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薇,到底怎么回事?一清早就鸡飞狗跳。”等着别人都走了,向晚二郎腿翘得比谁都轻松。
“你知不知道现在情况有多严重,还跟个没事人一样。”雨薇急的一把拽着向晚从椅子上拖怎么起来,使劲按着双肩摇,“紧张起来紧张起来。”
“你施法呀?”向晚身架子都要被摇散了,看着雨薇还念念有词跟个中风了一样,“怎么一晚上不见你就染上这种毛病了?”
得出结论,人的生命多么脆弱……
“向晚,你是真不急还是假不急?”雨薇放下了扣在向晚肩上的手,因为发现那些紧张因素都传导到自己身上,向晚功力太强。
“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的样子像尾巴烧起来了?”向晚皱了皱鼻子,看着雨薇火烧眉毛的表情觉得很逗。
从雨薇的表情中向晚知道自己一副痞子相很欠扁,很识相的缩了缩脖子,“别急嘛,什么事都要慢慢来。”
“这怎么慢慢来,这摆明了是别人有计划有打算有布局的阴谋!”
“看样子我还蛮难对付哦。”值得个阴谋前面加三个形容词修饰,苏向晚原来需要别人花这么多工夫对付啊。
“是是是,我妹子怎么说也比我差不到哪里去。”雨薇也跟着一副痞子相了。侧过了身勾着向晚的肩,哥俩好的笑。
“就是就是。”向晚抓着肩上的爪子,也是勾着唇邪邪的笑。雨薇大人,你就沉浸在你的幻想中吧,我可不想你醒过来逼我花时间去想什么办法对付那帮子神经病。反正走一步算一步,到了那步田地就等着别人来收尸好了。
“等等!你在想什么!”雨薇一下子弹了开来,平常自己一句话向晚没顶三句就算好的,现在这么附和自己,不是她有毛病就是其中有猫腻,向晚这种人,什么都吃就是不吃亏。
“什么嘛,一点都不好玩。”看着雨薇一下子识穿了自己,向晚的表情像是有错的是别人。
“有没有搞错,现在满城的人都在传是你炸了我寝宫,我现在来帮你,你还这种表情!”谅雨薇再好的脾气也在这里消磨光了,说话的时候磨牙的声音都能听见,恨不得吃了向晚。
“安拉安拉,我搞定就是了。”举国恐怕也只有向晚能对着气到脸色发青的长公主当做什么也没看见,拈了拈她鼓鼓的腮帮子,一点都不觉得是在摸母老虎的胡须。
所以当以后很久,当苏雨薇以女儿之身站在最高的尊荣上时,仍然记得当年有那么一个人从来不管自己的身份地位,只是一心一意把自己当个朋友。心计城府那么多次,惟独只是对着那个没有一点血缘关系的妹妹使不出一点。
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都应当珍惜着一点一滴的感动。
“那你说怎么办啊,我只能压她们一时,母皇根本不想管。”撅着嘴,虽说现在是向晚被别人陷害冤枉,雨薇觉得自己更委屈。忙里忙外那么久,别人根本就什么都不知道。
“聪明如你,知不知道女皇为什么不想管?”如果苏向晚像她表面那样白痴,早就死几千次了。做人要低调,所以后来雨薇苦口婆心教导她女儿的时候总拿向晚举例子,千万千万不要惹那些表面上看上去很好欺负没什么本事又不想事情的人,因为那些人不常生气,所以别人会忘了这类人生气是用恐怖来形容的。
“只猜到一点,母皇想看你的本事。”雨薇本以为全部猜中了自己母亲的心思,可看到向晚眼中的流光是一下子想到了更多,但只是堵在心口,一时间说不出哪里不对劲。
“女皇不管,丞相不管,元帅也不管。她们都想看看自家孩子的本事,最重要的一点,圣子国是时候肃清了。”一撩凤目,向晚表现的是不同与她平常的懒散。姜还是老的辣,这么好的机会她们又怎么能放过。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是陷害,但有几个人敢说,正好趁这个机会好好看清楚那些小人,也看看圣子国将来掌权人的本事,归统天下,需要的不只是怀柔,将黑的说成白的,也是本事。
“向晚,我从来都知道你不简单。”会意的一笑,为自己的眼光,也为自家妹子的本事。在雨薇最年少轻狂的时候,就是和向晚一起干很多很多开心的事,当老了以后,每天拿出来想一点点,就不会感慨时间悲怆。
“那我们去玩这场游戏吧。”伸手刮了下雨薇的鼻子,向晚应该说是接受了苏宁儿的挑战,别人精心设计这么久的游戏,总算是逼得自己下局去玩一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