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孤雁说话,无极又道:“青儿妹妹,且放下心来,不要悲伤难过,我们二人定会为你报仇的。”
“长孙大哥,你的好意我心领了,谢谢你,可是,可是,我连仇家是谁都不晓得,突然一夜就遭此劫难,我,我……呜。”说罢又掉下泪来。
孤雁暗想,我总不呢说是塞北孤雁害得吧,岂不自找不自在?唉,真正的上官青,骄横跋扈,我扮她,真是美化了她的形象!
无极见她掉泪,不禁好生后悔刚才说了那句话,又劝道:“没关系的仇家不晓得可以慢慢打听、寻找,终归会水落石出的。青儿妹妹你现在再难过、焦虑也是于事无补,反而会伤害身体。”
孤雁心想:才怪,这水也落不了,石也出不来,因为我就是凶手,怎么样,你不会想到吧?心中很是得意。可脸上却丝毫不表露,仍是满脸的伤心之色。
无极见她仍是难过,便想找个话题岔开,忽然想起刚才为她擦眼泪时,无意之中看到她左眼眼尾下端的痣不见了,心里好生奇怪,但又不好意思提及,这毕竟是女孩子家的私事。
但现在一时也想不出别的话题来转移她的注意力,问就问呗,于是问道:“青儿妹妹,你脸上的黑痣怎么不见了?”
无极这句话可把孤雁问了个真魂出壳,心里咯噔一下,顿时吓得魂不附体,小桃可真是的,怎么也不想着点,这可让我怎样解释?
因为孤雁为了扮得更像,特意仿照了上官青脸上一颗最明显的黑痣,画在了自己的脸上,没想到此刻却成为了她要命的障碍。
怎么个编法?说洗脸洗掉了?荒唐,那是骗三岁小孩儿的把戏,他如此精明焉能够相信?怎么办?怎么办?这可如何是好?真是乐极生悲,孤雁怕得心慌,万一解释不出来,露出了马脚,被他认出来,他这么高深的武功,我焉能逃得掉性命。这可不比刚才那些丫鬟,露了馅儿,还可以逃,看来我今日命要不保,早知会这样,倒不如听师妹的话,不回来了,唉,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可是也得极力的掩饰,极力地编,多编一句话,就多一分活命的希望。现在最重要的就是镇静,千万不能让他看出自己心慌,如果被他看出来,那可真叫不打自招了,这些话只在她的脑袋里一闪即逝。
孤雁勉强忍住害怕的神色忙挣开无极扶着自己的手,双手把脸一捂,为的这样就可以不使无极见到自己发慌的眼神,吱吱唔唔地道:“啊?……啊,这……这个……我。”
孤雁的心里像十五只吊桶七上八下,又像揣着只小兔使劲跳个不停,吓得连话也说不利落,若不是她捂着脸,无极定能瞧见她六神无主的眼神。
孤雁心道:哎呀,怎么越想镇静越是静不下来呢?晦气晦气,不说又不行又勉强定了定神道:“啊呀,哎呀,让您见笑了,一定是我今日涂得脂粉太过于多遮住了痣,一定难看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