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灵异房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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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抓他个现形2

第22章 抓他个现形2

她的声音很低,带着说不出的冰冷。

我有些不明白她的意思,可是不等我问个清楚她就转身径直的走出了废弃的篮球场。

江南今天怪怪的,看来不只是因为跟郑彬吵架的缘故啊。

她说的话我有些听不懂,但她又不给我询问的机会,我只好像个傻瓜似的愣在那里,许久之后才想起来离开。

就在我转身的那一刻,眼前的一丛草突然动了一下,我的汗毛孔刷的一下全张开了,背后涌起丝丝凉意,因为我想起了一件事,还是听上一届的师姐说的,一个女生曾经在这里被杀,然后被截肢,尸体的碎块儿就埋在其中一簇草丛的下面。

虽然是白天,我心里依然有些害怕,我盯着那簇一人多高的草丛,眼珠子几乎不会转动了。

草丛又开始动,由小到大,一个人头慢慢的从里面冒了出来,只有一个后脑勺,戴着一定绿色的草帽儿,跟草的颜色有些接近,怪不得之前一直没有发现。

接着是一个上半身,只是背对着我。

我吓呆了,嘴唇哆哆嗦嗦的喊着“鬼……鬼……”

“啊……”我终于忍不住大叫了一声,然后拔腿就跑。

当时还有一个念头涌出来,不是说是个女鬼么?怎么戴顶草帽?

“思雨……是我啊……”我刚跑了几步,一个声音就把我喊住。

怎么这么熟悉呢?我顿住了脚步,慢慢的回头,那人已经转过身来了,天啊,是东周。

我提到喉咙口的心一下子掉进了肚子里。

“你怎么打扮成这个样子?故意装鬼吓我是不是?”我往前走了几步,十分不满的对着东周喊道。

他一点儿也不着急,也不生气,只是慢慢的摘下那顶绿帽子,朝着我走过来。

“思雨,我也是没办法,怕被江南发现了,也怕你有危险,所以才偷偷的躲在草丛里静静的观察着你们。”东周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

我嗤之以鼻“怕我有危险,你是担心江南吧,谁不知道江南是你心目中的白雪公主啊。”

面对我的嘲讽,东周依然不急不躁。

我看着他手里的那顶绿帽子,心里突然有些隐隐的痛,他爱江南,就像郑彬爱珍一样,无法改变。

既然这样,我又有什么好伤心的呢?于是我平定了一下心情,对着他说道“我觉得江南今天怪怪的,一定是和郑彬吵架了吧?”

东周叹了一口气,眼里满是心疼和担心“是啊,我一天都在观察她,她今天心情很不好,上午的时候还跟郑彬起了争执,郑彬这个混蛋,他如果敢对不起江南,我就……”

“你算哪根葱啊?”我打断了东周的话,有些生气的说道“好了,不跟你扯这些闲篇了,我只想告诉你,今晚如果房东再敲我们的门,我就打电话给你,你一定要及时的起床。”

说完我就转身大踏步的朝前走,东周还在后面喊“哎思雨,那个房东真的还在一直敲你们的门吗?”

这一天我都过得昏昏沉沉,下午的课老师讲的什么基本上什么都没记住。

唉,悲催啊,都是那个房东闹的,还有江南和东周也怪里怪气的。

如果今晚他真的再来敲门,我就把所有的房客都喊起来,再不行就把110喊来,抓他个现形,看他还有什么话说,看他还能抵赖。

我下定了决心。

这么一想倒是有些盼望晚上快些到来了,抓他一次现形以后他就不敢再来骚扰我们了。

下午五点一下课,我就兔子般的往出租房里跑,连招呼都没来得及跟东周和江南打。

可是到了出租房的院子里我却一下子顿住了脚步,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儿。

我打量着整个院子,一楼,二楼,三楼一直到六楼,静悄悄的,大部分房客都还没有回来吧,不知道房东在不在家?反正这次我没有在六楼看到他的脸。

掏出钥匙回到屋里,这种不对劲儿的感觉越来越强烈。

我又开始像个小偷一样细细的打量整个房间,床,椅子,桌子,柜子,地板,看不出什么被人动过的痕迹啊。

我看着那个蓝色的抱枕,抱枕?我大喊了一声,把自己吓了一跳,抱枕被人动过。

上午珍起床去了学校,中午的时候我才离开,而我离开的时候那个蓝色的抱枕好像是竖在床的一角,我一直习惯这么放,但是现在它却软塌塌的扔在床的正中间。

是不是我记错了?我焦躁不安的在房间走来走去,我希望我记错了,不然的话就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我走后有人来过我的房间,这真是一件可怕的事,除了房东和我,其他人都没有钥匙,这么说一定是房东来过我的房间。

