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的春天,风光无限,特别是阳光暖暖地裹着我娇小的身体,比前些日子精神了不少。我将马车上的帘子都敞开,欣赏着一望无际的绿色,草的气息和泥土的芳香随风而来,沁人心脾。
“小雅,今日不晕了吧?”
“恩,多谢皇上的山楂!”我心情愉快,若在此时晕车可大煞风景。
“你又忘了,要叫我哥哥!”
“箕子,我叫你箕子就是给你面子了!”我又神气起来。
“唉……”他叹气,“早知就让你晕车了,就没力气与我对着干。”
我笑了。
“还有二十五日就到了。”他话语里含着期望。这几日,也许是有一种精神寄托,他心情格外好。也不对我发脾气,事事也都让着我。
“皇、箕子!我唱歌给你听罢,保证是你闻所未闻的!”
他疑惑地点点头。
于是我晃头晃脑地唱起来:“太阳光,金亮亮,雄鸡唱三唱!花儿醒来了,鸟儿忙梳妆!小喜鹊造新房,小蜜蜂采蜜糖,幸福的生活从哪里来?要靠劳动来创造!”
他捂着嘴笑道:“这像是小娃娃唱的歌!”
我故作惊讶道:“是了!就是童谣啊!箕子真聪明!”
他想了想,又笑道:“不错,跟眼前的景色合衬!太阳金亮,花儿鸟儿都在忙,小雅,你总是能想出稀奇古怪的东西来。”
我不以为然:“那算什么稀奇古怪?我还有后招呢!”
他抱拳道:“愿闻其详!”
我想了首粤语歌,他听了一定目瞪口呆。王菲的《如风》,我最爱的歌:“有一个人,曾让我知道,寄生于世上,原是那么好……”唱着唱着,一幕幕往事又浮现在眼前,我闭上眼睛随性地哼了起来。
完了我睁开眼,想问问他如何,结果他倒好,呼呼睡着了。我张牙舞爪地做了个要揍他的样子,然后靠在一旁也静静地睡了。
“小雅,到了!小雅,醒醒!”在轻声呼唤中,我迷糊地张开眼睛。到了一个新的城镇,车水马龙,看来是个热闹的地方。
“这是哪里?”我揉了揉眼睛。
“洛阳。”
“哇噻!”我欢呼着跳下来,却不小心把脚扭了,疼得龇牙咧嘴的。
“你哇塞什么?这么不小心!”皇上,不、箕子赶紧扶着我,“洛阳比不上长安的。”
我嘟嘴道:“人家没来过嘛!哎哟!”我一步也迈不开,疼的要命。
车夫将马车赶别处去停好,我们便进了客栈。
“不好意思,就一间房了!”
“哦,那我们去别家。”我随意说道。
“不行,家家都如此。掌柜的,我们就要那间。”
“为什么呀?”我好奇问。
“正逢每年一度的花魁赛,能有落脚的地方就不错了!”箕子扶着一瘸一拐的我,走得不耐烦。索性他将我背了起来,快步向楼上走去。
这房间还不错,雅致。他将我放在榻上,便要出去找大夫,想想又不放心:“客栈龙蛇混杂的,你千万别出去!”
我点点头说:“知道了!我想出去还走不了呢!”
他一转身又停住了:“不行,万一有人破门而入如何是好?”
我掩口而笑:“就算你在这,也抵挡不了分毫。”
他挺了挺身子说:“好歹我也是男子!”
这时,一个小二进来了,点头哈腰地说:“二位有何吩咐?饭菜或者热水只管跟小的要便是!”
箕子灵机一动:“正好,帮我请个大夫回来!”说完给他重重一袋钱,“饭菜也尽管上好的吧!我娘子旅途劳累,热水也需准备!”
啊,居然叫我娘子,我气得直瞪眼。
“好的!小哥请等啊!小的马上去办!”小二退出去了。
他又嬉皮笑脸地递给我一杯茶水:“娘子,喝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