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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谁是谁的菜

转眼,又将迎来一个周末,对于打工仔来说,周一到周五是单调乏味直教人麻木的重复。

就连黄洪这种天天不用干活,整天坐在电脑前或抱着山寨版苹果玩游戏的人,也会突然感到无比空虚和寂寞。

男人嘛,女人嘛,年少嘛!难免想入非非!

黄洪来到洗手间,点燃一根烟,五年了,大学毕业五年了,同学基本上不说立业,至少成家了,自己呢?简直一无所有。

对着水龙头前的镜子,皱纹,白发,眼影,这都是岁月无情的刀印。

“特么的,老子不服!”黄洪看着镜中的自己,上牙狠狠咬着自己的下唇,“不能再玩刀塔了,不能再打麻将扎金花了,我一定要改变。”这样的自言自语早已重复了千百遍。

“姚妹妹,周末有空吗?”下班后黄洪鼓起勇气三步并作两步追上前面走着的姚丹萍。他知道要追姚丹萍完全没希望,只是想一起吃个饭或者旅个游,然后拍几张照片,再然后上传到朋友圈或空间里,再再然后会有很多不懂真实行情的老友老同学嫉妒羡慕恨地点赞以及发表一些醋意十足的评论,诸如,哇塞,好靓的妹子,赛过范爷;你女友吧,把她上了吗;黄老板牛逼啊······通常满足自己的虚荣后黄洪就会留下‘你猜,差不多了’等等含糊其辞让人无限想象的回复。

“不好意思,我有安排了。”姚丹萍看到黄洪一脸真诚,也不好意思不鸟他,其实她真不想鸟他,不为别的,只因她不鸟这里的任何人,她是谁,是千金,是高贵是典雅是时尚,她来一线工作完全是任性!

被人拒绝是一件很丢人的事,不过大学生嘛,什么苦没吃过,黄洪永远不会忘记当年龙老板的训斥,“大学生拽什么拽,大街上遍地都是,我一不小心就踩死一大把。”

听了姚丹萍的回答,黄洪内心非常失落,却依旧很绅士地笑着道,“呃,那你忙你的,我随便问问。”正好这时傅欣怡也在旁边人群中,为了转移彼此的注意力,黄洪随口又问傅欣怡,“你呢,要不要出去走走?”像傅欣怡这种高中毕业没什么文化的打工妹基本不在黄洪的考虑之列。

“我也有计划。”傅欣怡口直心快,其实没什么事,就是不想跟领导在一起,避之不及。

他娘的,老子就这样问问,你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黄洪满肚子的气,说白了是自己跟自己怄气,“没关系呀,咱们可以一起计划计划嘛,让你的计划和我的计划有个交集。”不和皇军合作,我就折腾死你,黄洪很邪恶的想法。

正当傅欣怡不知所措时,一个洪亮的声音响起,“黄大主管,不好意思,傅欣怡的计划是我计划的子集,我的计划和你的计划交集是空集。”说话者不是别人,正是王小雷。

“又是你!”真是奇了怪,哪里都有王小雷的影子,黄洪握了握拳头,指关节骨咔咔响,看着王小雷吊儿郎当样,真他妈想暴走。

王小雷毫不畏惧,笑着道:“怎么了,你想还我一拳不成?受你启发,我也了解了一下公司制度,你是正式工,你是管理层,你是有档案的,别乱来,免得丢了饭碗得不偿失。哎呀,开个玩笑啦,其实我和傅欣怡呢约好明天去深圳湾走走,你要想来也可以嘛。”

“我没空!”黄洪撂下三字灰溜溜地走了,晚上找了一家号称足浴的保健店,点了一个按摩妹,一会把她想象成姚丹萍,一会把她想象成傅欣怡狠狠发泄了一般,花去五百大洋。

“谢谢你帮我解围。”傅欣怡见黄洪远去感激地对王小雷说。

“那明天要不要一起出去走走,我看你总是心事重重的,家里有什么事可以和同事说说嘛,没有迈不过去的坎。”王小雷帮傅欣怡完全出于怜悯,傅欣怡眸子深处似乎总蕴藏着淡淡的愁绪。

傅欣怡笑了,很感激很自然的笑,居然还有人关心自己,原来不是一个人在战斗,“改天吧,我明天真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