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太医干嘛?是因为这个吗?”
红萦很奇怪的望着皇帝的一惊一咋,然后轻柔的抽回了自己的手,用指甲尖处夹住木刺的根部,极快的一拉,一根木刺就被整根拉了出来,红萦推着指尖,硬是挤出了几滴鲜血滴在水盆里,剩余的小木屑也随着血滴被冲了出来,红萦取出怀中娟帕,擦拭了一下手指就重新抬眼望向皇帝。
“不是好了吗?叫太医来难道会比我做的更快更好吗?”
“大胆,见了皇上怎么还不跪下迎接?皇上赐太医亲诊是对你莫大的恩赐,冷姑娘怎么可以如此不敬!还不跪下请皇上恕罪?”
“朕有叫你发话吗?朕有说要她跪下吗?”
“皇上息怒,冷姑娘这样一而再再而三的不依宫规,小人也只是按着规矩提醒她,今日如果换作是皇后或者其他娘娘看见了,估计会有更严厉的责罚会让冷姑娘承受呢,毕竟冷姑娘现在只是一个宫女啊。”
“红萦失忆未愈,岂能与一般宫女等同视之?传朕口谕,在冷红萦身体未愈前,免除一切宫里的规矩,旁人只可以从旁提点提醒,任何人不得擅自责罚她!”
“是,皇上,小人这就去传旨。”
“再有,冷姑娘手受伤了,这些天就免除她清扫的工作,让她就随着朕回御书房吧。”
“是,小人谨遵圣谕!”
回到御书房,冷红萦什么都不需要做,皇帝随手选了几本书,交代她好好坐着看,努力恢复脑中的记忆,于是红萦就坐在了软塌上开始看,皇帝在安静的批奏折,一时间御书房安静的出奇。香炉中的极品檀香熏染着室内的空气,壁炉的火花间或发出噼啪的声响。
“皇上,洛奇王爷在殿外有急事求见。”
“快传!”
一个俊朗的身影大步走进了御书房,
“皇兄,灵鹫宫又出现了!”
“嘘!”
朱洛奇顺着皇帝的眼光也看见了在软塌上倚着已然睡着的红萦,看见这个宫女竟然大胆坐在皇帝独享的软塌上还那么就枕着手臂睡着了,而皇帝还似乎很怜惜她,不想吵到她。朱洛奇除了张大嘴瞪大眼,就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我们去里面谈,荣成,叫人给红萦拿条锦被,别让她受凉了,你在这里守着,别让任何人进来。”
“小人遵旨!”
红萦确实已经有些迷糊,在半梦半醒中,但是进来的人冲口而出的这句话完全惊醒了她,她知道这一定是天赐良机,她马上可以知道皇帝对灵鹫宫的态
度,说不定也可以带出地图的消息,于是她依然假装熟睡了,还尽量使自己的
呼吸均匀又沉稳。让亲手为她盖锦被的荣成也坚信她已经熟睡了。等荣成再次退开1米后,她却立刻开始运功尝试听清了里间皇帝和这个洛奇王爷间的谈话。
“消息准确吗?”
“准确,这次我虽然没有在场,但是根据他们的传报,确实是灵鹫宫宫主又一次出现了!她这次的出场更为夸张,除了依然用漫天花瓣和白绢布铺路,她竟还运功把欧阳家的湖水顷刻冻结,只因她觉得湖水的味道让她不舒服。”
“她们怎么会猜到有人还躲在欧阳宏暮府中?”
“臣弟不知道,但是这次她们似乎下手更狠了,除了躲在庄子里的荆赟,她们还杀了几个要给荆赟复仇的随从,只留了荆赟的妻小。还是用毒,我派人亲自去检查了尸体,依然查不出是什么毒,连尸体身下方圆10米的花草都完全枯萎了,可见此毒物毒性至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