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灵异房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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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另一种恐惧

第25章 另一种恐惧

屋子里突然弥漫了一种怪异的气息。

我挣扎着从地板上爬起来,两腿还是有些酸软,不过我看到珍开始捂着嘴巴慢慢的后退,一点点的远离那幅画。

我更加觉出了不对,一把拉住她的胳膊,急切的问道“到底怎么了?”

“怎么会有一幅画?我记得你屋里之前没有这幅画的,这是从哪儿弄来的?”珍反问我。

我摇了摇头“也许是房东趁我下午不在家的时候开门进来挂了这幅画。”

珍的身体明显的哆嗦了一下,由于我抓着她的手臂,所以我也跟着哆嗦了一下。

“又是房东?又是他,他到底想干什么?”珍不安的自言自语。

“到底怎么了?”我迫切的想知道房东在这幅画里做了什么手脚。

其实我早知道这幅画不对劲,只是除了能看出画里的女人有些诡异意外,其他的我什么都不知道了。我相信珍一定知道。

“这是一幅尸油画,他怎么会在你房间的墙上挂上一副尸油画?”珍终于说出了她所知道的。

尸油画?不会吧,虽然我还不知道尸油画到底是什么东西,但一听到那个‘尸’字,头皮就一阵发麻,尸体的尸,预示着阴森和不祥,让我想到死人的脸。

“这是一副邪恶的画,甚至是一副用来诅咒的画。”珍再次后退了两步,由于太急促,身体碰到了身后的桌子上,桌子颤抖了一下,发出隐隐的痛苦呻吟。

邪恶?诅咒?多么可怕的字眼。

“是把死尸的尸体油融入到作画的颜料里,到了一定的时间或者达到一定的温度,尸油就会慢慢的融化,之后不久又会复原。”珍颤颤不安的解释着。

我恍然大悟,怪不得之前我看到画里女人的眼睛在流血,怪不得这幅画散发着一股怪怪的味道,那是尸体腐烂的味道,还有她身上红色的衣服,原来是尸油融化,我以为是鬼魂或者其他什么恐怖的东西。

我抬头再看那幅画,依然静静的挂在墙上,画里的女人依然诡异的笑着,我使劲的眨巴了几下眼睛,眼前似乎出现了一具早已腐烂的尸体,尸体在不断的往下滴着已经融化的油,一个画家拿杯子接了尸油然后掺入到作画的颜料里,我捂住了嘴巴,胃里异常的难受,有种想吐的感觉。

这种感觉过后,我再一次忍不住的冲上去想把那幅画撕下来,可是没用,画面很硬,像凝固的胶水,画框被四个,不,也许不止四个钉子紧紧的钉进墙里面。

“不要弄坏它……”珍像突然反应过来什么似的大喊,并且上前阻止了我。

“我不要再看到它,我要把它毁了……”我无力的喊着。

“思雨,你不要冲动,如果弄坏了它你就会中诅咒。”珍的声音改过了我的声音。

什么?诅咒?我抬起头茫然失措的看着她。

“这个人太可怕了,他竟然在你房里挂了尸油画,或许是想吓吓你,因为这幅画在一定的时间会融化,看起来像是画里的女人在哭,在流血,但也有可能,他对你下了诅咒。”

我的心猛烈的一颤,又是诅咒?

“什么诅咒?他凭什么给我下诅咒?怎么会给我下诅咒?”我问道。

珍摇了摇头“具体我也不太清楚,听说是把死人的灵魂禁锢在这幅画里,且用他的尸油跟颜料混合,一旦你撕破了它,里面被禁锢的灵魂就会跑出来,然后缠上你……”珍的声音越来越低,一手抚住胸口,胸脯不停的起伏着,可是说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她却猛地提高了声调“然后缠上你。”

“诅咒?缠上我?被禁锢的灵魂……”我喃喃自语着,是这样吗?真有这样恐怖吗?我不大相信鬼,更不相信什么灵魂诅咒,可是听到这些的时候我又忍不住的颤栗。尤其是现在这些事发生在我身上。

“珍,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难道……难道这真的是一副尸油画?我不会真的中了诅咒?”我忽然想起了什么。

“你忘记了,我的爷爷是从苗疆那边移民过来的,懂得苗疆的蛊术和南洋的一些邪术,其中就包括诅咒,尸油咒。”江南很认真的说。

是啊,我哑然,怎么忘了这茬了,确实有这么一回事,怪不得珍一看就知道是尸油画,原来是受她爷爷的影响。

我也隐隐的知道一些,多数是从电影里看到的,我记得那部影片叫《勾魂降头》,就是根据一个真实的事件改编的,男主角就是因为去了南洋旅游然后被人下了降头,很邪门儿。

“世界上有很多事情是人类至今无法解释的,比如苗疆的蛊术,很多人不信,可有时候却真的发生了。”珍说道。

我的心一下子凉了,这么说房东在这幅画里下了诅咒是吗?我跑不了,逃不掉了?

他怎么会下诅咒?他到底是什么人?他到底要对我们做什么?

