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七夕瞠目结舌的看着黑莫斯,他似乎已经打定了主意,一定要将她留在宫中,她留在宫中怎么行?若是留在龙泽宫的话,那不就要跟他朝夕相对了吗?
“放心,现在的你,根本主不足以吸引朕,不要以为你与朕往昔的王妃有所相似,朕就会宠幸于你,朕让你留在龙泽宫,只是为了让你做朕的宫女而已!”黑莫斯句句含针,冷漠的转身。
他的话,狠狠的击中七夕,确实是,她确实有期盼过,他是因为对她有其他的想法,所以才会留她在宫中,看来还是她想得太多了,或许是之前,她欠得他太多,他是不可能原谅她的。
黑莫斯的话更是让七夕觉得十分羞辱,他这么说,也是为了让她死了那份心,不是吗?
罢了,他们之间,本来就不该有什么任何交集的!
“如果皇上没有其他事的话,七夕想先行离开了!”
“去哪里?”
“皇上不是让我留在龙泽宫吗?我先回去熟悉一下环境,也不可以吗?”七夕反过来质问黑莫斯,能与他少见,她的心就会平静许多。
黑莫斯听到七夕这样说,他心中的怒意才微减,看着桌子上不知是哪个国家上贡的羊脂玉瓶,用一个香木盒所装,黑莫斯瞥了盒子一眼:
“这是羊脂玉瓶,你先将它带到龙泽宫,会有人告诉你将它放到哪的。”
整个偏殿内静谧无声,七夕缓缓的走上前去,手臂刚想抬起,左肩上的钻心疼痛便让她拧起了眉脸部扭曲了起来。
“做朕的侍女就这么让你难受吗?”黑莫斯的大手捏住了七夕的左肩,冷冷的逼视她,每一个凌厉的眼神,似乎都要将她的身子穿透似的。
“嘶,好痛!”
“怎么回事?”终于发现了七夕的异状,她的痛不是装出来的,黑莫斯的手下有些粘稠,他将手抽回,却发现自己的手指上已经染上了一层鲜红的血。
本来脸色苍白的七夕一直忍痛,现在才感觉自己身体内的力量像是全部消失了似的。
看着桌子上的羊脂玉盒,她艰难的抬起步子,只要拿走了那个盒子,她就可以从他的眼前消失了,他也不用再讨厌她了。
眼前如火花绽放一样,炫目得耀眼,让她的脑中一片空白,随即黑暗如朝她欺来,刚触上盒子的手无力的收回,身子如破布一般的躺下。
黑莫斯一把将七夕差点落地的身子捞住,让她躺在自己的臂弯中,两道剑眉浓浓的蹙起,一脸担忧的将她左肩上的戎衣扯开,便露出了里面白皙细嫩的肌肤,在上面一个触目惊心的烙印,便显露在黑莫斯的眼底。
“你到底是怎么回事?”黑莫斯的双眸迸射出摄人的冷光。
七夕的双眼微眯了眯,头无力的垂在他的手臂上昏了过去。
“夕儿,夕儿……”黑莫斯焦急的唤出了声,莫名的惊恐袭击了他。
黑莫斯如野兽般抱起了七夕便疯狂的往殿外跑去,出门后遇到了迎面而来的无边和无际两人,黑莫斯立即厉声喝斥:
“去唤太医,马上去唤太医到龙泽宫。”
说完,黑莫斯便不顾一切的将七夕迅速的抱往龙泽宫的方向。
见到黑莫斯疯狂的模样,无边和无际两人吓了一大跳,两人对视了一眼再同时睨向黑莫斯的背影:
“主子怀中的人是谁?”
“咦,好像是王妃呀!”
无际恍然大悟:
“今天早上听说皇上下令人捉了一名女子回来,那不就是……”
“王妃!”
两人暗叫一声不好,连忙焦急的赶紧去唤太医,好像他们的身后有人追他们似的,就怕慢了被主子一掌劈死。
时间已经到了傍晚,龙泽宫中内室中,窗子大开,一缕风飘进,吹起了宫内明黄色的龙纹帐,明黄色的帐子被一只金色的帐勾勾起了一角,露出里面的华丽的锦被,锦被上面躺着一个娇小的人儿。
七夕在昏过去之后,就被黑莫斯抱进了龙泽宫,宫内一共有两名宫女两名太监,这四人从来没有见过皇上抱过女人回到龙泽宫,这可是千载第一回。
黑莫斯出去好像是查询这龙榻上女人受伤一事,出去之前吩咐了四人要好生看着七夕,否则要他们好看。
战战兢兢下,也让好奇,这女人到底是怎样的女人,怎会让皇上如此对待。
两名宫女站在前方,其中一人在打量了榻上的人儿之后,小声的问着一旁的宫女:
“湘绣,你说这女人到底是谁呀?怎么会让皇上这么挂心呢?”
名为湘绣的宫女一脸清秀,眉眼间透着娇纵之气,颇为鄙夷的睨了七夕一眼,唇角微微一扯,冷笑道:
“谁知道呢,不过,肯定不是什么清白的女人,你看那张脸,长得如妖精般妖媚,一定是使了什么妖法迷惑了皇上!湘莲,等哪天你也学学,说不定,你也可以跟她一样,一沾龙泽,成为这后宫之方。”
湘莲的脸被湘绣这样一说,脸上浮起了一抹微红,她警戒的看了宫门外一眼,她松了口气才刮了刮湘绣的鼻子:
“你就是这样口没遮揽,要是被人听到了可就不好了。”
湘绣耸了耸肩:
“怕什么,只要你不说,我不说,还有福安、福寿两人不说不就行了嘛!”
福安和福寿便是这龙泽宫的太监,他们与湘莲和湘绣是同时进宫的,同时在这里为奴为婢六年,黑莫斯的性子阴晴不定,四人早就已经惺惺相惜,一荣皆荣,一辱皆辱,他们四人私下聊一些宫中的私事,幸四人嘴都严,从未出过岔子。
“但是我们还要小心呀,还有榻……咦?这位姑娘醒了,嘘,湘绣,你快别说了!”湘莲忙打住湘绣还欲出口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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