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还真是鹣鲽情深!在这样的地方也能笑得出来!”暗道里不知何时透进了光亮,转而大亮,殷雪翼满脸冷笑站在光亮处。
司宸墨知道着了他的道,抱紧了雪漓,“哼!殷雪翼,你除了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还能用什么?就凭你,也想当好一个皇帝?”
“自古兵不厌诈!胜者为王败者为寇,你一个手下败将,还有何资格评判我?”殷雪翼一挥手,“来人!把这个逆贼给我抓起来!漓儿,你过来!”
“我不过来!”雪漓抱紧了司宸墨,“殷雪翼,如今,我再不会乞求你放过我们,你也断断不会放过我们,要杀要刮随便你!”
“漓儿!你竟然直接叫名字?不叫翼哥哥了?翼哥哥何时说过不会放过你?你是朕的皇后,是朕的女人,我宠你还来不及呢!”殷雪翼向她伸出手臂。
雪漓哭笑不得,“宠我?你不觉得你好笑吗?谢谢你宠我,宠到害死我的孩子,谢谢你宠我,宠到亲手把我推下暗道,若我死了,我会每日到你梦里来谢你!”
“漓儿,你想起从前的事了?”殷雪翼微微诧异,“那你也定想起幼时如何与翼哥哥相依为命了,这些你都放得下吗?再说,我推你,是因为知道你不会摔死,你傻啊!你是翼哥哥最爱的人,怎么会舍得让你死?”
“最爱我?过去?”雪漓重复着他的话,泪湿双眸,“没错!或许你有过最爱我的时候,可那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久得我几乎已经忘记!你爱的终究只是这天下,为了这天下,你可以牺牲一切,当然也包括我!”
在这期间,司宸墨试着运了运功,竟然像功力全失的样子,那异香有毒!
他在雪漓耳边悄声说,“雪儿,过去,我现在保护不了你!”
“不!我们早就约定好了!若你兵败,雪儿便与你同归于尽,轮回来生!你忘记了?还是你要撇下雪儿了?”雪漓流泪不止。
雪漓对司宸墨的情深看得殷雪翼怒火中烧,“少废话!把她给我拉过来!”
几个侍卫便上前拖的拖,拉的拉,司宸墨一狠心,将紧贴着自己的雪漓推开,虽然发过誓,一起同赴黄泉,但是他终究不忍心她陪他一起送死,只要活着,活着就有希望。
或许,没有自己的存在,殷雪翼果真会好好待她,她依然可以母仪天下;又或许,风一天终有一天会想办法带走她。无论哪一个结果,都比随他赴死要好!
“宸!宸!救我!你为什么要推开我?你不要我了吗?宸!”雪漓被侍卫拽走,哭着喊着把手伸向他。
司宸墨心痛如绞,转过脸不忍睹她满脸泪水,亦不敢前去握住她纤细的手。雪儿,来生,我先去等你,等多久都没关系,今生的你,一定要好好活着……
一直到雪漓的声音再也听不见,殷雪翼才阴冷地笑着,“你坐了朕的江山,抢了朕的女人,今日总算有个了断!”
司宸墨却只是淡淡一笑,“你我之争,必有一死,想必你我都已做好这个准备,只是,我希望你坐得稳你的江山,守得住你的女人,不,错了,是我的女人!”
“你……”殷雪翼暴怒,“你就逞一时口舌之快吧!下一刻,我看你用什么来说话!来人!夜长梦多,给朕就地处决!”
“是!”
此时的司宸墨手无缚鸡之力,只能坐以待毙,眼看着侍卫挥刀朝他看来,却见银光一闪,玄色影子一动,长鞭便卷落了侍卫手中的刀。
侍卫们见又是他,大叫着“保护皇上!”一拥而上。
几个侍卫比较机灵,立刻把刀架在司宸墨脖子上,风一天一边对付其他侍卫,一边问,“你怎么样?”
司宸墨无法动弹,“我好像被散了功,一点劲也没有!”
“这个卑鄙无耻之徒!”风一天瞥到洞口的殷雪翼,似乎有逃走的企图,一脚踢飞一个侍卫,再将长鞭一甩,殷雪翼便被鞭子牢牢缚住。
风一天将鞭子一收,殷雪翼整个人便被鞭子带起,重重地落在风一天身边。
风一天掐住了殷雪翼咽喉,“交换!放了他,我就放了你!”
殷雪翼原本也是一身武功,如今却非常奇怪,亦是半分力气也没。他给司宸墨下的只是软筋迷香,十二个时辰之后就会失效,功力自动恢复,那他又是怎么回事?难道有什么药是废除全身武艺的吗?那又是何人下的毒?至此,他终于明白自己的身体出问题可能与中毒有关。
他无力地抬起手臂,“放!换!”
“在这里换?鬼知道你又搞什么花样?出去,去外面的空地!”风一天手上用力,殷雪翼立刻直吐舌头。
双方僵持着出了暗道,外面是不知名的山谷。
曹子瑜,瞿榛,瞿若三人也在不远处。
见他们出来,曹子瑜迎上来道,“这一处我勘察过了,应该没有机关。”
“做好准备!我数到三,同时放人!”风一天数道:“一,二,三。”
三声以后,两边都没有动静,谁也没松手。
殷雪翼怒道,“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