我的眼泪涌了出来,绝望无助袭遍了我的全身,继而控制不住的大声嚷着“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凭什么这么对我?”

珍走过来将我抱在怀里,无声的安慰我,其实我知道她也很恐惧,我能感觉到她身体的微微颤抖。

“不行,我要搬走,房租不退算了,不能为了那点钱把自己的命搭进去啊。”我猛然醒悟了,反过来握住珍的手“珍,我们搬走吧……”

珍也哭了,比我还要无助,我知道她有难言之隐,搬走?谈何容易啊,但是思索了几秒之后她还是点了点头“好,我们搬走,离开这里……”

不过珍又马上抬起头来说道“可是思雨,要搬的话也得先找到房子再说啊,你也知道,现在房子不好找,离学校太远了又不方便,而且……而且我们现在没有钱……”

珍面露难色。

是啊,她说的倒是事实,我擦了一把眼泪“没关系的,我们先找一个简陋些的,总会找到的,明天我就去找同学帮忙。”

珍也擦了一把眼泪,看着我张了张嘴唇,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

“如果我们搬走了,以后……就不能经常看到他了。”她终于略带羞涩和不安的说出了一句话。

我知道她说的是郑彬。

“珍……”我有些生气的喊了一声“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想着郑彬,你别告诉我你住到这里来就是为了天天能见到郑彬,当初你要和我一起到这里来住的时候江南就有些不高兴,她已经知道你们俩个的事了,你要再玩火儿了。”

我很不喜欢珍现在的样子,为了郑彬,为了那个脚踏两船的臭小子,值吗?怎么看怎么觉得她有些犯贱,虽然作为好朋友我不该这么想,但我真的是为她好。

当初要不是实在没办法绝不会拉珍和我一起住到这里,天天面对郑彬那混蛋,想不被他诱惑都难。

说到郑彬,我忽然想到了一个问题,今天江南看到郑彬和珍约会的事了,还把我叫到废弃的篮球场说那些怪怪的话,可是她对郑彬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按照她的性子,她应该和郑彬大闹一场啊。

况且刚才我们堵住房东的时候,郑彬也没有出现。

“她已经知道我们的事了……那她……她不会……”

“她不会把郑彬杀了吧,有点反常啊。”我顺口接过了珍的话。

珍的脸色立刻大变,身体一歪差点摔倒在地上,我急忙伸手扶住了她。

“是啊,江南是个很偏激的人,以前她只是知道我们关系暧昧,只知道郑彬喜欢我,可是今天她竟然看到了我们约会,怪不得在你房里她说出那些怪怪的话,郑彬……郑彬不会真的出事了吧?江南是不是已经杀了他?否则怎么一直没见他出来……”

还没有从房东带给我们的恐惧中解脱出来,却又陷入了另一种恐惧,关于郑彬有没有被江南害死。

我现在很后悔自己没有信仰,比如信封个天主教啊,伊斯兰教啊,再或者是咱国家的佛教啊什么的,那样在极度无助的时候我可以俯首祷告,即使是假的也好有个心里寄托,只可惜小的时候每每看到妈妈很诚心的给家里供奉着的观音菩萨象上香的时候我就不屑一顾,我不太相信那个,就像我不相信世上有鬼一样,所以现在出了事儿,即使再祷告观音菩萨也不会保佑我,沮丧啊。

“思雨,也许你住的这间房子真的就是房东女儿被杀前住过的,所以他才会缠上你,这是我的猜测,我不知道对不对。”珍抱了抱胳膊,惶惶不安的说道。

我的心里再次泛起丝丝凉意,泛黄的灯光映着屋子里的每件家具,还有那幅画,仿佛给他们镀上了一层说不出的诡异。

“可是这跟我有什么关系?”我不太赞同珍的推断,房东女儿如果真的死的那么惨,我表示同样,但是拜托,我又不是凶手,他干嘛缠着我,他应该去缠着杀害他女儿的凶手才是啊。

“听说那件案子一直没有破,凶手作案的技术非常高超,几乎没有留下痕迹,也就是说凶手还没有抓到。”珍小心翼翼的解释。

我半张着嘴巴,原来是这样,哦,要是这样的话房东受刺激倒是有可能,精神不太正常或者是思念女儿过度,半夜拿着女儿生前穿过的连衣裙来敲我的门也情有可原,可是现在的问题是他明明就是敲了门,为什么却装疯卖傻一口否定,还在众人面前演戏,还对着我露出狡诈的邪恶的得意的目光,哼,就凭这一点,我敢断定他不是精神病,他绝对是另有图谋。

再说了他不光是敲了我的门,还敲了珍的门啊,不过这句话我想了想,还是没有说出口,我不想把多一层的恐惧带给珍。

就这样,我们在胡乱的猜测和但心中惶惶不安的熬到天亮。

天刚蒙蒙亮的时候,就有人小声的敲门,我毫不犹豫的拿上一把削水果的道大踏步走到门前拉开了门,珍急切而不安的叫着“思雨,你干什么?不要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