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芳见她这个样子，喝口茶，笑笑说：“你不必觉得我这是什么高谈阔论，我只是站在女人的角度，以过来人的眼光，去看问题想问题而已。何况，我们也算是同一个层次的女人了。不然我们不会坐在这儿讨论这些旁人看来莫名其妙的话题。”
飘儿收回恍惚的神思，像小学生求证于老师一般地看着她，又问：“如果我是一个没有受过高等教育，没有算是体面的工作的女人，你说我会不会更加容易幸福一些呢？”
面对飘儿这个问题，李芳也呆了一下，说：“天哪，我也经常想这个问题啊。我得出的结论是，越是简单平凡的女人，越是容易获得幸福。因为她们比我们容易感觉满足。人不快乐的根源，往往在于得到的与付出的不相符。是吧？”
飘儿点点头，说：“也许吧，不，应该是吧。人，总不能太贪心的。”
“道理是显而易见的，可世俗生活中的我们，不过是凡人，要做到不贪心，怕不是容易。”
“可心一贪，许多麻烦就来了。”
“好，我们先别说这些虚的，说点真实的吧。你今晚到底想和我说什么事情？”
飘儿抿了一下嘴唇，假装要喝茶。
李芳看穿她的困窘，说：“不想说，那以后再说。只要别把自己憋坏就好。”
“不，芳姐，我真是快要憋坏了，才找你的。”
“那说说说看。”
“芳姐，你是对的，我的忧郁确实是因男人而起。以前是一个男人，现在却是两个男人了。”
“两个男人？怎么回事？”
“你去过我家，难道不对我书柜上那两排性学专著和杂志有疑问么？我为什么这样注意收集这方面的信息？”
“当时确实是有那么一刹那的惊叹，可一想到你的职业，也就理解了。”
“其实……”
“其实什么？你倒是说呀！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婆婆妈妈的了。”
“我看这些书，是为了林烨。”
“林烨？为什么？”
“……”
“难道他？……”
“是的。”
“哦……”
“可是，这几年来，我一直说服不了他去看医生，我自己没有他的配合，努力也没多大效果。”
“天哪，我实在是想象不出来，这几年来你是怎么过的啊？”
“……这个就先不说了，大家是女人，我想你会明白的。问题是……”
“问题是什么，哎呀，双吞吞吐吐的，急死人，说嘛。”
“芳姐，你别把我当成你的倾诉当事人好不，这样催我，我觉得害怕。”
“哈哈，好好好，不催你，你慢慢整理自己，慢慢说，我边喝茶边听。我不催了啊，你说。”
“你，真讨厌。”
“呵呵，好啦，你说，问题是什么。”
“前几天林烨他偷偷以我的名义约了北京的专家会诊。报告出来了，说他有得治。他回来后才敢和我说。他……也很不容易的。”
“算他还是个男人，醒悟得虽然迟了点，可总比食古不化要好。我还真看不出来，这林烨他这么迂腐啊，看个医生有什么大不了的嘛。”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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