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星重新返回后,秋桐和香菱依然是一脸的惊讶,更是对她那身穿着感到不可置信,只见香菱走上前,一边抚摸着寒星的衣袖,一边发出惊奇而又羡慕的声音:“这可是陆头领的衣裳,姐姐怎会穿上了?”
秋桐站在一旁,紧盯着寒星的身上,渐渐流露出了嫉妒的眼神,显然,陆千月的衣裳穿在寒星的身上令她十分不悦。
寒星觉得有些奇怪,为什么她穿上了陆千月的衣裳会惹来秋桐和香菱这般反应,难道这有什么特别的吗?正疑惑着,香菱带着接着说:“陆头领从不许女奴碰他的东西,更别说他的衣裳了,这可是他经常穿的一件衣裳!”
听香菱这么一说,寒星顿时恍然,难怪陆千月会那么凶狠地看着他,还让她脱下衣裳。原来,他厌恶别人沾染他的东西,这也正符合他高傲的姿态。
这时,秋桐带着质问的口气问道:“你是怎么穿在身上的?”
寒星不愿提及在陆千月那里所遭遇的事情,那是烙在深处的伤疤,说出来无疑是揭开隐痛,于是,她随口回道:“他看我没衣裳穿,就暂时让我穿回来了。”然而,心里却是另一种思想,那个恶毒的强盗永远都不会这么好心!
此言一出,秋桐和香菱同时睁大了眼睛,因为她们看到,寒星受到了不同其他女奴的待遇,她们的头领竟将自己最贴身的衣裳穿在了一个女奴的身上,这难道不是罕见的事情吗?
“头领对姐姐好温柔啊!”香菱惊喜的叫了一声。
温柔?寒星不由地皱起了眉头,心里直翻苦水,但纵使再苦,却难以启齿,因而显得表情怪异,哭也不是,笑也不是。看到她这副样子,秋桐和香菱有些不解,为什么得到头领的青睐却是哭笑不得?而秋桐,那份嫉妒的眼光更是融进了一股恨意。
随后,秋桐坐到梳妆台前,对着镜子照看自己的脸。只见铜镜里,映出一张娇美的脸,如花似玉,即使不是倾国倾城,也是女奴之中属一属二的姿色,这哪里比不上毫无修饰的寒星?为何却是她得到了那个男人的特别对待?
秋桐的心里滋生了嫉恨,恨不得冲上前扒下寒星身上的衣裳。在她看来,那是陆千月的衣裳,有着他的气息和味道,穿着它是何等荣幸和幸福,而她作梦都想拥有他的东西,可是,为什么本来要被处死的寒星却轻而易举地拥有了?秋桐好不甘心,面对着镜前的自己咬牙切齿,她可以接受陆千月虐待女奴,包括她自己,却接受不了陆千月对谁温柔。
在秋桐自顾照着镜子的时候,寒星与香菱则坐在一块说着话,此时的寒星没有注意到秋桐的表情变化,一心想要打听有关陆千月的更多情况,好从中找到出路。
“头领最喜欢什么,最害怕什么?”寒星有意地问道。
香菱噘着嘴巴,皱着眉头,似乎有些为难,凝思了片刻后,说道:“我也不清楚,只听说头领喜欢独自呆着。”说完,她又贴近寒星的耳朵,一副很神秘的样子:“一些姐妹曾看到头领对着一幅画发呆。”
寒星猛然想起她曾看到的那幅画,便追问:“是不是一幅美人图?”
香菱摇摇头,回道:“只知道那是一幅画,画里是什么都没瞧见。”
回想了一遍陆千月当时的神情后,寒星确定香菱所说的画就是那幅美人图,想必那幅画不是一件简单的物品,对陆千月而言有着特殊的意义。“难道画里的女人是他喜欢的女人?”寒星不由地产生了这样的联想,可随后她又感到怀疑,那样一个邪恶的男人会真心喜欢一个女人吗?女人在他眼里不都是玩物吗?
听到寒星和香菱的说话,秋桐忍不住插了一句,不以为然地说:“这早已不是什么稀奇,头领经常看那幅画。”接着,她面朝寒星,含着得意和挑衅的眼神继续说:“那画里是一个绝色的美人,可谓独一无二、倾国倾城,是头领喜欢的女人。”
秋桐的话证实了寒星的猜想,这让寒星有些吃惊,连忙问了过去:“她是谁?”
秋桐冷眼瞧着,讥笑道:“你紧张什么?她是谁又与你何干?难不成你喜欢头领?”
寒星听了秋桐的话,感到实在好笑,她就是变成了傻子也不可能喜欢上那个男人,同时也感到纳闷,为何秋桐总是一副冷嘲热讽的面孔?她到底在想什么?
“我也见过那幅画,所以很好奇。”寒星平静地回答,眼神和善,在她看来,大家同是女奴,都很不幸,实在不应该相互结怨。
秋桐愣了一下,更加感到寒星得到了大不一样的待遇,于是,说话的口气也变得更加尖酸:“既然头领让你见着了画,自然也会告诉你那画里的人是谁,你就去问他好了。”
说完话,秋桐起身走到了香菱的面前,一把拉过她,说道:“我们出去玩玩。”
香菱措手不及,匆忙瞟了一眼寒星后,便被秋桐硬拉了出去。而在门关上的那一刻,寒星好生心凉,愣愣地看着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