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小说我和三个穿CK的美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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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屎一般的感觉 (2)

第二个电话更加长驱直入:先生想找个小姐陪陪吗?第三个电话还是第一次那个人,她狠了狠心,说:你要是想时间长也没问题,我可以跟你一夜。我说:那我明天爬山还不得腿软?第四个电话又换了一个人:先生需要做爽腿吗?保证爬山腿不软。我:……第五个电话:先生需要做免费爽腿吗?我问:真是免费的?对方:绝对是免费的……只要您购买一份人寿保险,我是XXX保险公司的业务顾问。我问:是你亲自给做吗?对方:我花钱给您雇个外人。于是我明白了,只是这羊毛也没出在外羊身上啊!遂拔掉电话线。电话不响了,我得意之余刚想入睡,有人砸我的房门。我彻底崩溃了,一下子从床上蹦起大喊:“你们这帮小姐还让不让人睡觉!统统给老子滚……蛋。”一开门,隋棠穿着睡衣抱着枕头被子站在我面前,怯生生地说:“我不敢睡。”原来,隋棠也一直在接电话。刚开始是女的,后来换成了男的,不容分说地跟隋棠背诵了一顿服务术语。隋棠听了又羞又臊,骂了一句:你无耻!不想那个男的勃然大怒,声称要找人毁了她。隋棠不敢耽搁,赶紧跑来找我。我第一次觉得性产业工作者是如此可爱。

单人间只有一张床,一个人睡绰绰有余,两个人睡稍有点挤。我躺在床上,看着沐浴之后的隋棠把湿漉漉头发从一侧顺下,用毛巾擦干,熟练地向后披散着,十分动人。隋棠冲我妩媚一笑:“你可不可以睡地上?”我心里早有戒备:“大小姐,你搞清楚点好不好,这个房间可是我的,你来投奔我,我是主,你是客,你见过客人像你这样不客气的吗?”隋棠面露难色:“可是地上太凉了啊。”“谁也没让你睡地上啊!”“那怎么睡?”我往里挪了挪,示意她:“上来!”隋棠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那这样吧,你睡这里,我到你房间睡去。”说着我拿起枕头,准备欲擒故纵。“别别别!”隋棠赶紧架住我的胳膊。看来她是真的害怕了。她犹豫地看着窄小的床,欲言又止,最后乖乖地躺在我的旁边。关了灯,我在如此舒适的状态下迅速入睡。我抱着隋棠,感觉她也抱着我,我出了一身热汗,可就是不舍得将她放开。早晨醒来的时候已经日上三杆,我发现抱着的只是一团棉被。隋棠不知什么时候跑地上睡了一夜。我看她冻得在被子里蜷成一团,心里一阵不忍,埋怨自己怎么会如此大意。

我轻轻摇醒她:“喂,不是说好了一起睡床上么,你不怕着了凉!”隋棠迷迷糊糊地打了个呵欠,浅浅一笑:“昨晚你睡着之后我还在想,我一个20岁的黄花闺女和你睡一个床算怎么回事啊?以后我还能嫁出去吗?”我眼睛里顿时装满了不可名状的欣赏与失落。“唉——等等”,我突然想起一个问题:“我昨晚抱你了么?”隋棠一笑,说:“你昨晚老实得很,睡得像死猪一样。”我于是更加失落。旅游最大的魅力在于旅游之前的憧憬,而旅游本身并不见其美妙,憧憬打破,空空如也。我眼中不见美景,只见人山人海。看来“黄山归来不看岳”一说要更正,改成“黄山归来不看人”才对。加之昨夜睡得跟死猪一样错过了看日出的时间,我就只能把唯一的兴趣放在隋棠身上。尽管隋棠身材绝妙,但平时只穿长裤,就算是出游也从不穿迷你裙。几次三番之后我断定隋棠的腿部有些许瑕疵,可能是一块黑色的胎记,可能是XO型,所以用长裤生生将一双长腿遮住,宁可不让它们出来晒太阳。

隋棠问:“你当真希望我来段迷你秀?不怕便宜了攀爬在我们脚下的人?”我说:“真的美女敢于直面裸露的双腿——T型台上的女人一向裹不严实,白领丽人的半生都活在丝袜当中,空姐从来都穿短裙服务,车模没有穿长裤的……如果你怕便宜了别人,我可以自告奋勇地挡在你裙底和别人目光的中间。”“我不怕便宜了别人,就怕便宜了你。”隋棠给了我一记粉拳。在房间里收拾利落之后,隋棠重新出现在我的面前。我不禁眼前一亮,她穿了一条白色的热裤,白色的NIKE网球鞋,之间的一段是同样白皙并且长得有些夸张的美腿,不仅没有任何瑕疵,而且近乎于完美。我没有看人下三路的习惯,只是这一回,我再次接触隋棠目光的时候,已经不知做了多久的低头沉思状。“走哇!”隋棠把T恤在腰间系了个结,得意地看着我。阳光从她背后投射下来,阳光下,一个漫画主人公般美仑美奂的女孩在冲我微笑。我很长时间都没有回过神来。在大一时我们都很羡慕文明的一个同学,该同学并非身处清华北大,而是一个模特培训学校。这个学校平均一个班有二十多名女学员只有两名男学员,文明的同学有幸成为万花筒中两名男子之一。