我不敢确定,虽然我清清楚楚的记得走的时候抱枕的确是竖在床的一角的。

这也没有什么不可能的,那个变态的房东趁着我不在家拿钥匙开了门进了我的房间也说不定。

可是他进我的房间做什么?我再次仔细的检查整个房间,除了抱枕动过以外,再看不出任何的异常。

我又猛地掀开被子,我没有叠被子的习惯,每次起床后都是把被子松松垮垮的扔在那里,现在是夏天,那个被子很薄,但是下面什么都没有,我以为房东会在我的被子下面放什么吓人的东西,比如说虫子,蝎子,比如一条蛇,以前在电视上看到过这样的新闻。

但是什么都没有,我又把床底下,桌子底下,抽屉等角角落落的地方都查了个遍,还是什么都没发现。

我像个泄了气的皮球一样瘫倒在地板上,他来过我的房间了,他到底想干什么?

当我瞄到墙上的那幅画时,本来如泄气的皮球一样的我又像猛然充满了气一般猛地弹跳起来。

“画?”我控制不住的大喊了一声,然后急忙捂住了嘴,生怕别人听见似的朝门口看了看,其实那扇门关着,应该不会被人听到。

我的眼光略带惊恐的移到那副画上,它就像一本16开的书本那样大,挂在墙上静静的,我走过去,然后闻到了一股怪怪的味道。

我注视了几秒,猛地停住脚步,耳边仿佛回荡着一个得意的狰狞的笑声,对了,就是这幅画了,自从进院子以来那种不对劲儿的感觉全来自于它,只是之前我没有发现罢了。

我屋里本来没有这样一幅画,我确定,我用我的项上人头担保绝对没有,可是现在……这副画像鬼魅一样的突然窜出来。

这说明什么?这说明一定是有人来过我的房间,而这个人,除了房东,还有谁。

我捂上了耳朵,虽然也许那个得意的狰狞的笑声是我的幻听,可是它真的就在我的耳边回荡。

眼前浮现出房东面无表情的脸,然后嘴角咧开连同那道疤一起上扬,绽放了一个冰冷的诡异的笑。

这是一幅油画,画上是一个年轻的女人,长长的黑发披散下来,搭在胸口上,额前靠左边的位置还别着一个蝴蝶结,看上去不伦不类。女人的脸是惨白的,像过了期的牛奶,眼睛稍稍的眯着,就像房东一样诡异的笑。

只有上半身,除了黑色的发和白色的脸,其他地方几乎全是红色,血一样的颜色,衣服是红色,嘴唇是红色,那一截没有完全露出来的手臂应该也是红色。

我倒抽了一口凉气,房东趁我不在家的时候拿钥匙开了我的门,然后在墙上挂上了这么一幅画。

没错,一定是这样的,可是他挂这幅画的用意是什么?

仅仅是挂了一幅画吗?除此之外他还在我房间的什么地方做过什么手脚?我没发现并不代表没有。

那种感觉是极其恶劣的,就像我忽然被人剥光了衣服绑在光天化日的大柱子上一样,我的隐私,我的一切的一切全部展露无疑,屈辱淹没了我的全身,继而涌起了难以抑制的愤怒。

“我既然租了你的房子,你就不能擅自的趁我不在的时候再走近来,我交了租金,这已经我的小天地了,凭什么,你凭什么肆意的践踏……”我愤愤的有些语无伦次的说出这么几句话,心头的火苗却依然没有熄灭,于是我狠狠的把一拳头擂在那副画上,对准画里那个女人惨白的脸,我以为会把它砸扁,可出乎意料,那幅画竟然纹丝不动。

倒是我的手有一点生疼,我仔细的观察那幅画,原来是被几个钉子死死的钉进墙里的,它仿佛已经在墙里生了根,发了芽,那个女人仿佛在嘲讽我“哼,你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把我从墙上拔下来的,别白费功夫了……”

我又开始神经质的在房间里转悠,一定还有,一定还有别的地方,说不定他把一条毒蛇藏在我房间的某个角落也说不定。

这个变态,这个神经病,该死,我不停的在心里咒骂着。

但是很快我又泄了气,除了那幅画,别的地方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突然我脑子一震,一件东西浮现在脑海,连衣裙?那条白色的连衣裙?

