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靖上了车,把头探出车窗,大声说:“陈老板,这荒郊野岭的,你们别玩太晚,你要负责把他们送回家才行啊。”
陈天佑也大声说:“书记你就放心吧,一定把李芳主席和她的同事安全送回家。”
霍靖的车开走了,消失在冬天漆黑的乡道上。
李芳长长地叹了一口气,陈天佑说:“走吧,我们回去吧。”
李芳还是没动。陈天佑说:“这太冷了,山风也大,站久了会感冒的。”
李芳转过身:“你没有什么要问我?”
陈天佑笑笑说:“问什么啊,有什么好问的?”
李芳看着他说:“你是知道的,是吗?”
陈天佑说:“知道什么?”
李芳说没有接他的话,而是迫问道:“难道你从来不介意?”
陈天佑抬志头,望向远处夜色中的群山,好一会,才缓缓地说:“介意什么?介意一个女人20多年的眼泪和辛酸?还是介意一个有政治野心但有良知的父母官?”
李芳怔住了,也缓缓地说:“你知道,原来你真的知道。”
陈天佑说:“是的,我知道,那次你喝醉了我送你回家,香烟落在你家,我想回去拿,就看到他悄悄的上了你家。”
李芳说:“你知道怎么还…….”
陈天佑说:“我也是男人,我也有过挣扎和煎熬,但后来,我想通了,你是一个值得我陈天佑去耐心等待的女人......”
李芳沉默着......
陈天佑也不看她,怕看了就没勇气说下去了。他像是自言自语地继续说:“也许明天,你就会选择我了呢?我不会要求你忘记他,我知道你做不到,但是我真的想能够照顾你的后半生。”
李芳听了,眼泪慢慢地溢满眼眶,问:“值得?”
陈天佑说:“是的,值得。虽然我们这样的年纪,说起爱啊情啊的,有点好笑。可是,男人和女人对待感情非常不同的一点是:--”
“是什么?”
“女人爱一个男人,会说我真的爱这个男人;而男人若爱一个女人,却是这个女人值得我爱。”
李芳别过了脸,终是没能忍住眼泪。
陈天佑又说:“虽然我一直没有对你说过什么,但是我想你这么聪明,是明白的。我们也过了激越的年龄了,对于感情,是平和而舒缓的态度了,但不等于这分感情不够深度。我是个务实的人,能够为你做的我会尽力而为,不能的,我就决不会轻易许诺。我知道爱一个女人意味着责任,所以你那天喝多了,留我过夜,我拒绝了。不是我不想,而是我希望有一天,你是心甘情愿的让我负这个责任,我才……”
李芳泣不成声,说:“别说了,天佑……”
天佑见她哭了,说:“对不起,可能是我也喝多了,乱说了这么多。”
小伟在旁边也一直扯李芳的衣服,焦急地问:“阿姨,你怎么哭了啊,爸爸,李阿姨怎么哭了啊。”
陈天佑抱起他说:“是爸爸不好,爸爸欺负阿姨了。”
小伟说:“爸爸不乖,李芳阿姨,我帮你教训他,你就别哭了。”
说完使劲地掐陈天佑的大胖脸,陈天佑嗷嗷地大叫,李芳看着,忍不住扑哧地笑了。
(待续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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