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餐吃的真是心满意足,也只是一些普通的食材而已,却被阁韪弄得色香味俱全,让我不禁感慨一遍又一遍,昨日掳我掳得好啊,又交上一个如此多才的朋友,看来,这江湖还真是给我量身打造的,不然,我怎会如此如鱼得水。
吃完后,本以为钟燊会急着赶路,怎知,他看到屋内摆放的书籍,竟在阁韪允许下阅读起来,这下可真是让我无所适从,不知干什么了,只得和阁韪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
“苜姑娘……”阁韪还是如此的客气,实在看不出这么客气的人,昨日会做那么疯狂的事,简直是防不胜防啊,我怎么碰到的人全是这样,典型的两面派,再这样下去,我想适应他们,迟早会弄个什么精神分裂出来。
“你不必那么客气,直接喊我名字便是,或者叫我茯一也可,”看他又打算说什么,我抢着道:“我不会觉得失礼的。”
谁知,阁韪微微一笑(我真的发现他很爱笑),道:“正好我也不觉得失礼,所以打算叫你茯儿。”
听完,我鸡皮疙瘩掉了一地,古人怎么都如此肉麻,先前钟燊叫了我一句一儿便够我耿耿于怀许久了,怎料,一儿去了,现在又来个茯儿。
我尴尬的笑笑,不好驳他,只好点点头。
岂料他却提到:“最近江湖上传言苜氏人重现江湖,可是茯儿你?”
我心一紧,不会是来抢清天剑的吧,经历一些事,我也懂得对人有些防心了。
他见我有些紧张,便解释道:“我只是问问罢了,你无须紧张,就算你真是,我也不会怎样,阁某也许没几个优点,可是以真心对朋友却是我仅有的几个优点之一。”
听完他解释,我倒有些不好意思了,这样说来,岂不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当下也不再怀疑,点点头。
但随后他那句话,让我悔之莫及。
他说道:“可是传言‘阴山四鬼’抢剑被打伤,可是在阁某看来,你的武功,呃……”
我立即挥手打断,真是!怎么和钟燊一样,哪壶不开偏提哪壶,我偷眼瞄到钟燊正在认真看书,没有理会我们,便凑近阁韪小声道:“武功好有什么用,重要的是脑子,脑子你懂吗?脑子!”我反复强调,怎样也要给自己扳回点面子。
“哦,原来如此。”他很假的若有所悟的点点头。那格外假装的表情让我手痒难耐,很想像威胁钟燊一样威胁他,但是,人家和他好像还没有那么熟啊。
只好忍,我忍我忍,天啦,一定会憋成内伤的,正想着,钟燊却拿着一本书走了过来。
“阁兄琴艺如何?”钟燊很突兀的问道。
阁韪突然很兴奋的站起身,“在下从小习琴,不敢自夸,可是颇为醉心琴艺研究,不知钟兄何出此问?”
钟燊摇摇手中的书说道:“这本琴谱颇为精妙,可是琴圣余期所赠?”
阁韪更是兴奋,“钟兄好眼力,当年我在华山偶遇余前辈,此琴谱正是他所赠。但我自知资质不高,其中有些地方并未懂得透彻,所以也不敢弹奏上面的曲子,恐在下愚钝污了如此妙曲。“
钟燊大笑道:“江湖人谁不知绿柳山庄阁少庄主琴艺一绝,阁兄何须如此自谦,要是阁兄都没办法弹奏,那在下又怎敢献丑呢?”
“钟兄也精通琴艺?”阁韪也笑问道。
“我精通的并不是琴艺,而是……”他从怀中拿出一支白玉箫来,我本来看着两个互相吹捧拍马屁的人已颇不耐烦了,却突然看到这支箫,仔细一看,样式和我那支玉箫一模一样,只是颜色不同罢了,但姥姥曾吩咐要找到和我箫一模一样的。
正纳闷中,只听阁韪大笑一声,看样子好像颇为高兴,“在下本以为遇到余前辈以后便再无机会弹奏此中曲子,却未想钟兄竟是用箫高手,既然钟兄如此有兴致,那在下一定奉陪。”
说完两人相视一笑,天啦,这是什么状况,这两人何时变成了音乐知己,还如此亲昵起来。
我不甘受到冷落,便应景的问道:“那他有箫,你的琴呢?”
阁韪微微一笑,走向那黑色长形柜,不知在哪里弄了一下,突然墙上出现一个暗格,暗格中摆着一架古琴,阁韪小心翼翼的把古琴拿下,摆到桌子上。两人便开始讨论起那本曲子来,把我晾到了一边,我撇撇嘴,不理我就不理我,先前看到钟燊把小黑带来了,我去找小黑玩去。
想完,心情好了起来,也不再理会那相见恨晚的两人,一蹦一跳出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