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现代言情爱是寂寞撒的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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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5章

飘儿不好意思地笑笑,说:“本来有的,现在觉得还是不说了,让年轻人自己去解决吧。”

“一定是你听到的关于我家俊杰的事吧,阿姨老了,他也在国外,有的事我不能做主呀。”

“是的,这是他们年轻人的事。”

“玲玲是个好媳妇,是我家俊杰不懂珍惜,没福气呀。”

“您都知道?”吴阿姨说,俊杰都和我说了,我这一年来身体不好,就是让他给气的呀。

“那,意思是说只有玲玲不知道?”

“小叶呀,人心都是肉做的,你要我怎么放下这张老脸,去和玲玲说这个啊?”

“那俊杰他怎么不坦白说?”

“我也劝过他不要骗玲玲了,可这孩子也说每次玲玲给他打电话,他没有勇气开口。”

“也许不是没勇气,而是两边都想要吧,有朝一日他回来了,这里还有一个家,而在外面有女人又不会寂寞,多两全其美呀。”

“小叶呀,你别说了,阿姨这心里难受呀。”

“对不起,吴阿姨,我只是心疼玲玲。”

“可事到如今,俊杰是不可能离开那个女人的了,这孩子不孝不义呀,小叶,你有时间替阿姨好好和玲玲谈谈吧,我这心脏是越来越不中用了,没法开口和她说呀。”

飘儿握着她的手,点点头。

飘儿晚上睡觉前和林烨说了玲玲的事。林烨也沉默了,最后他对飘儿说:“人家夫妻的事,外人还是少插手的好。”飘儿说:“可是,我们不能眼看着玲玲这样在无望中守望而无动于衷啊。”林烨说:“那咱们叫玲玲过来吃饭,旁敲侧击一下,看情况再说吧。”飘儿说:“好的”。

飘儿看着林烨说:“林烨,我觉得你的心变得越来越细了。”林烨不好意思地笑:“是么,那是好还是不好呀?”飘儿抿嘴一笑说:“好。”

林烨轻轻地把飘儿拉到他肩膀上靠着,在她耳边说:“飘儿,给我时间,我会变得更加好的。”飘儿低下了头,林烨说:“看你结婚都这么久了,还这样喜欢脸红。”飘儿经他一说,脸更加红了。林烨抵不住这成熟的妩媚,冲动地抱过飘儿,小声询问:“老婆,我……可以么?”飘儿小声说:“怎么这样问啊?”林烨说:“我怕你不高兴啊,怕你又说我婚内*****。”飘儿娇羞地打了他一拳。

林烨是做过准备的,南方人迷信冬季进补,什么蛇汤、龟汤、牛鞭汤,他在外面的大酒店喝了不少。最近反应好像强了许多,他这些天一直在等待机会。如果行了一次,他就有信心了。如果再不行,他就决定一个人偷偷到北京去看医生,回来给飘儿一个惊喜。

可是这一次依然是无功而返,飘儿照样温柔地安慰他。林烨搂着她说:“对不起……”飘儿听着这3个字,内心狂潮泛滥,要林烨在床上亲口说出来,是多么的难得啊。飘儿伏在他身上,紧紧地抱住了他。

林烨也伸出手,紧紧地抱着她。抱累了,他把飘儿翻过来,枕在他的手臂上,和她细细絮絮地说话。飘儿第一次觉得,原来两个人脱光了衣服,躺在床上什么也不做,也可以这样安宁温馨。她也是第一次在*****点燃又熄灭后,还能够安静地入睡。林烨看着臂弯中,飘儿嘴角挂着的浅笑,眼睛湿润了。如果他懂得从一开始就这样做,也许他们就不会走这么多弯路,浪费那么多时间了。北京,看来他必须去了。

在F城里,耿元恢复了单身贵族的生活,工作之余,泡酒吧,参加聚会派对,身边也开始有不同的妖冶女子。林瑛看在眼里,痛在心里。耿元有一次还当着她的面拥着一个小姐上了车,让她自己打车回家。

