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落西山,月上柳梢。
山谷中起了一层雾,飘飘渺渺,如梦似幻,也不过片刻的功夫,便静了下来。
“钟兄好兴致,还未回房休息。”身后传来飏旸温和恬淡的声音,钟燊嘴角一勾,来了。
“飏兄也还未休息,又是为谁风露立中宵呢?”也不回头,背着手淡淡问到。
飏旸走到他身旁,两人都不说话,并排看着眼前的风景,沉默了半晌,飏旸打破了沉默:“你是何意?”
“何意?”钟燊偏头,唇角一勾,故作不解。
飏旸也回头看他,眉毛一挑:“你明知幻主这几日须专心习武,为何偏偏在今日?”
钟燊不动声色:“你认为呢?”
飏旸打量了他许久,忽然神色紧张起来:“莫非你是……”
钟燊终于回过头,似在自言自语:“所以你应该知道,我不会也不能对她有所不利,今日之事,只是巧合罢了。”
“你已经见过他了,可是,有些伤害,并不只会在表面,外面的伤口会愈合,而里面的,却永远不会。”飏旸说完转身离去,留下那袭白色身影承载这夜雾色,站了许久,许久。
“这鬼地方!”我一边小声抱怨一边无奈的来回踱步取暖,这飏旸也真是,教了几句口诀就走,背还不容易!几分钟的事罢了,可是我听不懂啊……电视剧里面那些听了口诀就会舞刀弄枪的事对于我这样的文明人来说是不现实的(某苡:这跟文明人有什么联系吗?百思不得其解中……)。
“死飏旸,臭飏旸,去拿个吃的拿那么久,想饿死我啊!”念念叨叨。
“怎么?饿了?”
“快饿死了!”我没好气的答到,忽然意识到有人跟我讲话,立即换出一个谄媚的表情回头,看见不远处拿着食盒的飏旸,疾步上前:“哎呀,我刚才还念叨你呢,怎么这么快呀?真是速度型。”我自然而然的接过他手中的食盒,放到石桌上,立即打开,一阵香味扑鼻而来。
醉虾,烤鸭掌,风干鸡~啧啧啧~这伙食~
我立即开动,也没时间管杵在那儿一脸无奈的飏旸了。
“口诀背完了么?”飏旸走到我身边轻轻坐下。
“背完了背完了…”我嘴里包着只醉虾不停地点头。
“可悟出什么?”
“悟?”我呆了呆。
“但凡武学,口诀是死的,人才是活的,必然不同的人会有不同的见解。”
“恩恩,我懂,就是一千个人有一千个哈姆雷特。”我垂着眼不去看他,做深沉状。
“哈木…累特?”
“额…没什么,一个少数民族的人……”哈姆雷特,原谅我…
“少数民族?”
好吧,我不说话了,继续吃。
“咳…迷之术为我们最高层次的幻术,你先和我说说你的理解,以便于我找到适合你的方式进行沟通和学习。”
“哦哦~因材施教。”我满嘴是油的附和。
飏旸似乎已经习惯我时不时莫名其妙的话,知道多问无益,便选择直接忽视:“那你如何理解?”
“我?”我嘴角抖了抖,手中剥虾的速度缓了许多,努力思索,绞尽脑汁,最后决定给个模棱两可的答案。
“我觉得…恩…是一个从有到无,从无到有的过程。”
“恩?何解?”飏旸似乎有了兴趣,偏头问到。
“简单啊,幻术就像魔术,不就是以障眼法欺骗人们的眼睛么?不过魔术是技术活,而幻术不仅仅是技术活了,还要加上个人的内力修为和天时地利的因素,山不过来我便去就山,再如此如此…这般这般…”
“山不过来我便去就山。”飏旸沉思,忽然眉头一展:“幻主果真是聪颖过人,天赋异禀,我多年来一直未想明白的原来竟是如此,原来如此……”接着一人便陷入沉思。
我缩了缩头,继续专注手中的醉虾……我……刚才说了什么吗?没有吧?没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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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武学的奥妙,我实在是不懂,因此只能打游击了…如此如此,这般这般,大家凑合着看吧…(* __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