姥姥没有欺骗我!
在我看着地上那条晕菜的红蛇时,我做如是想。
嘿嘿,简直是天助我也,谁叫它没事朝我玉箫上撞,为了保命我可是挥舞得霍霍有声,力气很大呢!这下晕了吧!
突然一股腥味上涌,喉咙微微发咸,我忍不住,一口血“扑”的一声吐了出来,撑…撑不住了,我一下跪倒在地,想着怎样解毒,看着横躺在地上的红蛇,只觉得格外恶心,我也不知道怎样提取血清,但脑袋晕眩提醒我要快点行动,不然等会儿那厮醒了,就不好办事了,我挣扎着跪起,又不敢拿手去碰蛇,只好拿玉箫挑起蛇,想着怎样也要洗洗,便挑着它爬到溪边,低头一看。
这一看不打紧,把我给吓死了,我的脑袋整个就成了红色,天…天啦……变关公了,我怎么见人啊我。
甩甩头,清醒过来,再这样下去,不死也得毁容,于是把红蛇放到水中左搓搓右揉揉,再也管不了恶不恶心的问题了,先活命要紧。
清洁完了以后,想着不能活吞吧,我身上又没有匕首,不能去内脏,但是幸好有个火折子,摇摇晃晃的捡了些枯枝,把火折子点燃,拿两个树枝夹着红蛇,就打算这样把它烤熟。
老娘我招谁惹谁了,落得这般下场!
但是我忘记了一件事,那蛇晕是晕了,可还没死啊,被我用火一烤,立即惊醒,不停的晃动挣扎,我本就没什么力气了,那两根树枝更是不可能夹紧它,只片刻工夫,它便逃窜了出来,我一惊,再不能扭捏了。
看准它逃窜的方向,趁它还未完全恢复,使出全身气力,猛的向前扑去,一把手抓住它,再也管不了许多,就往嘴里送。
岂料,它到了我嘴里,竟然还在蠕动,我紧闭眼一吞,它就滑溜了下去,我觉得恶心不已,不停的呕吐,却怎么也吐不出了,不知为何,身子突然有了力气,来到溪边不停的灌水。
但怎样也摆脱不了嘴里那股滑腻的恶心感,当下后悔不已,我倒宁愿就这样死了,也好过生生吞了一条如此恶心的东西好。
喉咙依旧黏黏的,我仍旧不停的干吐,眼泪都掉了一地,最后瘫倒在溪边。
我躺在地上,嘴里念叨着:“我的红皮祖宗,你快出来吧,我发誓,以后绝对不再吃你了,好歹我也发个誓,以后不吃你的子子孙孙就是了,你再不出来,我可要恶心死了……”
不一会儿,只觉得脑袋越来越昏沉,眼皮越来越沉重,只一下,便彻底晕了过去。
再醒来,是被全身火辣辣的疼痛醒的,我睁开眼,自己仍躺在溪边,看看天色,也不早了,不知道晕了多久,那两个没良心的,准把姑奶奶我忘得一干二净了,两人正忙着相见恨晚呢。
我试着动了一下,只“哎哟”一声,便重重的摔到了地上,更疼啊。
我口也干渴,只好忍者疼慢慢的爬到了溪水边,伸出手,便吓了一跳,我的手已经全呈红色了,再仔细检查了身子其他地方,完了……全变红色了,这下可不是关公的问题了,整一个红衣妖怪……不会吃了它毒素更多了吧……
算了,姑奶奶我就在这山头当山霸王吧,要有猴子,应该会把我称王的,它们只是屁股红而已,我可比它们高招多了。
想通了后,也不再理会,捧了水就往嘴边送,清凉无比,觉得舒服了许多,而沾了水的双手竟也不觉得先前那般疼痛了,当即,便慢慢的爬进水中,脑袋先下去,被迫喝进了不少溪水,现在我只期望水里面不要有水蛭就好。
这溪水很浅,但在我向下游了一袋烟的功夫后,水便可将我全身浸在里面了,水冰凉冰凉的,身上的疼痛舒缓了不少,我突然想起武侠小说中,一般高手中毒都会用内功去逼毒的,现在全身通红,也不知毒是解了呢,还是扩散到全身了,便盘腿坐在水中,打起坐来。
我运功,不知为何,只觉得经脉格外畅通,约莫半个时辰的功夫,只觉身上疼痛已去了大半,我睁开眼,第一个反应就是低头看脸,脸似乎已经没那么红了,而手已经恢复正常颜色了,不知是否意味着我逃过了一劫。
我从水中站起,一身湿漉漉的,微风一拂,这才觉得冷起来,便想着要去换件衣服,先上岸,走到上游,拿了我差点忘记的包裹,把箫仔仔细细在水中洗过以后,擦干,小心翼翼的放到包里,姥姥说的果然不错,关键时刻,它还真救了我一命(姥姥:小子,它不是这样用的!!!)。
我沿着来时的路走回,那两个没良心的,肯定不知道老娘我在这里经历生死劫呢,走了许久,忽地听到一阵天籁传来,琴箫和鸣,他们果然没发现我不见了。
琴声飘渺,甚是优雅,过了片刻,有几下柔和的箫声夹入琴韵之中,七弦琴的琴音和平中正,夹着清幽的洞箫,更是动人,琴韵箫声似在一问一答,同时渐渐移近。我不懂琴箫,却也觉得悦耳动听。
忽地,我觉得肚子动了动,一惊,急忙看向自己的肚子,果真在动,完了,不会是那只红蛇还未死吧,悠扬的琴箫声依旧绵绵不绝的传来,肚子的动静更大了,我身上冷气直冒,在失去意识的前一刻,我使出吃奶的力气大呼:“别再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