第二天林瑛终于忍不住对他说:“耿总,虽然我知道你不会选择我,可是你也不要这样游戏生活呀?”耿元笑问:“怎样?我以前本来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啊。告诉你吧,小瑛,我可以和许多女人上床,可是不会再爱上谁,再有家庭那更加不可能。”林瑛说:“如果飘儿来找你,你也拒绝给她一个家么?”耿元怔了半晌,说:“这是不可能的,她不可能这样做,我也不可能给她任何实质的东西。”林瑛不明白,耿元这样做,有一半是因为内心难受,有一半却是为了她,好让她知难而退。

只是夜夜笙歌的生活,对于耿元来说,已经毫无吸引力了,什么叫行尸走肉,什么叫身在曹营心在汉,什么叫身不由己,他是彻底地体会到了。耿元有点后悔认识了飘儿,在这之前,他并没觉得他这样生活有什么不妥当,那么多的所谓社会精英们,都是这样生活作乐的啊。当一个人的心灵,受过纯洁美好的东西的洗礼后,就再难回到庸俗了。

于是他在静下来的时候,总是会想,经历过飞翔滋味的飘儿,内心真的如她脸上的表情一样平静吗?蚂蚁找到一点糖屑,尝过味道后,总会沿着旧路回头不断地寻找。人的七情六欲,到底是个怎样奇怪的东西?为什么要标上那么多道德、家庭、社会、名声等等的标签?可是,如果飘儿和别的挥霍*****放纵自己的女人一样,他耿元还会这样为她心疼为她牵挂吗?

明明是答应过林瑛和自己,要让飘儿守着她想要的那份平静的,可耿元想不到,他却不平静了,越是压抑,心越是闷得慌。他的床上此刻正睡着一个从酒吧带回来的女人,在黑暗中激烈疯狂之后,再也没有任何感觉。

女人醒来了,耿元说:“去洗个脸吧,我送你回去。”女人说:“这都几点了,我明天再走不行吗?”耿元说:“不行,我老婆一会儿就回来了。”女人疑惑地说:“你这个家还有女主人?”耿元说:“我这个家怎么不能有女主人?”女人说:“你的房子,就一个字,冷!就是没人气的意思。”

耿元望着女人穿衣服,想着她说的那个“冷”字,好像飘儿也说过,便笑了。也许,他是时候更换这些银灰色的窗帘和家具了。

李芳正在起草年度总结的通知,听到外面传来小伟咯咯乱笑的声音。知道是陈天佑来了,他说他果园的蜜桔开始收获上市了,送一点来给大家分享。李芳开始不让他来,说这是办公的地方,不方便。后来陈天佑说就当是谢谢她的同事们上次对小伟的照顾吧。李芳才同意,并对他说,不可带太多来,不可逗留太久。

小伟看到李芳走出来,捧着一捧大的蜜桔,高兴地向她奔去。李芳抱起他,惊呼:“好沉啊,小胖子越来越胖了啊。”小伟说:“我爸爸说男人胖点才像男子汉呢。”大家都笑了。

大家边吃桔子边称赞好甜,小伟说:“这有什么,我爸爸的果园里,还有好大好大的鱼,好大好大的猪,好多好多的水果呢。”小郑说:“是不是有农家菜吃啊?”陈天佑说:“是啊,如果大家赏脸,今晚就过去吃火锅,所有材料都是新鲜的现成的,怎么样?”不等李芳表示意见,大家就欢呼着嚷着要去了。

李芳怕这乱哄哄的,如果有群众来访会影响不好,便让陈天佑先回去。陈天佑说,行,晚上下班后我来接你们。小伟说,爸爸,我不走行吗?陈天佑说,这可要问李芳阿姨哦。李芳蹲下身子,问他不要上学么?小伟说,要啊,可是我想和李芳阿姨玩。李芳笑了说,小伟,旷课可不是好孩子哦,阿姨也不喜欢,乖乖去上课,晚上吃饭时再和阿姨玩啊。小伟听了快乐地点头,还要和李芳拉钩。

