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次再也不这么对你了,我求求你好点吧。”看着自己血肉模糊的右手,向晚求爹爹告奶奶得和它商量,自己不是医生,又不想要圣子过的太医,右手不肯自己好的话真就没办法了。从上午到下午,一直就没好半点,痛到面部扭曲,向晚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真的很疼啊。
很不情愿回到了自己的未央宫,是女皇亲笔写的,封苏向晚为二公主的时候就顺便也把长公主的寝宫的宫名改了,长乐未央,一时间还成为举国的佳话。
拿左手抹着脸,向晚不知不觉走到了寝宫最里面,那里有着她前几日下令再也不见的人。脚尖踢开房门,青河在窗边看着外面的杨柳,向晚抽噎着站在门口,脸哭得跟花猫一样。
“二公主,你这是怎么了?”青河看清了门口的人是二公主后,一脸心疼的奔过来问着。小心地把二公主迎进房,拿着绢巾想要给二公主擦脸。
“青河……”向晚看着满眼关心的青河鼻子又是一酸,倒在他怀里又哭了起来。
“二公主,哭多了伤身子的。”抱着向晚的青河仿佛抱着世界上最美丽的珍宝,毫不忌讳二公主一脸脏兮兮蹭坏了自己一习白裳。解下红色的披风,青河抱着向晚坐在窗边的长椅上,向晚还在抽泣,闭着眼睛感受青河轻拍着自己后背的安慰。
“二公主,你的手……”突然瞥见了向晚一直藏在宽袖中的右手,滴滴哒哒的血顺着指关节流下来。
“啊,手呀,没事。”向晚听着青河惊恐的话,睁眼瞄了一眼已经不再疼痛的右手,继续闭上眼睛,说的话象是梦呓。
“二公主,青河替你去请太医。”看着怀里的人已经面无血色,满是焦急,说着就要放开向晚。
“我说了没事就没事,你陪着我就好。”即便头昏沉的很厉害,向晚倔强的脾气一点都没变,用着没受伤的左手拽着青河的衣带,软绵绵靠在别人身上。
青河无奈,又不好推开向晚,继续抱着哄着,可又真着急她手上的伤。正两头难的时候,看见了门口飘过去一抹白色。“无意,进来一下。”
无意刚走过去就听见有人叫他,回过身来看着房门里,“二公主怎么了?”看清楚是满脸焦急的青河叫自己的时候,立刻冲了进来。
“无意,麻烦你去请下太医。”青河眼神示意着向晚的右手。
“好,无意马上去。”看见了二公主的伤,无意又奔了出去。
向晚很想出声喝止,但头很重,眼睛也总是睁不开。应该是一直没止血失血过多导致的。微微动了动右手指节,没一点感觉,罢了,又欠圣子国一次,等下执拗只不看医生就过费了自己一只手,太不划算了。
青河抱着向晚轻放在床上,回头拧了温水淌过的绢巾仔细给二公主拭脸,手指触及额头的时候发现异常的烫人,很心疼的看着向晚小小的身子蜷缩在被子里。
“青河,太医过来了。”无意第一次不知礼数拽着年纪能当他爷爷的太医,一路小跑,他后面的太医脚步有些踉跄。
“哎,老朽真是把老骨头,经不起折腾。”无奈摇了摇头,只要是长乐宫或未央宫有事,那太医不是被请过来,而是被拖过来的,而往往得病的主都是鸡毛蒜皮的小病。
“太医,您把二公主看好了,无意再给您赔罪。”无意推着太医坐在床沿,神色急切,他的二公主可不能出半点事呀。
“倒盆水过来。”察看了向晚的伤势,太医胸有成竹拿着沾水的纱巾擦掉表面的污血,然后倒了一大堆五颜六色的粉末在伤口上,“伤筋动骨一百天。二公主伤到了内里,这些时日不要做太大的动作。”
向晚闭着眼睛感受那堆粉末在自己手上造成的化学反应,先只火烧火燎的疼,应该是在消毒,然后清清凉凉,应该是止血镇痛用。痛完以后才止疼,向晚想睁开眼骂,但眼皮如有千斤,无论怎么样努力,顶多挤出一条缝。
“二公主本就有些伤寒,加上伤口长时间未加调理,加重了病症。”探了向晚的鼻息和额头,太医二度胸有成竹,“没什么大碍,等下随我去开副单子。”
“谢太医。”无意和青河喜形于色。
什么好事都让我碰上了。向晚再心里暗骂,这么久不能用右手,即使长公主回来了也打不过她。
“水……”轻微睁开了眼睛,向晚口里干燥的紧。冲着旁边的青河可怜巴巴的叫。
“二公主稍等。”青河倒了杯水抱着二公主靠在自己身上。
“我自己喝就好。”靠在青河怀里,向晚用左手接过瓷杯,才刚拿稳,太过无力的手洒了半盏茶。悉数倒在了自己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