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床房里的床单是不是永远是白的,软软地纯净地,就像天上的云。尹小深被甩在一大片云朵之中,整个身子都要陷下去了,她微睁着眼睛,看着白色的天花板在眼前蔓延,“这是哪?”
“这是,你的家啊!”
洛非石的面庞出现在她的眼前,是你啊!她欣慰地笑笑:“洛非石,你送我回家了?”
“对,我送你回家了。”
那张脸越变越大,曾经幽若古井深潭的眼波似乎起了波澜、燃起了火焰,要将沉浮在水火之中的尹小深狠狠地淹没。
“谢谢啊,”她摇摇晃晃地想要起身,“我送你……”
“小深,我在这里。”洛非石整个身子都压了上去,他的唇在她的脸颊上吮吸,喘不开气的感觉又袭上了她的心头,她扭扭身子,却觉得脖颈处有几根滚烫的手指正顺着她的肌肤下滑,她有些反映不过来,只是本能地躲避着,那炙热的手指却不容她躲避,顺着她的脊背,将裙子的拉链拉了开来。
屋子里的灯还开着,白色的灯光散在白色的床榻上,床上的女孩已经失去了束缚,纤细瘦弱的身体像刚刚绽放的百合花,铺陈在一张看死纯洁无比的床单上。她的肌肤,散着青春的荧光,又因为酒精的热度,泛着粉红的颜色,光洁致致,美丽得动人心魄。
“冷”,裸露的肌肤传来微凉的感觉,她轻轻地蜷缩起胳膊,胳膊回护将她的胸部挤出一处自然的弧线,就似一根早已装满饵料的鱼钩,下一刻就会被鱼狠狠地含在嘴里。
洛非石再没有了平时的冷淡自持、漠然理智,他扑到她的身上,看她被压得嘤咛一声。她星眸半掩,似乎将夜色里所有的星光都装了回来,又似浓浓地一汪秋水,微微一转,就要让他窒息而死。
他几乎是双手颤抖着解开了自己的衣服,他要将这个女子,据为己有。
传说中的剧痛如约而至,昏沉中的尹小深就像被打了一阵振奋剂一般猛然惊醒,她一下子睁圆双目,却见那俯身在她身上的面庞正皱着眉头举起了一只手,他说:“小深,你流血了。”
“洛……非石?”她的声音有些尖,就似身体上那撕裂一般的痛楚。
“醒了?”洛非石笑了一下,“你流血了,去,洗一下。”
他一把将她从床上拽起来,推着光裸身子的她,走到洗手间,他手上粘稠的血液沾到了她的胳膊上,他似乎无意识地擦拭了一下。
“快一点,你还在流血。”他皱着眉头,看着尹小深踉跄的脚步,她两腿之间,似碾碎的玫瑰花瓣一般的鲜血正蜿蜒而下,滑过她洁白细腻的腿侧。
“快,洗一下。”他将她推到喷头下面,一下子打开了水龙头。未经过调温的喷头,喷出冰凉的液体,下雨一般笼罩了尹小深的头部,那种冰凉的感觉,一瞬间就扎进了她的心里,让她昏沉的头脑,总算找到了焦距。
洛非石在洗手盆处洗了洗手,自然而然地擦拭了一下下体,对她一笑道:“快点洗,我等你。”
他转身离开,将她一个人留在冰凉的水中,尹小深低头,看那经过稀释的血液已经变成了粉红色,顺着清水流向了下水道口。
洛非石,他……他……竟然!
身体上的痛楚提醒着她,这不是梦,冰凉的水流却让她感觉寒冷和清醒。
他将她……却在开始的时候就理智地让她来清洗,他怎么能这么理智?她又怎么能这么糊涂,这算什么,算什么呢?
她一点一点将喷头的水调温,颤栗的肌肤才感觉到一点点的温暖,她是爱他,如果他提出来,也许她也会花痴一般将自己毫无保留地交给他,可是,如今的她还没有做好准备,他们之间见过的次数屈指可数,他从来没有对她说过爱,甚至是喜欢,他总是冷静理智地看着她,她总也找不到,与他并肩的感觉。
她的泪在水中肆虐,却迅速被淹没在透明的水流中。
如今,她还有选择吗?
“怎么这么久,还没洗好?”洛非石似乎等得不耐烦了,推开了洗手间的门,将浑身湿淋淋的尹小深拉了出来,他似乎根本没有想到自己要跟尹小深解释什么,他只是快速地拿起浴巾胡乱地给她擦拭了一番,便拽着她,一推便将她推到在床上。
天旋地转,可是,时间却不可能倒流。尹小深有些幽怨的目光看向洛非石,还不待开口,洛非石却一把遮住她的眼睛,他嘻嘻笑道:“不要这样看着我,好像我做了什么坏事似的。”他笑着,唇却在她的脸颊脖颈游弋,他埋头在她的胸前,含混不清地说道:“宝贝儿,你好美~~”
鲜血已经洗去,但疼痛却没有因此而终止,尹小深咬着牙,却还是禁不住痛呼出声,这似乎更加刺激到了洛非石。
他曾经的女友,他曾经得到过的女人没有一个是处女,只到今天,他才品尝到这般甜美原味的鲜果,美的让他欲罢不能。很多人说女人的第一次很痛,可是,这似乎和他没有什么关系,他爱上了这种类似折磨的感觉,他一次一次地,在那具刚刚开垦的土地上,获得了自己的高潮。
他的指间传来一股温热的湿意,是她哭了吗?他一边冲刺一边想,一会记得哄哄她,小女孩,就是这么矫情!
洛非石的热情似乎在这一夜达到了巅峰,他折腾到半宿,才舍得将灯关掉。他抱着尹小深满足地叹息:“宝贝儿,累死我了,咱们睡吧。”
他感觉到怀中的躯体一阵颤栗,但身体的疲惫似乎剥夺了他思考的能力,他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半梦半醒间,似乎有人低声在问:“洛非石,你会娶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