陈天佑父子走之后,小玉鬼鬼地问:“主席,你觉得这桔子甜么?”李芳说:“甜啊,你们的不甜么?”小玉说:“甜,不过,我们想也许你的会特别甜。”大家哄笑起来。

李芳明白了小玉话中的话,想敲她的头,她却早就闪开了。李芳故作严肃地说,上班啦,上班啦,不能老谈笑啊,这影响多不好!小玉伸伸舌头,坐回办公桌前。

李芳也回她办公室去了。在里面,她还听到外面小声的说,这老陈人还真不错什么的。李芳想,陈天佑和她的事,怎么就演变成这个样子了呢?虽然光明正大,但身居要职,陈天佑的为人又这样不拘小节,真担心他们的君子之交,被某些别有用心的人以讹传讹,到最后面目全非。

这样想着,李芳打算找个合适的机会和陈天佑好好谈一谈,妇联这样公众的办公场所,他以后还是别来的好。

晚上在陈天佑郊区的农庄里,大家吃了个尽兴。李芳也想不到陈天佑农庄的饮食城这么红火,看来他农庄是走上综合发展的轨道了,他当初的弃官从农是正确的选择。

吃饱后,小郑他们就地打起了麻将,陈天佑带着小伟还有李芳在外面散步。农庄的晚上空气特别好,虽然是冬天,可是感觉无比舒畅。农庄的小路是红砖砌成的,拙朴而又整洁,各条小路分开的区域便是各种不同品种的果树,就连作花带用的长沟,也植满了当地人爱吃的野菜。在果园中,还散布着用杉皮和粗木板建成的小型别墅,每一间都是独立的。

“这些屋子,许多砖头是我一块一块垒上去的呢,里面可以吃饭,唱歌,打牌,睡觉,各种设备都齐全的,但消费并不高。城里的一些有钱人,特别喜欢在周末来这里度假。”

“看来,你这个华南农大的高材生,在机关里确实是委屈你了,这几年的努力,证明你是对的。”

“哎,这一路走来的艰难外人不知道啊,开始时没有资金,许多树是我亲手种的,还因为我疏于照顾家庭,让小伟失去了妈妈,成功,是得有代价的呀。”

“你确实是挺不容易的。”

“人活着,哪个都不容易,这人呀,面前要有个坎儿,你得想办法跨过去,跨过去了,就海阔天空,畏缩不前的就一事无成呀。”

“要是飘儿在,就可以就地采访你了。”

“你还别说,我还真想让她采访一下我,报道一下我这地方,加大宣传攻势。”

“先别说人情,你这地方和你创业的道路确实具有典型性,有新闻价值,我明天就和她说一下,让她报选题。”李芳想一下说。

“求之不得呀,呵呵,这社会还是有关系才容易腐败呀。”

“你乱说什么呢?”

“没事,开玩笑,开玩笑。”

他们走到一座独立的小别墅前,里面灯火通明,外面停着许多小汽车。陈天佑说,这间是我这儿最大的农家别墅了,里面还可以召开小型会议的,今天是市府来人了,建筑公司的老总请客,到这来吃野菜的,我刚才还到这和他们打了招呼呢,他们好像在谈江南商业区开发的事。李芳“哦”了一声,并没往心里去。

不想,才抬起头,就见到了小肖。小肖也明显见到她了,看看她,看看陈天佑,看看她手上牵着的小伟,半天反应不过来。倒是李芳先说:“肖秘书,你好,来吃饭啊?”小肖连忙说:“是啊,是啊,李芳主席你也是?”李芳说:“是的,陈老板请我们妇联一帮同事一起来的,他们在打牌,我不会打,就到处走走。”陈天佑说:“原来你们认识呀。”

陈天佑还想顺便问问肖秘书刚才吃的农家菜怎么样,门口走出来了个高大的穿黑色夹克的男人,可能是让人灌酒了,脸色有点红。陈天佑连忙走上前去握手:“说,霍书记呀,您能够光临我这偏远的小地方,真是我们农庄的荣幸呀!”

