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运转眼改变,雪丽成了老夫人的贴身丫环,上官祺得知这一情况,很快就出现在了老夫人的面前。那个时候,雪丽正在为老夫人捶背。
看到丫环打扮的雪丽,上官祺稍稍愣了一下,一眼看出她的体形和此前截然不同,是那种撩人的身段,与她的长相不符。
“这女人果然有些不同。”上官祺再度确定此前的猜想,更有探知的兴致了。
上官祺一直在寻找降世的真相,聪明的他不会放过任何可疑,他几乎可以确定,雪丽是他解开迷惑的途径。
“祺儿。”老夫人迫不及待的起身,迎上上官祺,雪丽则跟在老夫人的后面走过去,一脸局促。
上官祺向母亲问安后,径直问:“母亲认识她?”他太过敏锐,猜到老夫人事出有因。
老夫人对亲子倒无隐瞒,道出了原由,“几天前老天托梦给我,说她是你的福星。还真是巧,你今儿就把她带回来了。”
福星?上官祺魅惑而疑惑的目光顿时射向了雪丽,雪丽连忙低下头,心里乱七八糟地想开了,这老夫人真的做过那种梦吗?她这样的女人怎么可能是有钱人的福星?她会不会又冒犯了上官祺?
“既然如此,母亲就留在身边吧。”上官祺转而笑着说,看似相信了老夫人的话。
上官祺的笑只在雪丽的面前一闪而过,也很快从她面前消失,留下一个冷傲的背影让她惬想。
无论何时何地,雪丽所见到的上官祺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并不与她接近,但雪丽却感到满足,因为她的祈祷已经实现了,在发现他们是两个不同世界的人时,也没有了更多的欲.望。
“老夫人,公子是个好人,一定会多福多财。”雪丽甜甜地说,心中也这般祝愿着。
“既然你是他的福星,就在这里安家吧。”老夫人高兴地回了一声,似乎对她所做的梦坚信不移。
雪丽没有点头,只是微笑,她陡然想起了与神秘声音的约定,悄悄决定了,三天之后离开高云镇,去那声音所说的美丽地方。
在离开之前,雪丽想为上官祺做些事情,报答他的恩情,而说起来,上官祺对她并无恩情,她不过是误认为,上官祺是第一个在意她的人,第一个让她感到心暖的人。
可如何报答雪丽却没有一点主意,若只在老夫人面前服侍,她根本就没有机会接近上官祺,而上官祺已是有钱有势,又有如花似玉的娇妻陪伴,可谓样样得意,哪里还有她报答的余地?
老夫人果然对雪丽很照顾,除了偶尔让她揉肩捶背外,其余时间都任她自由行事,远比丫环的待遇要高。如此一来,雪丽倒无事可做了,在院落里闲逛起来。
雪丽何曾想,一日之内,她的身上会发生这么多的变化,昨日还是这府里的逃犯,今日就变成了府上的下人,还被老夫人当作福星特别照顾,此时此刻,她不必东躲西藏了,却是闲庭信步。
冤家终是路窄,雪丽在一座小桥上遇见了上官嫣,她一眼认出,那就是昨日指使赵管家的娇蛮小姐。
雪丽不无紧张,低着头走,避免与上官嫣撞面。但事情非她所愿,走到桥中的时候,上官嫣拦住了她,而她依旧低着头,试图从旁边绕过去。
上官嫣却未轻易罢休,雪丽的脚步移到哪里她就跟着挡在哪里,彩绸翩翩的身体忽左忽右,就好像在跳舞,粉色的桃面还挂着得意的笑,似乎乐在其中。
僵挂了一会儿后,雪丽索性不躲了,抬头就问:“你到底想干什么?”
上官嫣立在对面,柳眉倒坚,一副凶巴巴的俏模样,“昨个让你跑了,今天休想跑掉!”
“你想怎样?”雪丽无畏地问,而面上虽不卑不亢,心里还是有些不安。
上官嫣得意的一笑,手随后一挥,“给我狠狠的打!”话音一落,她的身后即刻蹿出两个丫环,朝着雪丽走来。
雪丽这才发现上官嫣的身后还跟着两个丫环,她们穿着和她一样的衣裳,梳着一样的头发,但看上去却很凶蛮,一上前就抡起了手臂,朝着雪丽狠狠挥过来。
雪丽至此也不明白,那上官嫣如何对她这般刁难,就好像有仇似的。但眼下已不容她多想了,她必须想办法不让自己挨打。
当第一个巴掌挥过来时,雪丽机灵的躲过了,接着转身就跑,她打不起,也打不过,唯有逃了。
“给我追!”上官嫣气急败坏地叫了一声,那两个丫环毫不敢怠慢,即刻追赶雪丽。
上官嫣与雪丽并无仇怨,这样逞凶却是源于上官祺。昨夜,洞房花烛之际,她一直在洞房外偷听,偷听到了雪丽的声音,更听到了上官祺和婉婷在深夜时刻翻云覆雨的整个经过,她深受刺激,炉火中烧,直到现在,心里依然不能平静,于是,将对婉婷的怒气撒在了雪丽的身上。
雪丽倒也机灵,打不过就跑,脚下疾奔,那两个丫环赶不上她,不一会儿就被远远地甩在了后面。
直到后面看不见人影了,雪丽方才停下来,呼呼直喘气,没喘几口,她双眼放亮,在不远处的人群中看到了上官祺显赦的身影。
那里不知发生着什么,聚集着一群人马,嗡嗡作响。雪丽连忙奔过去,躲在一角偷看,只见,一群年轻强壮的男人正在备马,看似要出行,一辆豪华的马车前,上官祺正与婉婷依依不舍。
上官祺还是一副黑色劲挺的的装扮,肩上多了一件红色的披风,看上去威风俊美,婉婷则像一朵艳丽富贵的牡丹,绽放在上官祺的面前,露着委屈的神情。
雪丽一看就明白,上官祺要出远门了,这对刚娶的娇妻而言,凿实有些委屈,而上官祺也少有的温柔,俊面上一直泛着微笑。
看着看着,雪丽也跟着笑了起来,她好羡慕站在上官祺面前的婉婷,可以拥有那样的美貌,还可以拥有那种男人的宠爱。她也嫉妒,但更祝愿那对人永远恩爱。
“我可以安心走了。”雪丽紧盯着上官祺,作最后的凝望,心里酸酸地念着。原来,她渴望的东西永远都不可能实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