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莫斯深凝起眉头,他说了什么了?无边无际怎么会这么大的反应?
无边无际两人倒地良久之后才勉强爬了起来,两人像是看一尊雕像似的朝黑莫斯看了许久,无际诡异的朝四周扫了几眼,发现便故意用手肘捣了捣无边。
“你做什么?”无边小心翼翼的给无际使眼神,让他不要太过放肆。
无际毫不顾忌的故意围着黑莫斯转了一圈,完全不去注意无边着急的模样,然后回到原地:
“大哥,你有没有发现,主子今天有点不太对劲。”
“哪有什么不对劲,是你自己眼花了吧!”无边的额头上已经溢出了汗水,他小心翼翼的抬头将额头上的汗拭去,眼睛不时的瞟向黑莫斯,希望在黑莫斯发怒之前,带着无际溜走。
“大哥,你不觉得奇怪吗?主子可从来不会问这个……呃,有品味的问题!”无际本来想说白痴两个字的,不过呢,他也不是那么蠢的人,舌头打了个转,在无边大汗淋漓的情况下换成了品味两个字。
无边再一次擦了把汗,暗暗退了一步,不着痕迹的将无际也拉远了一步:
“那个,主子,今天无际有点发烧,所以意识不是很清醒,刚才他说的话,全是他在胡言乱语,希望主子,不要放在心上才好!”
无边再恨恨的瞪了无际一眼,刚才他给他使了那么多眼神,无际全当他是影子了。
他根本就不知道,他刚刚到底有多担心,主子的性子阴晴不定,若是无际一个不当心,他的弟弟可就没了。
黑莫斯看无边一副敬他于千里之外的模样,心下也明白了几分,他知道无边担心的是什么,若是换成他往日里的脾气,恐怕早就出手将无际扔到墙头外面去了,或许用剑将他剁成肉酱,可是今天他不一样了……
黑莫斯再一次尴尬的看了看无边,淡淡的道:
“没事,我没有放在心上,你们不说,大概我也明白了!”
无际促狭的朝无边眨了眨眼,似乎在向无边炫耀似的,刚才他就是看准了黑莫斯的反常,所以才敢这么放肆的,也料准了黑莫斯今天不会动手。
无边更诧异了,从来没有见过黑莫斯这样的他,显得十分意外。
“主子是有什么心事吗?”无边胆子大了些,便想着要去为黑莫斯排忧解难。
黑莫斯的脸仍是冰冷一片,听到无边这样问,他的心便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的扎了一下似的,七夕的话还犹在耳边,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根利针似的,狠狠的扎着他的心。
“从明天开始,我也去操兵场监视操练,记得给我准备一套普通的兵服,知道了吗?”黑莫斯突然想到了一个主意,便吩咐无边。
说完黑莫斯头也不回的转身走远。
无边和无际两人仿若被冻成了冰人似的还呆站在原地。
无际首先收回了自己跟随黑莫斯的视线:
“大哥,这个还是主子吗?”
无边也跟着回过神来,好半晌才深深的吐出一句话来:
“看来,今天发烧的是主子。”
无际若有所思的盯着他的背影,脸顿时又苦了起来:
“可是大哥呀,要给主子准备兵服吗?”
无边斜了他一眼,似乎在嘲讽他是白痴似的:
“主子既然吩咐了,我们是下人,肯定要照做了!”
夜晚子时,皇宫中一道黑色的人影在屋顶急驰而去,十分熟络的避过了所有的监视区域,很快便溜出了皇宫。
在皇宫外国都内一家客栈的二楼厢房内,两名男子倚窗而坐,明亮的月光照进敞开的窗子,也照在了屋内两名男子的脸上。
两名男子一名看起来二十多岁上下的年纪,另一个看起为有四五十岁的样子,年轻的男子暴露在月光下的脸,明显的一些道从眼睑么下巴的伤痕,有些触目惊心。
“不知师父今天到访,所谓何事?”带着伤疤的年轻男子恭敬的面对对面的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一手轻抚自己半寸许的胡须,脸上带着森冷的寒意:
“当然是想来看看你的任务进行得如何了,顺便再来看看秋蕊的办事能力到底怎样!”
“师父放心,兮儿这次一定不负师父的厚望,一定会是将这次任务圆满的完成。”
中年男子点点头,中年男子脸上的寒意更其,带着浓浓的恨意,他猝然站起身:
“兮儿,我知道你对我是忠心耿耿,所以师父最疼的也是你!”
年轻男子整张脸都面对了窗外,整张脸暴露在月光下,赫然是黑莫兮,昔日的俊脸被触目惊心的伤疤占去了大半。
黑莫兮双手拱起朝背对他倚在窗前的中年男子:
“师父的厚爱,兮儿不敢轻忘,也发誓永远都铭记于心。”
“知道就好,当年你和秋昕一起出任务,秋昕被黑莫斯一掌击中身亡的事情,秋蕊也只是知一不知其二,若是当年不是你将秋昕拉过挡住了黑莫斯的掌风,恐怕当时倒的就是你。”刘山子轻笑容然出声。
黑莫兮心里大惊,当时的事情,只有他与秋昕才知道实情,没想到刘山子居然知道得这么清楚!
“师父既然已经知道了,那徒儿也不做隐瞒,确实是这样!”
“行了,只是想让你知道,当时师父不说出真相,是想保住你一命,若是当初我说出了一切,你以为蕊儿会放过你吗?现在好了,她的苗头已经转向了黑莫斯,这次我说出这件事,只是想告诉你,你是师父最疼爱的徒弟,昕儿的命事小,蕊儿的命也事小,最重要的是,计划听许成功不许失败。”
“是。”
刘山子的耳朵突地竖了起来朝窗外听去,耳边一阵由远及近的声音让他的唇角微扬:
“蕊儿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