是啊,上午去学校的时候我把那条裙子偷偷的从院子里拿下来,然后压在床板的下面,我走过去,急急忙忙的掀开床板,接着就傻了眼儿,连衣裙不见了。

一定是被房东拿走了,原来他早知道我偷了那件连衣裙,但是我向上天发誓,我并不是故意的,我是被逼无奈,我害怕晚上他再拿着这条裙子敲我们的门,所以我偷了它,我想没有了这条裙子,房东一定不会再来敲我们的门了。

可是现在,有什么用呢?裙子还是被房东拿去了,他一定是愤怒了,愤怒我竟然偷了这条裙子,那是他耍鬼把戏的道具,所以他才趁我不在进我的房间拿走了那条裙子,还在我房间的墙上挂上一副诡异的话,或许是在警告我。

我真的斗不过他,我早该想到的,怎么办?

对于这样一个未知的一点都不了解的敌人,我真的是束手无策。

谁知道接下来他还会对我做什么呢?

现在气势汹汹的去质问他,质问他为什么偷偷的进我的房间?我不敢,我现在真的有点害怕了,况且就算我去质问他,他也一定不会承认,他很会演戏,很会装聋作哑。

想到今晚,我的心再次忍不住的颤栗,今晚会发生什么呢?或许不仅仅是半夜敲门拿连衣裙说事儿,我已经惹恼了他,他也许会做出更加恐怖的事情来。

我拿出手机拨通了东周的电话。

“答应我,今晚不管多晚,哪怕你睡得正香,哪怕你正做美梦和江南结婚,听到我的电话也一定要以最快的速度赶到我的房间,好吗?”我用颤抖的声音说道。

“你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东周听出了我的异常,他可能还在学校,那家伙放学之后总是喜欢在校园里闲逛,不会像我一样早早的来到出租房。

“不要问了,反正你答应我,今晚一收到我的信息或者电话,你要立刻起床赶到我的房间。”我不想解释太多。

“是不是房东又……”东周迟疑了一下,然后回到道“好吧,我答应你。”

我这才放了心,心里面恨恨的说道“今晚如果你敢来,我就把所有的房客都吵醒,甚至把警察招来,揭穿你的真面目,看你以后还怎么装?”

思索了一会儿,我又把电话打给了江南。

“今晚可能会出一些事情,到时候我打电话给你,你和郑彬迅速来我的房间好吗?”我开门见山的说道。

我以为江南会像东周那样迟疑一会儿,然后问我为什么,但是出乎意料,江南很痛快的答应了“好的,没问题。”

仿佛她早已知道会发生什么。我摇了摇头,不管怎么说,现在能帮我的就只有同住在一个屋檐下的东周,江南和郑彬了。

我在房间里一直忐忑不安,以前觉得,这个房间就是我厚厚的壳儿,我伤心无助的时候还可以像个乌龟一样缩在里面默默的疗伤,可是现在,就连这个也被房东掀了个底朝天,我最后一块儿隐私之地。

我恨透了他,但又抑制不住的对他产生一种恐惧,我想我真的被一条毒蛇缠上了。

夜幕很快降临下来,令人窒息的黑暗的气息像潮水一样淹没了我,那个问题不住的跳上我的脑海,房东,今晚房东会做什么呢?敲门?拿着一件白色的连衣裙?还是一把带血的刀。

我唯一能做的就是把手机充足了点,确保不会停机,也不会关机,今晚全靠它了,房东对我造成威胁的时候,我第一个电话会拨给东周吧,然后是江南,如果还不行的话就拨给110。

我还准备了一瓶肥皂水儿,说来真可笑,我把整瓶的洗碟精都倒掉了,然后用那个瓶子装上肥皂水,很浓的肥皂水儿,因为那个瓶子是喷雾式的,我可以很方便快捷的把肥皂水儿喷到房东的眼睛里,趁机逃出去,当然这只是以防万一,能不能用不得上还是一回事。

不过我得准备着,万一用得上了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