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一个不被发现的时机,青婵公主和陪同的侍女离开了马车,置身在了喧哗的街市上。只见青婵公主走在前面,虽一身侍女的打扮,却仍是公主的傲态。她的侍女则背着一个装着钱两和衣物的包裹,紧紧跟在她的后面。
走了一会儿,那侍女面现不安,忍不住问:“公主,我们要去哪里?”她不无清楚,若是青婵公主稍有差池,她的性命就不保,无奈的是她不但阻止不了青婵公主,还必须陪她一起冒险。
青婵公主正四处张望,沾着脏东西的脸透着茫然。她只知道急着出宫,至于到哪里去找寒星和南殷冰华却是一点也不清楚。于是,她反问侍女:“你说该往哪里走?”
侍女摇了摇头,“我不知道。”回答时,诧异地看着青婵公主,不明白这位娇蛮的主子到底想干什么。
突然,青婵公主停了下来,看着前方惊喜的说:“有了,不如找人问问。”
侍女顺着青婵公主的视线看过去,一看就明白了,恍然念道:“原来是算卦的先生。”
接下来,青婵公主一步并作两步,匆匆走到了一个算卦的摊位前,尔后径直坐下,对着那摊上的男人脱口就问:“我要找人,告诉我该往哪里走?”
那摊上的男人中年模样,两眼透着精明,面对青婵公主只是微微诧异了一下,接着镇定地问:“姑娘所找何人?”他一边问一边打量青婵公主,不觉间蹙起了眉头。
青婵公主被问住了,无法脱口而出,因为她不能说出寒星和南殷冰华的名字,唯恐暴露了自己的身份,引来麻烦。
琢磨了一会儿后,青婵公主实在不知如何回答,只好含糊地说:“一男一女。”
算卦的男人不禁诧异,面带难色地说:“只说是一男一女,恐怕难算。”进而又问:“可否再说得明白一点?”
青婵公主急于成功,又无计可施,便对这算卦心存侥幸,说道:“女的叫寒星,其他的就不知道了。”
“寒星?”算卦的男人并无惊异,嘴里轻声念着,眼睛左右转悠着,似在琢磨。
“公主,这行吗?”这时,侍女凑近青婵公主,在她耳边细声问,不无担心。
“不要多话。”青婵公主不高兴地回应了一句,摆出了平常的傲慢姿态。
在青婵公主与侍女说话的时刻,那算卦的男人闪过诡异的笑,随后煞有介事地说道:“姑娘,我已算过了,你要找的人就在东南方向,一直朝前走,定可找到他们。”说话之时,手指着东南方。
“果真在东南方向?”青婵公主惊喜地问,虽然她知道这江湖算卦不可全信,但此时此刻宁愿相信,至少有了可行的方向。
“当真,姑娘尽管直行,我保准你找到。”算卦的男人十分自信地回答,笑里透着得意。
青婵公主即刻让侍女给了算卦男人一些钱两,随后向着东南方向而去。她们走后,那算卦的男人拿着钱,目露狡黠,紧跟着离开了那个摊位,一会儿的功夫便身影不知何向。
青婵公主生来娇贵,走不得路,便租了一辆马车向着算卦男人所指的方向前行,好在有侍女陪同,殷勤侍候,她一路上倒也舒坦,就如同游玩。
马车一直朝着东南方向行驶,青婵公主离血殷宫越来越远,而一贯娇纵的她并没有丝毫的担忧,甚至有些得意,以为自己真的可以找到寒星和南殷冰华。
行了一程后,眼看着就要驶出天都了,就在这时,马车猝然而止,车里的青婵公主和侍女险些裁倒。稳住身子后,青婵公主有些紧张,以为陆千月派人追来了,可随后听到的却是一阵粗野的吆喝声,似乎是一群劫匪,而非宫里的人。
青婵公主更加紧张了,偷偷撩起车窗向外看,这一看顿令她色变,面现惊慌。果然不出所料,马车外围着一群的劫匪,正将那马车夫拉下马。
纵然青婵公主曾经恶毒,蛮横霸道,为不少人畏惧,但在这一刻,面对粗俗野蛮的劫匪,她傲慢的心也不免畏惧,因为她没有自卫的能力,身边也没有任他使唤的侍卫。
侍女望了一眼窗外后,胆颤心惊地问向青青婵公主:“公主!这可怎么办!”她唯恐她们落入劫匪的魔掌,遭受凌辱。
青婵公主也不愧为娇蛮的公主,只见她一咬牙,横下心,傲气地说:“我是堂堂的大殷族公主,量他们不该放肆!”
话音刚落,马车的门突然打开了,由门外伸进一张男人的脸,粗俗不堪,带着猥琐的笑,“出来吧,让爷们好好瞧瞧。”
“放肆!”青婵藏起恐惧,冲着男人大喝道:“好大的胆子,竟敢拦本公主的车!”她心想,能保护她的也只有她的身份了。
侍女听青婵公主吼叫,便也半着胆子叫了一声,“这是青婵公主的马车,还不快让路!”
那男人收敛了猥琐的笑,对着青婵公主上下打量,瞅了几眼后,又发出粗野的狂笑,“如果你是公主,老子就是皇帝!”他不认为侍女打扮,又一脸脏兮的青婵公主会是那个贵族第一美人。
青婵公主气得咬牙切齿,正想呵斥时,却听马车外响起一片惨叫声。听到这动静,那男人连忙缩回了头,离开了车门,侍女见状,连忙关上了门。
听着外面的厮杀声,青婵公主猜想,这一次可能是宫里的人追来了,正在剿灭劫匪,可当她撩起车窗向外看时,又是一番吃惊,只见外面根本没有侍卫的身影,只有一个黑衣蒙面人在与众劫匪对抗。
“那是谁?为什么要救我们?”青婵公主好生奇怪,紧紧盯着那个蒙面人,渐渐发现,那其实是一个女人,身形修长,身手矫健,手上的长剑使得潇洒而凛厉。
接下来,青婵公主越看越觉得那女人的身影有些熟悉,甚至有一种让她讨厌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