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在哪,他是什么人,长什么样啊?”宝欣好奇地朝门缝里瞧。
王东洋生气地把她拉过来说:“哎呀,你别这么八卦好不好?别添乱,一边坐去。”
宝欣呶了呶嘴,不情愿地坐在椅子上。
陈天佑沉吟一下,把手上的东西递给王东洋,说:“东洋,你替我把这给你姐,我先走了。”
王东洋解释说:“老陈,他只是来看一下,没别的事的,他……你…….”
王东洋解释不了,一甩衣袖说:“哎呀,总之,他们再也不会像从前一样了。老陈,你要相信我。”
陈天佑长长地吁气说:“不用说了,东洋,我明白的。还是让他尽快走吧,我不是为了私心,要不让人看见了,影响会很不好的。”
王东洋小声地问:“你知道?他……”
陈天佑说:“是的,我知道。好了,我先走了。晚上好好看着你姐。记得给她加上从家里带来的毛毯。”
宝欣看看王东洋,又看看陈天佑,听不明白他们的话,急得她直皱着眉头,问:“哎呀,你们在说什么啊,我怎么一点也听不明白。你们好像都知道,就我不知道?不行,不行嘛。东汞,那到底是个什么人啊,弄得这样神秘。”
王东洋瞪她一眼,示意她别吱声。
而病房里的李芳和霍靖,沉浸在各自宿命的悲哀中,对外面的任何动静也都听不见了……
九十九、原来是你,怎么会是你!
放下他的爱心宵夜,陈天佑有点心事重重地下楼走向他的面包车,他不敢去想病房里情景,不管怎么样,李芳开心就好,他也从来不会强求李芳答应他什么。只希望,那个男人别再让李芳伤心。
一个女人,这么多年来,受的苦也够了吧?他们到底还要纠缠到何时?李芳啊,作为女人,你太疼惜自己了吧?多好的一个女人哪!陈天佑不断地慨叹着。他不能不走,他怕在这种情形下在一起碰面,更加怕他也会像王东洋一样,控制不住会揍……那个男人!
宝欣粘着王东洋,怎么劝她也不走。在长椅子上坐了一会儿,王东洋又:“宝宝,你还是先回去吧。”
宝欣非说要和他在一起,她也想知道里面那男人是谁,有那么大的威力让李芳这样为。
王东洋无法,想了一会,郑重地对她说:“那好,一会无论你看见什么,看见谁,都不要声张,不要惊讶,就当什么也看不见,知道吗?”
宝欣说:“难道他是黑道上的大哥?”
王东洋没好气地说:“别问这么多,你一会就知道了。这事你谁也不许说,知道么?”
宝欣觉得事态严重,很认真地点头,然后靠在他身上,耐心地等待谜底的揭开。
这时,病房的门开了,王东洋推推宝欣,宝欣立刻坐直了身子。他们同时站起来,王东洋问:“走啦?”
霍靖低着头,脸色沉重哀痛,没有说话,只简单地点点头,拍拍他的肩膀表示谢意和嘱咐,准备迈开步子离开。
宝欣却瞪着她那双漆黑的大眼睛,望着霍靖,浑身颤抖着,半天说不出话来。王东洋问:“宝宝,你怎么了?你……你……”
霍靖抬起头来看到宝欣,脸上和心里的悲戚立刻被惊讶代替了,呆在了那儿,像被眯了穴似的,一动不动。
半天,霍靖才艰难地说:“小茹……我……”
宝欣喃喃地叫着:“原来是你,怎么会是你,怎么可能是你?啊?爸爸?……”
霍靖无言以对,走上前去拉宝欣的手臂说:“小茹,走,回去爸爸再跟你说。”
宝欣悲愤地说:“不!你不要碰我!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的妈妈,怎么可以这样骗我和妈妈?怎么可以!!”
霍靖说:“小茹,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小茹,你听我说,这是医院。别在这叫嚷,我们先回去啊?听话。”
王东洋的头都懵了,看看霍靖,又看看宝欣。她叫他爸爸?他叫她小茹?这是怎么回事?宝欣不是姓安吗?
宝欣咬牙切齿地推开霍靖,冲进病房,指着李芳哭叫着说:“李芳姐姐,原来那个男人是他,是啊,市委书记,是得要好好保密,不要让世人知道你们的奸情啊?好个精明能干的妇联主席啊,好个为民请命的书记啊,你们还不都是男盗女娼的一路货色?”
李芳一头雾水地红着眼睛问:“怎么啦,宝欣,到底怎么了啦?”
宝欣说:“怎么啦?你好无辜啊?告诉你吧,霍靖他是我爸爸,是我爸爸啊!你们怎么可以这样?我恨你们!”说完用力推开跟进来的霍靖和王东洋,向楼道狂奔而去。
王东洋打了个趔趄,站好后,扶起倒在地上的霍靖,焦急地问他:“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霍靖说:“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你快追上去呀,别让她出什么事了,她一直都很任性。”
王东洋说:“好,我这就去。”说完就向外跑去了。
李芳半坐在病床上,说:“靖,你也追上去吧,这事怎么会是这样啊,你们怎么是父女啊,我,我这心都乱得想不了任何东西了。”
霍靖说:“芳,对不起,我给你惹麻烦了。”
李芳说:“别说这些了,你快去看看宝欣啊?”
霍靖说:“那你在这呆着别动,我去啦啊。”
李芳说:“快去吧。”
王东洋等不了电梯,一边往楼梯处奔去,一边给陈天佑打电话:“老陈,你现在到哪了,你快掉头回来,我姐这出事了,你回来看着她,完了再和你解释。”
陈天佑接了电话,立刻将车掉头,往医院驶去。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