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一位衣着华丽的贵妇人,在宫女的簇拥下浩浩荡荡的朝白令庭所关押的天牢走来。
她怎么也没想到,一直以来想要害她的人竟然是他——她的皇叔。
或许他真的该恨她,但他又有什么权利恨她?做为皇后的她岂能允许皇上的妃子和自己的皇叔苟且?这种违背伦理的事情她怎么可以装作视而不见?
但事隔十几年,已事过境迁,更何况先皇也早已离开了人世,她依然清晰的记得先皇在临死前曾念着宏哲的名字。
毕竟他们是同胞兄弟,从小感情还不错,或许是知道自己大限已到,临终前拉着她的手仍念着宏哲的名字,眼里泪花闪烁。
她知道他想说什么?虽然他最终没有说出口就一命归西了,但她知道他是念着自己的皇弟的。
暂且不论对与错,就凭先皇那欲言又止的神情已经让她备感心痛了。
令庭的脸色阴晴不定,恨恨的瞪着惠德太后。
“多年不见,你还好吧?”惠德太后令衙役打开了牢门,缓缓的走了进去,衙役不敢怠慢,也紧紧的跟在了太后身边,小心的侍候着。
“承蒙惦记,你也用不着在这里猫哭耗子假慈悲了,我现在落在你的手上,我也无话可说,”白令庭将头撇向一边,不想再看到这个毁了他一生的仇人。
她带给他的仇恨早已深深的植入他的骨头里。
“皇叔,”惠德太后想到先皇,再加上自己当初年轻太过鲁莽,如果她能冷静一点,或许当初也不会造成那种局面,或许她真的可以将事情处理得更妥当一些,细看冷宏哲,脸上也早已布满了细纹,两鬓也已花白,岁月不饶人哪,沧桑毫不留情的在他的脸上留下了痕迹,不免有些伤感。
“皇叔?哈哈......”白令庭听到惠德太后对他的称呼后,伤感的仰天大笑。
声音宏亮却让人感到不寒而粟。
“皇叔,你没事吧?”惠德太后却没想到他反应如此强烈。
“你用不着在这里假惺惺的,我三番两次让人去刺杀你,却屡屡失手,哈哈,或许是天意吧,既然如此,要动手就快点吧,我也要去陪如儿了,”白令庭突然停止了笑,正视惠德太后,眼里充满了怨恨。
“皇叔,哀家从没想过要你的命,再怎么说你也是皇上的亲叔叔,”惠德太后动情的说,他还是不肯释怀,对她恨之入骨。
白令庭冷哼一声,不再说话,当然更听不进她的话。
“皇叔,再过两日便是先皇的祭日,到时候哀家会亲自过来接皇叔出去的,”惠德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一群宫女也匆匆的跟了上去。
她已经决定了在先皇的祭日放他出去,其它的她也不想再去深究了,就算是给先皇一个交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