霍靖连连摆手说:“不,不,陈老板千万别这么说,你这地方太好了,我在外面吃饭从来没这么开胃过,你看,这一开胃心情就好,心情一好,酒就喝高了。”

陈天佑哈哈地笑起来,霍靖说:“陈老板,你这路子走得好哇,我打算和旅游部门打个招呼,让他们把你这儿和本市的旅游业结合起来,加大宣传。只是你要继续办出你自己的特色才好呀。”陈天佑激动地握着他的手说:“谢谢,谢谢霍书记。”

陈天佑指着望向别处的李芳说:“这是妇联的李芳主席,想你们也应该认识。”李芳回过头不自在地看着霍靖,霍靖看到她,还有手中牵着的小伟,醉意立刻醒了。

李芳礼貌地伸出手,说:“霍书记好,怎么也来这乡野间了?”霍靖随即哈哈大笑说:“啊,妇联的李主席呀,你好呀,你怎么也来这乡野间了?”李芳微笑说:“陈老板请同事们一起来的。”霍靖说:“啊,都玩得这么熟了啊,好,好啊。”

李芳还是微笑着说:“是的,大家和陈老板很熟悉了。”霍靖又哈哈大笑:“那就好,那就好啊,你们慢聊,慢聊,我先走一步了。”

肖秘书见霍靖已经向车这边走,松了一口气,他真担心霍靖趁着醉意说了不应该说的话啊。

霍靖上了车,把头探出车窗,大声说:“陈老板,这荒郊野岭的,你们别玩太晚,你要负责把他们送回家才行啊。”陈天佑也大声说:“书记你就放心吧,一定把李芳主席和她的同事安全送回家。”

霍靖的车开走了,消失在冬天漆黑的乡道上。李芳长长地叹了一口气,陈天佑说:“走吧,我们回去吧。”李芳还是没动。陈天佑说:“这太冷了,山风也大,站久了会感冒的。”

李芳转过身:“你没有什么要问我?”陈天佑笑笑说:“问什么啊,有什么好问的?”李芳看着他说:“你是知道的,是吗?”

“知道什么?”

“难道你从来不介意?”

“介意什么?介意一个女人20多年的眼泪和辛酸?还是介意一个有政治野心但有良知的父母官?”

李芳缓缓地说:“你知道,原来你真的知道。”

“是的,我知道,那次你喝醉了我送你回家,香烟落在你家,我想回去拿,就看到他悄悄地上了你家。”

“你知道怎么还……。”

“我也是男人,我也有过挣扎和煎熬,但我想通了,你是一个值得我陈天佑去耐心等待的女人。也许明天,你就会选择我了呢?我不会要求你忘记他,我知道你做不到,但是我真的想能够照顾你的后半生。”

李芳听了,眼泪慢慢地溢满眼眶,问:“值得?”

“是的,值得。男人和女人对待感情非常不同的一点是:女人爱一个男人,会说我真的爱这个男人;而男人若爱一个女人,却说这个女人值得我爱。”

李芳别过了脸,终于没能忍住眼泪。

“虽然我一直没有对你说过什么,但是我想你这么聪明,是明白的。我们也过了激越的年龄了,对于感情,是平和而舒缓的态度了,但不等于这分感情不够深度。我是个务实的人,能够为你做的我会尽力而为,不能的,我就绝不会轻易许诺。我知道爱一个女人意味着责任,所以你那天喝多了,留我过夜,我拒绝了。不是我不想,而是我希望有一天,你是心甘情愿的让我负这个责任,我才……”

李芳泣不成声,说:“别说了,天佑……”

陈天佑见她哭了,说:“对不起,可能是我也喝多了,乱说了这么多。”小伟在旁边也一直扯李芳的衣服,焦急地问:“阿姨,你怎么哭了啊,爸爸,李阿姨怎么哭了啊。”陈天佑抱起他说:“是爸爸不好,爸爸欺负阿姨了。”小伟说:“爸爸不乖,李芳阿姨,我帮你教训他,你就别哭了。”说完使劲地掐陈天佑的大胖脸,陈天佑嗷嗷地大叫,李芳看着,忍不住扑哧地笑了。

霍靖的车,上了乡间的小道,他便斜倚在后座上,不说一句话。小肖不时从后视镜里偷看他,却也不敢开口说一句话。听得出,霍靖轻轻地长长地叹气。

途中,霍靖极不耐烦地说:“小肖,这车里怎么这么闷呀,把车窗给我打开!”小肖为难地说:“书记,这是冬天,晚上的风特别冷,容易感冒。”霍靖说:“我叫你开你就开!”

