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思的耳朵里似乎没有听到妹妹忏悔的哭泣声,他还是狠心的还令人把她锁在了闺房中。也算是给她一个警告了。
花厅里,炉子上暖着五年的女儿红。酒香弥散在整个的花厅,两个男人喝得都有点微醉了。耶律清一杯接一杯的,默默地灌着那醇香的女儿红。他希望自己醉了,这些天他在外面整日的寻找着紫嫣的下落,可是她依旧下落不明。此刻的他,心痛如绞,他希望自己能醉死在酒香中。可是眼前总是飘过紫嫣含怨带啧的眼神。“紫嫣,紫嫣,你到底在哪里啊!”泪水如溃堤的水,汹涌而下。他真怕,真怕紫嫣出意外了。
刘思早已醉得趴在了朱漆的桌子上,酒杯倒在了桌子上,满桌流淌着酒的味道。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怎么了,只知道自己完了,他的心里竟然有个女人的身影在飘荡着。
萧凡看到两个醉酒的男人,命人把他们抬进了耳房中让他们合卧在一张床榻上。屋里的炉火烧得更旺了。
“紫嫣,紫嫣。”耶律清的嘴里依旧念念不忘的喊着紫嫣。
紫嫣自从摔倒后,就再也不敢迈出大门一步了。心中虽然思念着耶律清,但是她绣起绣品来依旧还是很认真地。
“娘亲的针法果然厉害。”看着手上的牡丹和凤凰,她嘴角绽开一抹微笑。看来当时娘亲的绣艺已经达到了最高的境界了。那些家传的绣法,果然与原来那些绣坊的绣法有着不同之处。以娘亲这种绣法,绣出来的牡丹清新而不娇媚。凤凰更是栩栩如生,仿佛就要展翅高飞了。
冬日的阳光透过窗格,照在她手上的嫁衣上。“果真是一个顶级的绣娘。”刘思推门而入,竟然鼓起掌来。他真的没有小看这个绣娘。同时他也为那件美丽的嫁衣而感到心情格外的愉悦。
红绸的布料被阳光照射着,炫着五彩缤纷的魅力,只要再多看一眼,任何人也别想再移开眼睛了,都会被嫁衣上的魅力精致的图案深深吸引。心也会随即愉快起来。
当耶律清被刘思拉到花厅观赏那件嫁衣时,他心跳猛地加快了高超的绣艺 “夫人,是什么样的夫人。”一听到夫人两个字,他差点泄了气。却忘了紫嫣也是怀着身孕的人,人家不喊夫人才有问题呢。
“要不耶律大哥我带你去看看吧。”刘思其实自己也想再去看看紫嫣,那个绝色的绣娘,今天早上走时,还看到她皱了皱眉头,他是在担心是不是因为这些天累了,又动了胎气。
耶律清眼眸又扫向了嫁衣,也许去看看也好,让自己心定些也好。
“爷,我们查到了线索。”萧凡扫了一眼刘思,及时地住了嘴。
“那,耶律大哥,改日我再带你看吧。你们有事先聊吧。”刘思很识趣,告辞着先走出了门,还转身为他们把门轻轻掩上了。
“果真是银练吗?”耶律清的眸子深处,闪过一丝冷酷的光,一掌挥在了桌子上。挥落了一桌子的东西。
“爷,准备怎么办?”萧凡垂手侍立着,等待着耶律清的答复。
“你先跟我去一趟。”他率先拉开了大门朝外走去,一阵凌厉的风刮过,黑色都斗篷甩出一个优美的弧度后,又紧紧地贴在了他的身上。
一路急驰,没多久就到了银练的暂居府邸。这府邸倒也并没有多大,也就两三个院落。耶律清和萧凡把马牵门口的大树上,系上了缰绳。
萧凡前去拍门,没多久,就见一位年轻的小厮,捂着嘴巴打着哈欠前来拉开了大门的一条缝“请问这位爷……。”小厮话还没说完,就被耶律清蛮横的一把推开,迈开大步朝着里面而去。
“这位爷,你还没通报呢,唉……。”小厮疾步跟在了身后,嘴里还在嚷嚷着要去通报才能进去的。
银练正和严宏微两人在暖炉变,吃着小点心,听着请来的歌伎唱着曲儿呢。根本没料到耶律清会那样冲了进来。不知道是冷风骤然的灌了进来,还是看到耶律清的一声冷气夹着着怒气,都吓得一下子停住了曲儿,看着银练,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想要命的酒都滚出去。”他暴怒的一挥手,扫落了一桌的精致果点。那些精致的果点滚得到处都是,还有些竟然滚到了耶律清的脚边。
那些侍从和歌伎,个个吓得面如土色,连滚带爬的出了屋子。“我知道你会来了得。怎么样,痛苦的滋味很好吧。”仰头银练大笑着,笑声在屋子里飘散不去。
“你确实不怕死,敢惹我。”耶律清的大手已经紧紧的掐上了银练雪白的脖子。
“你掐死我啊!掐死了就再也休想知道那个女人的下落了。”银练知道他不敢下手,他要知道紫嫣的下落,必要不敢真正下杀手。
忽然耶律清一甩手,“算你狠,如果紫嫣出了什么事情,我要你们整个皇族的人陪葬。”
好不容易才从耶律清手下,脱离开来的银练,捂着自己的脖子干咳不已。不过看到耶律清疯狂的样子,她却觉得很过瘾。她就是要看他痛苦,看他疯狂,看他憔悴和心碎。
“告诉我紫嫣在哪里?”他凌厉的眼神,狠狠的剜过银练苍白的面颊。
他知道银练是因为他才变得如此疯狂的,当时如果他没有前来大理,就不会让银练如此的疯狂和绝望。一直以来都是红颜祸水,他从没想到自己竟然也成了祸水。
“她死了,哈哈,她死了。”银练近乎疯狂的大笑着,她就是要惹得他发怒。
“她死了,那你们准备陪葬,我相信你没有那胆子。”耶律清冷静无波的眸子,闪烁着令人看不懂的眸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