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露和小蝶回到怨蝶居,一进门便开始责怪:“我的天,你怎么能跟这小子,混在一起?!你可知他是什么居心?”
小蝶不高兴地道:“我只不过是闷得慌了,出去走走,谁知就遇见了他,仅此一次而矣。”
“仅此一次?”小露问道。
小蝶点了点头,便再也沉默不语,幽暗的眸子里不见一点儿神韵,苍白的容颜更显得消瘦,憔悴。然后就始终保持着一种很简单的姿势在那里静默,没有一丝生气,仿佛她是一桩雕像,静止在那里,只能供人欣赏。时间与空气都为她凝固、静止。
这时天气已不早,到了掌灯十分,解英与若雪收拾好屋子,刚坐下来,解英便问道:“你这里有没有绢、纸也可以,还有墨,还有竹签,对了还要线和糨糊?”
雪奇道:“解大哥,你要这个干什么?”
“有没有?快拿来。”解英又道。
雪不知他要做什么,把这些东西尽都取来。
解英便伏在灯下细心做起来。
雪觉得好奇,在旁边静静地观看。由于解英不睡,侍女们也无法入睡。
过了两个时辰,总算完工了。
解英,揉了揉眼睛,举起纸鸢,自我欣赏道:“如何?是不是很好看?”
雪看了一会儿,便困了,正在打盹儿,忽听见解英说话,睁眼一看,便哈哈笑起来,原来,纸鸢上画了一个怪脸儿,丑态万分还笑嘻嘻的,实在难看。
解英为什么会画成这样,是因为他只喜武,不喜文。虽读过诗书,识得些字,自认为就可以了,他的娘亲施绿仙再三要他学,他就是不肯,所以今日才会出了这么大的丑。
雪笑而不答。
解英又追问道:“到底怎样?”
雪见霜进来送茶,便叫道:“阿姐,你快来看哦,解大哥做了个不知什么的怪东西,真好玩儿。”
平时见解英就讨厌的霜也“扑哧”一下笑出声来。
雪也甜笑道:“解大哥,你看你画到脸上去啦。”
解英一听,英俊的美好形象破坏了,忙用手一抹,手上本也有墨,这下抹成了一个花脸。逗得雪和霜直乐。
怨蝶居和蝶舞阁,相离很近,小蝶站在窗前,见对面的窗上映出解英的身影,不知他又拿出了什么新的东西,又听到隐隐霜和雪的欢笑声,她竟情不自禁地也笑了。享受着夜的别样的快乐。
小露见小蝶此态,又是担心,又是高兴,担心得是她如此脆弱像个易碎的玻璃,如果因此受到伤害,那后果是不堪设想的,高兴得是她从来没有这样开心过,她的笑容美的像初春回寒时绽放的白梨花,清新粲然间带着些许的清涩,好看得让人难以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