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风吹得游人醉,在这五月的春风中,本该感到暖意四射,可是紫嫣就像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她被他带离了中原,一路上他一直和自己一个房间住宿,只是他睡床,她睡桌子。而且是趴在桌子上睡的。身子还被他用绳子紧紧绑着,绳子的一头系在他的手腕上。他的理由很足,他怕这个逃奴再次逃跑。
离开中原已经好些天了,六月的沙漠,热浪袭人。紫嫣因为吃饭得罪了她的王,现在正被一根绳子牵着跟在马后,急急跑着,手腕上的血痕触目惊心,一头乌黑的披肩长发,零乱的在热气中飞舞。她脚上的绣花鞋已经跑得不知掉到了哪里,一双雪白的玉足踩在滚烫的沙子上,烫得直入心脾。虽然马匹只是缓慢的前进,可是她已经跑得没有一丝力量了。浑身脱了力,双唇因为一下午没有沾水干裂发紫。混混鄂鄂中,她觉得自己的身子轻如羽毛,好像就要飞入天空中去了。她的眼前又出现了娘亲那温柔的笑,温柔的一如以往。让她忘了身上那灼灼的痛。
“王,紫嫣姑娘昏倒了。”萧凡回头心疼得看着紫嫣被马匹拖着的身子倒在了沙地上,身后是她被拖着的长长印痕。
“该死,这贱奴又玩什么花样?”他还在为中午吃饭时的事情愤怒不已。中午在快要进入沙漠时,他们在客栈休息顺便吃饭。他好意给她吃肉,她却毫不领情的不吃一口。甚至把肉给了一个小叫化子。他给的东西就算自己不吃,也不准她给一个小叫化子吃。
“王,紫嫣姑娘真的晕了。”萧凡眼睛看着被马匹拖着的紫嫣,再次出声提醒自己的王。
前面来了一队人马,是来迎接他们的。耶律清下了马,来到了紫嫣身边。用脚踢了下她柔软的身子。看着她竟然毫无反应,心头一丝慌乱一闪而过。用小刀割开捆绑她的绳子。她一双雪白柔嫩的皓腕已被绳子磨得血肉模糊。干掉的鲜血,把绳子染成了暗紫色。身上的裙装也已经被拖磨得破碎淋漓,隐约可以看到她身上也已经被磨拖得鲜血淋漓。
他没有想到她会这么不禁折磨,他只要她为中午的事情向自己道歉,可是这个贱奴,情愿自己受折磨也不愿开口求饶。他恨恨的抱起她,把她安置在了帐篷里。
“紫嫣姑娘,你终于醒啦。”紫嫣在昏迷三天三夜后终于从昏迷中醒来,她身上被绑满了布条。痛从身体的每一个部分传来。她双眸静静的打量着四周,自己竟然已经回到了原来住的厢房。雅丽绞着手巾,轻轻帮她擦试着额头的汗水。
“雅丽,我什么时候回来的?”紫嫣虚弱的想让自己抬起身来。
“你回来已经三天了,是王一人骑着他那匹黑豹把你带回来的。幸亏回来得早,听大夫说,再稍微晚那么几个时辰,你的小命恐怕就不保了。王对你可真特别,竟然为了你,连夜赶回这里。你知道沙漠晚上很容易……。”雅丽还在絮絮叨叨的碎念着,紫嫣却什么都听不进去。是吗?他不是一直以折磨自己为乐事吗?也许自己那么快死了他就没有快乐可言了。他就她是为了以后折磨起来更有乐趣罢了。紫嫣在心里暗自嘲讽自己太自不量力了,她也许不该挑战他的耐力。
她浑身****的躺在厢房里,手腕的伤口还有身体上的伤口触目惊心。她自从醒来后就没有再见过他出现在她跟前。她心里闪过那双深邃阴冷的双眸,每次想到他的那双眸子,她总觉得自己就像现在一样赤裸裸的,连灵魂深处都可以轻易被他窥见。
大门被人重重的推开,紫嫣赶紧把薄被往上拉了拉。她身上浑身都是伤,根本没办法穿上衣裳,这些天她只能这样赤裸裸的躺在床上,浑身上下就像裹粽子一样,被布条裹得严严实实的。
耶律清眼中闪过一抹复杂的神色,大步朝紫嫣躺的床榻走来。他手上拿着一个翡翠盒子,这盒子里是他前去皇宫向萧皇后要来的去疤的灵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