噬安的确不是伽华的对手,且又抱着寒星,分去了心神,而伽华在银嫣说出那句话后,对噬安的攻击变得凶狠,丝毫不留余地,似乎欲置死地。
局外的银嫣越看越慌,手上的水晶球都捧出汗来,她看出,伽华果真要置噬安于死地,也感应到了伽华心里的愤恨。
“为什么哥哥这么恨噬安?”银嫣疑惑不解。
该怎么办?银嫣心慌意乱,娇嫣的面容急得煞白,一时间仿佛要丢了魂似的。
这个时候,熟银嫣不远的地方,有一个雪白的脑袋也在观望着天台上的战斗,那就是从寒星手中逃脱的兔子,也为噬安而来,此刻的眼神同样惶恐不安。
“为什么要救那个女人?把她交给主人不就没事了吗?”兔子暗里怨着,为噬安的处境着急。
在银嫣和兔子焦心观望的时候,噬安的处境确实不妙,他抱着寒星,心上和手上一样沉重,渐渐被伽华的攻势压制。
其实噬安保留着最后的实力,欲在关键时刻最后一搏。而面对伽华的凶魔之态,也不禁惊叹,难道一定要变回原来毒王才可以与之抗衡吗?
噬安怀里的寒星依然晕厥,被南殷冰华的自毁深深刺伤,但昏迷后,她并没有得到安宁,灵魂就好似钉在了黑暗的绞架上,痛苦难喻。
曾经的痛苦和快乐造就了一份刻骨铭心的爱,寒星和南殷冰华均在那份爱里沉沦,而被神和魔选择后,他们终将为爱付出,描绘一道道血腥的美丽。
战火之下,南殷冰华静静地躺在那里,双眼紧合,面色苍白,轮廓愈显峻冷。他并没有死去,气息尚存,但无法重新伫立起来,曾经雄浑的体魄已没有了力量,此前的惊涛骇浪归于一潭止水。
即使沉入幽暗的谷底,南殷冰华的眉宇依然凝结着忧郁,他放不下寒星,就那样扔下自己的女人,纵然破了碎了,也会牵肠挂肚,难以化尘。
每看一次南殷冰华,伽华的不屑和愤怒就会加深,周身的火焰渐渐由紫色变成黑色,趋向究极之态,使向噬安的力量则更凶狂。他不明白南殷冰华的作为,同样认为噬安不可理喻,以厌恶的口气说道:“你们都是疯子!”
在魔气的压制下,噬安如置波涛汹涌的海洋,稍不留神就会被浪涛吞没,尽管如此,他始终以俊美而邪气的笑容迎着伽华的攻击和嘲笑,心怀同归于尽的觉悟。
噬安自信的笑着,从容地说道:“如果她弃我不顾,又怎会被你利用?在你利用我将她引到这里的时候,你就该明白她是值得珍惜的女人。”
伽华没有被噬安的话丝毫触动,却是手一挥,拉开了更大的战斗空间,魔气奔腾,天地混沌,显出了修罗界的本色。
乾坤大变的时刻,伽华又带着讥讽的口吻问噬安,“你将这个女人看得如此重要,却对另一个女人置之不理,试问,你是有情还是无情?”
另一个女人?噬安流露微疑,一时间明白不了。回首过去,他只经历了两个女人,一个是最初的恋人元熙,一个就是怀中的寒星,元熙早已魂飞,唯有寒星还留在他的世界里,又何来另一个女人?
“哼!”伽华冷笑一声,伴随一阵恐怖的气息,“你的美貌可以轻易俘虏女人的心,俘虏了多少你并不清楚,也从不正眼,就算是最痴心的女人,你也视而不见。”
噬安十分敏锐,听出了伽华的话外之音,猜想那可能是转世之前的事情,而既是过去的事情,他又何去在意,也免得被对方牵着鼻子走。于是,他毫不在意的回敬伽华,“痴心与否,与我何干?”
这一句顿时引起伽华又一阵狂笑,笑里含着莫名的愤怒,“如果在你面前折磨这个女人,你一定生不如死,这样的惩罚比死更有趣,你说对吗?”
噬安面不改色,笑容阴柔邪恶,绝美的风华丝毫不减。他依然从容,说道:“我不会让你玷污她,宁愿她变成灰。”
“看来,你也想自毁,果然是无可救药,毒王的英明就要毁于一旦了。”伽华又冷嘲热讽起来,而恶毒的眼光转而落到寒星的身上,似乎盘算着什么。
在两人对话的时刻,银嫣听到了一些声音,心里更加恐慌,且伴着强烈的妒意。那个女人就是寒星吗?为什么噬王那么珍惜那个女人?哥哥说的另一个女人又是谁?
银嫣一面恐慌一面嫉妒,又满腹狐疑,而最终,她还是想要帮助她一见钟情的男人。
情急之际,银嫣想到了一个的办法,也是唯一有效的。只见她低头看着水晶球,带着不舍的眼神,尔后将唇覆上晶莹的球面,深深地吻了一下。
“我舍不得你,可是,我必须救他,如果他真的死了,我也不想活了,你就成全我吧。”银嫣带着委屈的神情,压低着声音对着水晶球说。
话别后,银嫣又暗里叹了一声,“我一定是疯了。”
突然间,银嫣将水晶球扔向了空中,紧跟着又伸手对准水晶球发出一道白光。只听轰的一声巨响,水晶球粉碎了,化成无数颗紫色的小水晶,在半空中弥漫开来。
水晶弥漫之际,伽华大吃一惊,不曾料到银嫣会出手,更吃惊的是,天台山出现了两个时空,无形的交界就横跨在他和噬安之间,顿时隔断了他们的战斗,拉开了他们的距离。
“银嫣!”伽华朝着银嫣威呵一声,虽怒目却毫不恶毒。
银嫣没有回应伽华,而是以闪电之势飞到了噬安的面前,叫道:“跟我走!”
噬安一时惊呆了,他识得眼前的面孔,却万万想不到他会受助于东宫峻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