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参观了渔民所建的文蛤、海蟹、对虾养殖场。当飘儿看到有小渔船要浅海中捕鱼,找到当地人说她也想上船去,花钱无所谓。船主人家答应了,钱让他们看着给就是。飘儿拉着林烨上去了,可林烨死活不肯,原来他晕船,只要上上到船上,不管大小,他都要吐。
飘儿问他怎么从来没听你说过?林烨不好意思地说,这有什么好说的啊,我以为这辈子再也不会坐船了呢,你要是真想去体验体验,我在岸边等你嘛。飘儿却说他喜欢俩个人一起,他不去她也不去了。林烨问,你不会不高兴吧。飘儿挽起他的手臂说,哪会呢,走,咱们到别处去。
在一个临时小摊子,他们买了一个风筝。放风筝还是小时候玩过的游戏,到现在隔了二十多年,又重拾起一颗童心来,俩人很是兴奋。林烨试放失败几次后,终于摸到规律,风筝飞起来了,他在边放线,飘儿跟在旁边奔跑欢笑。等风筝高高地飘在天空时,他们坐在沙滩上。
“我就是你手中的风筝。”林烨说了一句很文艺的对白。
飘儿笑了,爱人之间最喜欢听的话,无所谓俗不俗。她说:“我也是你手中的风筝。”林烨便把风筝的线圈交给她牵着,一手搭在她的肩膀上,静静地看着在空中飘扬的风筝。
傍晚他们决定自己动手弄吃了。林烨问她没有厨房怎么弄,飘儿指指那边一字排开的烧烤炉,已经有游客在那生火了。于是林烨把风筝固定好,拉着飘儿的手,回到海边的渔家那,买了一些自己亲手打捞的海鲜,来到靠海边的一个自助烧烤场,租用了一个炉子,又买了些调料,便开始生火烧烤。
飘儿抢着吃林烨烤的鲜贝,林烨抢着吃飘儿烤的鱼,两个人脸上身上都弄得脏兮兮的。
飘儿说:“谁说面朝大海,没有春暖花开的?这不有吗?”
林烨疑惑地问:“啊?在哪?”
飘儿说:“在你脸上啊,林烨,我从来没有看到过你能够像今天这样放开来玩来闹来笑,这样真好。”
林烨用脏手抹抹脸,不好意思地说:“你们文人呀,就是会想象。还说我,你还不是一样又闹又笑的。”
飘儿说:“我说的是真的,烨,生命本身是一个过程,我们要放开自己,体验更加多的快乐。”
林烨说:“我明白了,飘儿,谢谢你今天叫我出来,也难怪你背后叫我‘机械男’的。”
飘儿笑了说:“你也知道自己有这个绰号呀?”林烨也笑了。
远处黄色和蓝色的灯光投射到迷离的海滩,淡绿色的海水,银白的沙。夜深了,海风愈加强烈,怕着凉了,林烨便催飘儿回旅馆去。
回到租住的海边小旅馆,林烨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洗澡。
虽然房间里面灯火灿烂,可四周一片寂静,只听到海浪忽近忽远的声音。飘儿去打开了窗,春夜寒冷的海风便灌了进来。
让房间通过风后,关上窗,飘儿找出带来的红蜡烛、红酒,把带来的蓝调音乐唱片放进旅馆的影碟机通过电视扩出声音来。飘儿拉灭了灯后,悄悄走到浴室门口,除掉自己的衣服,轻轻地推开门。
林烨惊愕地看着一脸通红的飘儿,会过意来,向她伸出了手。
当林烨抱着飘儿走出浴室时,看到房间的情景,呆了一下,然后低头去吻飘儿。飘儿温顺得像一只小猫,引领着林烨探索她的渴求。林烨仿佛忘记了自己,甚至忘记了身在何地,他的眼中和渴念中,只有他怀中的爱人。他从来没试过这样投入,好像全身的细胞都聚集于一块似的,奉献、索取,索取、奉献…...他们要做的,只有这个。
忘情中,林烨不靠任何药物,终于成功了!
激情过后,他兴奋得满屋子乱转,不停地说“我行了我行了我终于行了!”
然后他拉起飘儿,抱着她转圈:“老婆,我行了,我真的行了,我不用吃药也可以了!我不按教授说的步骤也可以了!”
飘儿喜极而泣,说:“是的,亲爱的,你好棒,从来没有过的棒!”
林烨放下她,看到桌子上的红酒,便叫飘儿陪他喝酒。这是飘儿早就准备好的的庆功酒。向飘儿敬酒时,林烨哭了,飘儿也泪流满脸。酒才喝了一口,俩个人便抱在一起痛哭。
两个人又哭又笑,看看彼此,都还光着身子,竟然都忘记了寒冷。
飘儿说:“烨,你知道么,这一切都是我故意安排的,出门时我把你的药拿掉了……”
林烨明白过来,握着她的手说:“谢谢你,飘儿,谢谢你帮助我迈过这最重要的一关,我终于不用靠药物来壮胆了。”
飘儿说:“是的,烨,你成功了,你是个千真万确的男子汉了!我们把这个好消息告诉教授吧。”
林烨一把抱过飘儿,说:“不,我现在还有更加重要的事情要做。”
没等飘儿明白,林烨已经把她扛到了床上……
人在陌生温馨的环境中,最容易放松并且忘记顾虑。这是教授对飘儿说过的话,她这一天中,表面是尽情地玩,实际上都是在一步一步地引导林烨,最终走到她设置的情景中去。
生活,有的东西是完全可以自己导演的。
林烨终于疲惫睡去,飘儿躺在床上,看着林烨酣睡中依然带笑的脸,除了深深的感动和欣喜外,还有一丝从心底涌上来的愁绪。
她为了这种情绪而不安,便披了件衣服,走到房间的阳台处,静静地站着。就在那一刹那,她在林烨的冲击下飞上了云端时,她想起了另一张陌生而又熟悉的脸。这是多么的不可宽恕啊!耿元啊耿元,你不就是我任性一次借口罢了?为什么这样阴魂不散?总是在关键时刻出来骚扰安宁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