小肖打开了车窗,阵阵冷风灌进来,他不禁拉紧了衣服。霍靖却把头伸到窗外去吹更加强劲的风了,小肖不敢阻止,只好把车速减低。

吹了好一会,霍靖重新坐回位子上,小肖小心翼翼地问:“可以关窗了吗?书记?”霍靖摆摆手说:“关吧,关吧,连吹个冷风也有人盯着。”

小肖抿着嘴不敢笑,也不敢接话。末了霍靖说:“你想说什么就说,别忍着,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想什么。”小肖忙说:“哪有,书记你可千万别这么说,我哪敢啊。我可是什么也没看见,什么也不知道,什么也没有想。”霍靖笑了说:“好你个小肖。”

小肖继续专心开车,霍靖就是喜欢小肖这个性格,才在去应酬时把司机支走,让小肖开车。

霍靖在黑暗像打盹了,小肖放下心来。不想霍靖忽然说:“你说,我是应该高兴的是吗?嗯,高兴,应该高兴。”小肖暗暗叫苦,他接话不是,不接话也不是。霍书记还在想着李芳主席呢。这个样子怎么送他回家啊?

小肖叉开话题,问:“书记,你真的打算和旅游部门提议,把陈天佑的农庄纳入我市旅游网络的一部分?”

“是啊,其实在别的地方,早已经有生态游的概念和项目了,陈天佑那个农庄,算是我市生态游和农家乐的头啖汤吧。这个陈天佑,头脑和胆识确实不错。”

“哦,是这样。那你……”

“那我什么?你是奇怪我为什么不生气还要帮他吧,你年轻,你不懂啊。有句话叫慧眼识英雄啊。而且……”

小肖见霍靖把话说开了,就接下去说:“而且,陈天佑好了,李芳也好了,是吗?”

“是啊,小肖啊,也只有你能明白我的心了。”

“书记,李芳主席确实是个好女人,我理解的。她是应该找个伴儿了,人总是会老的。”

“是啊,我们都老罗,时光如梭呀。”

“书记,我再多嘴发表一下看法,我经常在想,你和李芳主席的故事,能够在这个时代,在你这样的地位中如此纯粹地延伸了20年,我总觉得非常感动的。”

“有什么好感动的啊,我有罪过啊,年纪越大,精神上的十字架是越沉重呀。如果安红是个坏女人,我想我还会心安一点。这里面的东西,你没法体会呀。”小肖怕引起霍靖更深的自责,连忙收口,不说下去了。

送霍靖回到家,扶他进去,安红和小保姆在看电视,见到他们进来,连忙上去扶。霍靖也许是想早点休息,故意装得醉了的样子。安红于是什么也没有问,就和小保姆扶他进房间休息了。

霍靖躺在床上,睁眼闭眼都是李芳牵着小伟的手的恬淡笑容。李芳她本来也可以为人妻为人母,有自己可爱的孩子的啊。一个爱字,怎么会有这样沉甸甸的重量?回首这前半生,想着他一累了就去李芳那休憩,休息好了就离开。想李芳给他开门的平静微笑,那微笑下,包含着她多少辛酸啊?而她从来不曾对他诉过苦。每次自己难得去找她,她就像过节一样迎接他,反倒好像是他恩赐她宝贝了一样。

这辈子,李芳给他的太多,而他给李芳的,太少。

二十八、白头偕老怎么如此难呢

公司承包的市政府主要机关的办公网络系统工程,终于告一段落了。林烨向老板要了一个星期的假期,却没有和飘儿说。

林烨以飘儿的名义,给北京那个著名的专家去了邮件,专家回复说如果按一般情况,他们预约后还要排队的,看在是朋友介绍的情况下,可以把他的挂号序号调前。林烨不知道专家所说的那个朋友是谁,是谁并不重要。他告诉了专家去北京的日期,并预约了会诊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