文明问:你是不是经常得以目睹美女身着比基尼走台?同学说:何止啊!不走台也能看见,我们只有一栋宿舍楼,男生住一搂,女生住楼上。夏天的时候这帮女的身着各种巴掌大的布料穿梭上下如履平地,根本不把男的放在眼里。文明问:那她们不脸红不心跳吗?同学说:起初大家都不好意思,后来逐渐思想了解放。反正培训时也总能看见,如果看一次心跳一次那还不得了心脏病?文明说:那你们可爽大了。同学说:爽个屁啊!都练出来了,根本没感觉。我现在只想去高校里找个女朋友,勾勾手指都会脸红的那种,至于她什么部位像天使我根本不关心,哪些地方像魔鬼完全无所谓。听了文明的讲述我们崩溃了,真是“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生在酒池肉林,还非说没人家的珍珠翡翠白玉汤好喝,简直岂有此理!我们一致觉得男女比例如此失调的理工科高校应每年特招一批女模,而不是一群染了黄毛的体育特长生。前者不仅可以引导时尚潮流,让负离子,陶瓷烫,吊带背心等更为迅速地传播于校园,也可以给莘莘学子以精神上的绝对激励。

试想一下,一个可怜的小男生因为算不出二重积分而自暴自弃时,一个秋波荡漾的女郎用眼神鼓励他:你是最聪明的,我看好你呦!如此这般,高数还会有不及格的吗?而后者除了传播污言秽语,醇文化,随地吐痰等恶习之外,还把校园里仅有的几个大众情人占为己有。我们楼上就养着一群体育特招生,我们目睹了一些面容姣好的女生孜孜不倦地爬到楼上给他们买烟送饭,而且这些女志愿者不到一个学期就更换了好几批。体育特招生的战斗力不光体现在赛场上,更体现在床榻上,大有“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探遍长安花”的气势,楼上的床板也经常在不同时段发出咿咿呀呀的响声。我们躺在各自的床上,想着我们这些处男潜移默化好几年才得以攻克的堡垒或许早已在数年前的一场闪电战中沦陷,心里异常悲哀。农民为此还与大思修老师吵了一架。老师说,你们不要像个别的体育特招生一样幼稚,他们都是在给别人养老婆!你们不要忙着恋爱,要着重于学业,恋爱——有什么好?恋爱——是一个误区。

不料农民“嚯”地站了起来,说:“老师您讲得太对了,听了您的话我们心里特平衡。”说完,农民大步流星走出教室,老师呆呆地看着他的背影,吭不出半个字。回了宿舍,农民把自己狠狠摔在床上:“他们现在养着的都是别人以后的老婆。别人以后养着的都是他们曾经的情人!买电视还知道挑原装的呢,何况是人?我他妈往他饭缸子里吐口痰,难道他用水涮了涮就能直接盛菜汤?!”农民之所以如此大动肝火是因为他所中意的女孩被一个体育特招生半路截获。这女孩是校外餐厅送外卖的,农民跟她打过几次交道,她总是含着羞低着头,说几句话的工夫脸就红得像熟透的大苹果,可爱之至令农民不能自已。正当农民酝酿情绪之时,他发现这女孩频繁出入楼上某特招生的宿舍。本来这对于一个送外卖的女孩也没什么,但是她在那间宿舍里逗留的时间越来越长,并且每次都是头发凌乱,脸色惨白地离开,这让农民产生了不小的怀疑。直到一次他在走廊里亲眼看见那个特招生把手伸进她的裙子,并且旁若无人地与她接吻,农民如梦方醒。

