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千月看着寒玉曾用过的茶杯思索着,为何他会落进情*欲的漩涡里?而在当初,他却是想诱出寒玉的秘密。
青婵公主一眼便知,陆千月所瞧着的定是寒玉用过的茶杯,那一份惆怅亦是为了寒玉,即是为了寒星。
“千月,那个女人不值得你为她这样。”青婵公主怨声道。
陆千月没有转移视线,轻声回应,“你永远不懂。”
青婵吃了一愣,随后撇着嘴说:“我就是不懂,为什么你们都喜欢她。她到处招惹是非,根本就是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
“闭嘴!”陆千月猛然呵斥,眼中的怅然渗透出一丝寒意,接着又厉声说:“你该知道寒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如果你再恶意指责她,我绝不姑息。”
青婵公主不禁哆嗦,仿佛被寒风吹了一下,小心地瞅着陆千月不敢出声。她心想着,若是南殷冰华在宫里,她会是一个真正的公主,而不是这般委屈。
“好想哥哥。”青婵公主心里想着,嘴上念着,眼中溢出委屈的眼泪。
陆千月无声一叹,话峰一转,柔声问:“青婵还有什么说的吗?”
青婵公主看着陆千月,泪眼婆娑:“不想你和别的女人好,让那个女人离开,我再也不想看到她。”
陆千月垂下眼帘,无奈地说:“青婵,你应该清楚,我的心里只有寒星,不要对我抱任何希望,从今以后,不管我和寒玉之间发生了什么,都不要再插手。”
青婵公主咬着唇,含着泪,哽咽着说道:“好,我再也不稀罕你了。”
在陆千月的面前流下几滴泪后,青婵公主带着一颗受伤的心离开了,如一朵被冷风吹袭的彩云匆匆飘走,身影在摇曳的夜光下有一些碎裂。
陆千月目送青婵公主离去,附上重重的一叹,叹那娇蛮的公主依然不懂得爱是不可以强迫的。
当四处无人,归于寂静时,陆千月的思绪重新回到了不久前的那一幕,他记得清晰,他被迷惑了,却弄不清是被自己迷惑还是被寒玉迷惑,能够确定的是,无论被什么迷惑,他的身心确实对寒星充满了渴望。
陆千月对寒星的思念从未间断,在失去所有音信时,他的思念更如潮水般汹涌。他曾誓言,即使不在寒星的身边,他的爱也会一直伴随着她,永远守护她,可如今,他找不到她,天使的翅膀迷茫了,不知飞向何处。
陆千月可以向他的父亲伟大的神求助,但明白神不会轻易开口,就算开了口,也会提出相应的条件,最大的可能就是让他返回天国,而若要留在寒星的世界里,只要依靠自己的力量。
一整夜里,陆千月就那般慵懒地依着椅背,雪白而柔软的身姿如一副幽美的画卷,镶嵌在张着夜色的窗前。
寒星与南殷冰华所在的地方可谓鲜为人知,那里好似处在魔界,其实是另一个时空,就是陆千月正在打听的普阴山。
一座峡谷的深处,有一间木头搭建的房子,房子里有一张木床,上面铺着青青的草,草上侧卧着一个红衣女子,身姿艳丽而优美,睡颜恬静温雅,柔软的青丝落满了枕前。
这个红衣女子就是寒星,如红色的莲花绽放在绿草之上,木屋外清悠的溪水声伴着她的入眠。
在寒星醒来之前,由屋外走进一个十分冷峻的男人,身着修长的黑色裘衣,脖颈绕着黑色的毛领,英武健挺,华贵威严,一双幽绿邪柔的眼睛径直看向木床上的寒星。
这个拥有墨绿色头发和眼睛的男人便是南殷冰华,来到床前后,他最具冷邪的面孔顿时泛起万千柔意,静静地俯下身,唇角含笑,悄恍吻上了寒星的面庞。
寒星被吻醒了,睁开眼,翻过身,径直扬起双手,勾住南殷冰华的脖子,将他拉到近前,尔后娇柔地喊着:“寒冰。”
南殷冰华就势吻住了寒星的唇,同时用手抚摸她的头,极尽爱怜,一番甜蜜后,柔声问:“好一些吗?”
寒星点了点头,浅浅微笑,眼波灵动,娇嫣的面容交融着灵气与纯真,这个时候的她完全一个柔美温情的女人,曾经的锐利锋芒暂时隐藏起来。
“真的好了吗?”南殷冰华有些不放心地问,捧着寒星的头,仔细看着她的眼睛。
寒星故意噘起嘴,表示不满,连声撒娇,“真的,真的,真的。”
南殷冰华好笑着,用他英挺的鼻尖去碰触寒星的琼鼻,温柔而风趣地说:“真的就真的,说一遍就可以了,我听得懂。”
寒星带着甜蜜的笑吻了一下南殷冰华,又深情凝视了一会儿,此后声音变得更加娇柔,“寒冰,我想出去。”
南殷冰华微微一笑,随后抱起了寒星,走出了木屋,两人一道沐浴在山谷的幽风里。
寒星搂着南殷冰华的脖颈,脸贴着那上面柔滑的毛领,歪着脑袋,看着前方幽暗的树丛,有些无力地说:“如果一直困在这里,就没有办法帮千月了。”
南殷冰华紧盯着寒星,目含忧色,沉声说道:“寒星,不要担心外面,先在这里治伤。如果千月看见你这个样子,他不会安心的,反倒害了他。”
寒星点了一下头,柔软地依偎着南殷冰华,眼含憧憬,喃喃地说:“对,还是不要见他,如果让他分心,会害了他。”
话落不久,寒星的手从南殷冰华的脖颈上滑了下来,身子软软地身向仰,双眼迷茫的看着顶上的天空。
“寒星。”南殷冰华即刻抱紧寒星,疼爱地责备:“不是说好些了吗?为什么不听话?”
紧接着,南殷冰华将寒星抱回了木屋,放回了铺满青草的木床,尔后在她的脸上轻轻地吻着,安抚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