眸子颜色又深了一些才道:
“他是为了你呀!”
语气好像是在吃醋,但是他的脸上那抹自信,似乎根本就不担心七夕会变心一样。
七夕没好气的哼了哼:
“你这话什么意思?”
黑莫斯温柔的低头在她的小脸上印上了轻轻的一吻:
“没什么意思,我只是想告诉你,你是我一个人的妻子,我不会把你让给任何人的!”他在她的耳边轻轻的吐息,这声音异常坚定,也说明了自己的心思。
“假如……我是说假如啦,假如有一天我要是离开你的话,你会怎么做?”七夕佯装无害的问了一句,其实她的心底里却是担心不已,她很期待他的回答。
黑莫斯的黑眸深深的凝视七夕,那双眸子燃起了骇人的惊红色,摩挲在七夕脸上的大手却十分轻柔:
“我就是将整个世界翻过来也会找到你!”
七夕的心窒了窒……再小心翼翼的问:
“假如我死了呢?”
“我会让整个世界给你陪葬。”黑莫斯的手停了一下之后才淡淡的道。
那话好像说得云淡风清,可是听在七夕的耳朵里却不是那么一回事。
七夕艰难的吞了吞口水,黑莫斯阴恻恻的话还一直回荡在她的耳边,她知道,他说到就一定会做到,她现在已经甚至能想到,自己如果离开的话,他会有多么疯狂,一阵风吹进,七夕的身子微颤了颤。
“怎么?你冷了吗?”黑莫斯将她揽紧了一些皱眉轻问。
“有一点!”七夕心虚的低下了头。
“那你先躺一会儿吧,我先出去,等用午膳的时候我再过来!”黑莫斯小心翼翼的将她平放在榻上,低头轻轻在她的额头如蝴蝶般吻了一下。
黑莫斯刚要转身离开,七夕的小手快一步拉住了他的大手,让黑莫斯疑惑的回头来。
“怎么了?”黑莫斯弯腰双手紧握住她的小手弟视她的小脸。
七夕想了一下本来想告诉他,不管发生什么事,要保护好自己才是最重要的,可是嘴巴张了张,话却哽在了喉咙口,一个字也发不出。
七夕咬了咬唇,投给了他一个安慰的笑容:
“没事的,只是想多看你一眼,我累了,你先出去吧!”七夕转了转眸子撒了一个谎。
“好!”黑莫斯的唇角是浓得化不开的幸福笑容,他低头在她的小手上重重的吻了一下才轻快的走了出去。
看着他的背影,七夕的心里泛着钻心的痛,让她的心似被狂潮给占据了。
她不该的,不该让他知道她的真实心里所想,她本来想着不该再招惹他的了,可是没想到事情越变越复杂。
凌沐天……凌沐天,她的脑海中就只有这一个人了,凌沐天一定有办法可以让她逃脱出萧王府,也可以让黑莫斯不再因为她而受到牵制。
她的心里明白,只要她在这里一天,黑莫斯就不可能全心全意的去对付黑莫兮,黑莫兮更是打定了主意利用她来对付黑莫斯,但是只要她不在了,黑莫斯就可以毫无顾忌的去将敌人全部灭掉。
她心慌的想着,她现在根本就不知道,若是黑莫兮全面出击之后,黑莫斯到底有多少胜算的把握。
在接下来的两天,黑莫兮依然没有遵守当初他自己说的回朝,而是一直以萧王府的主人暂时都成了伤患,他留在这里,以保萧王府的平安。
七夕在心里暗骂黑莫兮就是那披着羊皮的狼,一个阴险小人,现在明眼人都可以看得出来,黑莫兮这次是铁了心的想把萧王府给端了。
黑莫兮的目的只有两个,一个是魅影,另一个是萧王府,假若拥有了魅影,那天下照样是他的,如果将黑莫斯的兵权全部都笼络了起来,然后再次萧王府给炸毁了,这西盛王朝照样是他的。
黑莫斯对七夕是百般照顾,每一餐都是由他亲手服侍她用膳,甚至擦身,中间虽有不规矩,但是碍于她的伤口,黑莫斯始终没有跃过最后一条防细,连晚上都睡觉都与她隔开了一些距离,每每的都害得他自己跑出去冲凉水澡。
七夕每每的看到这一幕,唇角却不自觉的漾开甜蜜的笑容,另一方面却又升腾起了浓浓的苦涩。
这天上午,黑莫斯大清早被人唤了出去,说是犬场在数条狼犬被人下了药,他赶紧查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七夕的伤也好得差不多了,可是黑莫斯却始终不愿意让她下榻,要让她好好休息。
七夕心里暗忖,若是再这样睡下去,铁定被他养成了一只母猪,最近这里的警戒松散了一些,昨天晚上黑莫斯告诉她,以后不会再禁锢着她的步行了,所以她现在可以自己进出。
“公主,您……”月儿端了茶水进来,便看到七夕已经穿戴整齐,并自己梳了一个简单的发髻,当下惊呼了一声。
七夕眉头轻皱,掏出了很不用的迷魂瓶,朝月儿轻轻喷了一下,月儿的身子轻轻的抖了一下便翻了一个白眼倒了下去。
七夕快一步接过她手上的托盘,随手放到桌子上,七夕冷冷的瞥了月儿一眼,直接走出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