农民终于想通了为什么女孩总是红着脸进去,白着脸出来。他紧紧地握着拳头,冲着特招生的背影使了半天劲,最后狠狠地砸在墙上。卢真知道以后问农民:“你怎么不咳丫挺的?”农民说:“我太瘦,咳不过他。”“怂货!粉身碎骨犹不怕,留得气概在人间。你看人家白天,和你一样瘦,愣是把一个一百来斤大活人从黄山上背下来,什么叫气概?这就儿气概!”卢真说。“拉倒吧”,农民翻着眼睛看了看我:“狗屁气概!都是老爷们儿,谁不知道谁啊。他那是为了占人隋棠的便宜。”我为农民这种有欠考究的说法深感失望。便宜我没占多少,遭的罪却是惊心动魄。我浑身多处划伤,两个脚踝肿了半个月,不过万幸的是隋棠安然无恙。那天,当我把隋棠背至下山索道的时候她已经休克了,如果不是我疯了一样往下背她,一点儿都没敢耽搁,没准儿她会有危险。隋棠的病,从中医角度来分析,就是气血两衰,温阳失调,阴湿过重,寒气攻心。按西医的说法就俩字儿:痛经。痛经,轻则像闹回肚子,重则有生命危险。

别误会,我没机会感受,这是那天在黄山一个热心的阿姨告诉我的。回到大连隋棠又生龙活虎了,她说:“都怪你,如果那天晚上睡地上的是你我就不会凉着也就不会弄出这么大的糗事。”我有气无力地瞪了她一眼:“你还好意思说,什么时候刮风下雨你不知道便罢,自己什么时候xx你也不知道。你都xx了还来爬什么山!”隋棠把手垂在胸前,咬着嘴唇笑得那叫一个羞涩。原本不至于如此麻烦,一切都是隋棠好高鹜远造成的。我在黄山脚下一指前方,对她说:“黄山有四绝,奇松,怪石,温泉,云海。你最想看哪个?”隋棠想了想,说:“云海!云海一定最好看。”云海固然好看,起码要爬到海拔1500米以上。我们先坐观光车,又乘索道升至半山腰。至此再无机械能可用,要想提高重力势能只能靠动能了。我和隋棠一路顶着头上的皮鞋踩着脚下的脑袋,汗流浃背往上爬,如此这般地又将把海拔升高了200多米。好歹到了一处宽阔的地方,举目四眺,心旷神怡。隋棠迎着风眯起眼,陶醉在景色之中。只有两种东西可以让隋棠如此专注,一种是美食,一种是美景。

而我,通常在这两种情况下才对她大肆偷窥,要多合时宜有多合时宜。她不知道,当她垂涎于盘中美食,她也正在被别人所垂涎;她站在桥头看风景,看风景的人也在看她。她像一道甜美的豆沙,又像一缕轻柔的风。豆沙的香甜润其唇齿,她的香甜则沁人心脾。微风拂过她的长发,而她的长发正悄然拂过别人的心。慢慢地,隋棠开始神色凝重,心事重重。看来隋棠终于被我精心营造的气氛所打动了。“有感觉吗?”我问。“嗯”,隋棠红着脸地点了点头:“你怎么知道的?”“早看出来了,才爬了这么一会儿就有感觉,那等你见到光明顶你还不得感天动地,泪流满面?”隋棠低着头小声说:“咱们歇一会儿再走吧,好么?”歇了很长时间,隋棠没有继续爬的意思,反而脸色愈发难看。“白天”,隋棠蔫蔫地看了我一眼:“我不看云海了,咱们下去吧。”“下去?为什么?”“不舒服,疼。”“哪儿疼?”我关切地问。

“你不是已经知道了么……”“我知道什么呀?”“你刚才不是看出来了么……”“……”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我方才弄明白隋棠所指的“有感觉”原来是女孩每28天见一次面的东西。请允许我小小地气一下。我问隋棠,你上一次是什么时候把她送走,这一次又该什么时候把她接回来你从来都不计算吗?隋棠说:我算不准,并且神情很夸张地感叹“你怎么知道得这么多啊”。我差一点吐血。我说:“隋棠,就你这么笨的女孩谁敢娶你啊,稀里糊涂做了孩儿他妈都不会知道。”“呸呸呸!你个乌鸦嘴。”隋棠柳眉一立,随即又软了下去。看起来挺严重。

隋棠在我的搀扶下坚持走了10分钟,好在下山的人比较少,所以爬下比爬上也要容易许多。起初隋棠一直在寻找卫生间,后来她一步都挪不动,慢慢蹲了下来,咬着牙,疼得眼睛都睁不开了。“白天,太疼!我走不了。”隋棠眼泪流了下来。我一下子慌了手脚,眼前都是卖纪念品的,找不到一处药店,虽然满眼都是人,却没一个能帮得上忙。我总不能挨个找女的去问:您知道痛经了怎么办么?那成什么事儿了!估计大夫找不着,保安倒是容易招来。眼看爬山的人群愈发庞大,隋棠疼得更加厉害,一个热心的阿姨让我赶快把她带下去送医院,否则可能有危险。我一咬牙,对她说:“上来!我背你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