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晚默然,一张一张的出牌,旁边坐着的雨薇已经不想说自己认识这么个神经,而杏莲恨不得告诉所有人这是她刚结交的姐妹,当然,宁君看杏莲的眼色也不是看地球人的脸色。都中了白痴的毒……白痴是会传染的(借用灌篮高手的话,作者很诚实的承认)
上座上的苏柔几个长辈,却是饶有兴致的边吃点心边看着下面的牌局,“威,你看谁嬴?”
“女皇,别的说不好,这赌之内的东西吏部大人可是战无不胜。”苏威抿了一口茶,想着某人一晚上嬴了五家赌场的辉煌记录。二公主,你自求多福吧,你工夫好苏某知道,你脾气不好苏某也知道,只是不知道你这丫头会不会把那个老油条给比下去。
“丞相,我们也赌一下,我上官半年的俸禄,赌二公主嬴。”上官元帅笑得如月牙一样的眼睛看着苏威,莫名的,就会喜欢那个女娃。难怪女皇会同意这样一个来历不明的人进到宫里,难怪像自己女儿那样骄傲的人也愿意甘心臣服。和苏向晚有接触的人都会有两种不同的态度,要不就恨之入骨,要不就把她当成宝贝疙瘩。
“大人,我家青河长得好看么?”向晚摸着手中的牌,眼睛直勾勾看着那个胖子。死胖子,让你得了我家青河还得了,简直是糟蹋美人。在心中碎碎念,死胖子死胖子,胖子死胖子死……
“扼,好看。”不明白为什么二公主有这么一问,还是想也没想就回答,当然好看了,而且是非常好看,那眼睛那眉毛那身段(又开始幻想中)。
“大人,你流鼻血了。”敲了一张牌出去,向晚看着白玉的牌子上面殷殷红血,揉了揉额角呼了一口气。青河,你看你把人家都迷成什么样了。
“扼,扼,扼,这天气好容易中暑。”中暑会流鼻血么?
“打牌吧。”今天向晚翻得白眼次数能比得上一年份的。说得轻松心里恶狠狠,我不嬴你到剩一条内裤我把这副麻将都给吃了,你还是趁早找个风水好点的地方准备下棺材。
现在插播一下苏向晚小姐以前的辉煌经历,别人都知道毒蝎甩得一手好鞭法,很少有人知道她也有一手赌技。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总有些时候囊中羞涩,况且像某苏这样对金钱没概念买一个包子能给别人五十块钱还以为很便宜的人,钱总是不够花的。——#
老大不让某苏赌,原因是大的赌场都有自己的股份,而小的又不够向晚塞牙缝。总不能看着自己得人嬴到清场吧,不准赌不准赌。苏向晚很长一段时间靠教人赌技赚点外快,谁叫D&G的衣服又涨价了,LV的包又出新款了。虽然她也很会偷,但还没执着到去砸了某家店的玻璃进去……(废话,让老大知道毒蝎上了通缉榜的原因是晚上去偷了某件只值几个零的衣服,一个月禁闭没得说)在某天看着原来插班生(赌博技巧传授班)风风光光站在聚焦灯下被称为赌神的时候,苏向晚只是在远处笑笑说——我是赌神他娘。——!!
问谁教苏向晚的?除了刻苦钻研以外,还得有个好师傅拉。小时候的向晚不乐意这些,如果说学功夫是为了保护自己,那学赌不就干脆是为了害人么?嬴得别人倾家荡产妻离子散有什么好,反正自己有其他的本事一样能填饱肚子。
某天老大带着小向晚去VIGAS。然后指着一个个的人说——心中无贪念又岂会家破人亡?自己种的因就要吞下自己出的果,这种事怪不得别人,向晚,做人不要太善良,否则不好过的会是自己,记住这句话。然后从那个时候起,向晚知道很多事都不需要自己的好心,因为他们都有着自己种下的因,那果也要他们自己尝。
其实那时候同自己一起训练的还有个小女孩,不同于向晚的粉嫩,她总是有着不符合年纪的眼神,那眼睛里没有一点温度,少了份人气,多了份冷冽。十岁那年,一个不大不小的任务,向晚被落在敌人手里,因为自己的同伴不管自己生死的行动。被救回来的时候,向晚拽着男人的衣角说,我会记住老大的话,人不能太善良,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自古以来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所以我决定要做祸害中的祸害、祸水中的祸水,我要吃喝嫖赌刀枪棍棒样样精通。
此刻,那个胖子的鼻尖已经开始渗汗。这样的小配角,姑且再撑一千字吧。看了眼手里的牌,看了眼打散的牌,心里盘算着向晚手里的牌。第一盘已经让她嬴了,这局也快完了,再让她嬴就没机会了,“二公主,能不能换个座位?”也许是这方位不好。
“打麻将,不能移桌、换凳、装撒尿。”摇了摇食指,向晚耐心的解说。
“二公主,微臣不打青河的主意了……”压低了声音说出,只希望这个外表柔媚的魔王能行行好,几圈就嬴一次,逼得自己几十年修行都拿出来了还不管用,那就认输,也不至于到后来太丢脸。
“你别怪我把事情做绝了,不打青河的主意,你等下又看上无意了。”
说到无意,胖子的脸上又是一顿,那个娃也生得好,回过神来看着二公主吃人的眼神,慌忙说,“不敢不敢,二公主的人臣再也不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