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红,我……”
“这么多年来,我数过的,除了出差,他在外面过夜的次数也只有几次。我佩服你,感激你,在夜晚你能够还我一个丈夫让他回家。我知道霍靖深爱着你,如果不是你说服他,他不会这样安分的。我对你的感情,复杂啊,有时就想一刀剁了你,有时又心疼你,有时甚至会想,也算我们有缘吧,同时爱上了这么一个男人。”
“对不起,安红,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不要道歉,这不是道歉就能够抹去的一切啊。当我知道小茹和王东洋的事后,我真接受不了啊。我心里的挣扎和恼恨有多么深,你可知道么?霍靖做我的思想工作,那并不真正管用,还是孩子们的真爱感动了我,我们这一辈的恩怨凭什么要让他们来承受呢?”
“安红,我真的不知要说些什么……”
“事真的很奇妙,不是吗?巧合也好,意外也好,李芳,你看,我们还是真实地联系到一起来了。”
“我谢谢你接纳了东洋,真的,你不知道我是多么的担心……”
“王东洋还真像霍靖年轻的时候啊――我们都老了……”
“是的,老了,我都四十多了。”
“可是你终于当新娘了,我听小茹说后,也许你不相信,我关在房间里哭了。也说不清是为你高兴,是为自己高兴,还是为霍靖高兴。只有你有个好归宿了,霍靖的心才会宽起来,他的累不仅仅工作,还有心。我是知道的,可惜我帮不上什么忙。”
“霍书记,他还好吗?”
“好,就是胃病犯得勤了,工作上了轨道,可以喘会气了吧,他现在如果没有应酬,都会回家吃饭,陪我散散步。老夫老妻,应该是这个样子的吧。”
“哦,这就好……”
“最近他胃口特别好,我想是他听说你要结婚了高兴的吧。他好像终于放下了一块大石头似的,有时还会唱几句歌。”
李芳笑了。
安红说:“你别笑,是真的,唱歌。不过,说实在的,唱得会走调。”说完安红自己就笑了。
李芳说:“我还不知道吗,唱歌是他的死穴。”
安红说:“是啊,舞跳得那样好,声音也那么洪亮,可怎么一开口唱歌,就全变了样呢。”
两个女人回忆着霍靖唱歌的滑稽样,抿嘴笑了。
又坐一会,李芳由衷地说:“谢谢你,安红姐,不管你愿意不愿意我叫你姐,我还是要这样叫你。谢谢你今晚来告诉我这些,谢谢你来,我终于可以安心地嫁了。这一生,我最抱歉最抱歉的的人就是你和宝欣了,谢谢你们……”
安红说:“好了,我要走了,这些相片留给你来处理吧。我有一个请求,别告诉霍靖我来过,就让他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吧。祝福你和陈老板白头谐老,幸福美满。”
“谢谢。我会的。也祝福你。霍书记那,你放心吧。这一年来他都没找过我了。以后,我和他也不会有任何不应该有的联系了。”
“我谢谢你在我走向晚年的时候,把他还给我。明天他会找你的,他怎么也应该给你个祝福吧。他给你什么,你就收下吧,别放过他。只有这样,他才会安心的看着你嫁人。”
李芳点头,想笑笑,却流下眼泪来。
安红说:“我走了啊,你自己去擦眼泪吧。”
走下楼梯,安红也流下了眼泪,她又怎么会想得到,那样高高在上的骄小姐似的自己,也可以为了一个男人这样隐忍的过了这么多年?好在这一切都已经结束了。
一个“爱”字,真的可以让人变得自私狭隘,也可以让人变得善良高尚。
李芳坐在包装好的箱子上,握着安红给她的一大叠相片,感慨万千。心结解开了,这一切,感觉是这样的不真实。还有这些相片,她还要来干什么呢?
随手放在箱子上。一会陈天佑安顿好小伟后,就来帮她搬东西了,她得赶快再收拾收拾。
不一会,陈天佑敲门进来,办了婚姻登记手续后,陈天佑就改口叫李芳为老婆了。李芳不愿意他这样叫,特别是在公众场合。可是陈天佑执意这样叫,李芳也拿他没有办法。
搬箱子时,一叠相片散落在地上。陈天佑拾起来,李芳懊恼地埋怨自己怎么乱放这些见不得人东西呢?默默地站在那儿,等候陈天佑的质问。
不料陈天佑说,这些相片,应该不是你们自己拍的吧,看角度,挺阴暗的,哪儿来的,有人勒索你?
李芳忙说,不,没有人勒索我,是……
当陈天佑听说安红来过后,有点不相信。李芳使出她送的礼物,陈天佑才信了。李芳看他的神色,不知他。是什么感受,
李芳说,老陈,这些,都是很久以前的了……
陈天佑说,是,看了这些,心里确实有点不爽,我是男人嘛。不过,老婆,我觉得咱们还是把它们烧掉吧。
李芳说,我也不知道怎么处置,你说烧了就烧了吧。
陈天佑说,这些东西不是好东西,留下来会害人害已的。
李芳觉得他言之有理,同意了。陈天佑便掏出打火机,和李芳一起,一张一张地烧。李芳说,老陈,对不起,你别不高兴。
陈天佑说,你都说那是以前的事了,烧了,就干干净净了。
李芳对他笑笑,问他,要是霍靖要送我结婚礼物,我能要么?
陈天佑说,要,怎么不要,送得越重越好呢。
李芳嗔怪道,看你,怎么像个财奴似的啊?
陈天佑嘿嘿地笑开了,然后说,芳,我会让你幸福的。
李芳看着他,“嗯”地说了一声,很宽慰地点点头。
(马上要结局了,还有三几章吧!!!!!!!最后飘儿会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