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候选太子妃
戾宁道：“对此，我最近感到越来越迷茫了，侯胜天我虽然没跟他交过手，但我却可以清晰的感觉到，他比之我师傅天邪就算差了些，也不会太多。他们给我的感觉就像是无底深渊，似乎是我永远无法企及的地步。”
悟道似乎并不急着向戾宁说清楚，“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呢？”
戾宁已经陷入沉思，道：“之所以说最近感觉越来越迷茫，是因为我发现我最近修为似乎已经停滞不前了，不管怎样努力都无法再做提升，感觉就像已经到了身体的极限了。但我知道，我跟侯胜天却还有着很大的距离，无论如何我也想不出问题在哪，如果不是见识到有许多比我还厉害的人物，或许我会认为这真的就是人体所能达到的极限了吧。”
悟道点点头，道：“你能看清这点，已经很不容易了，以你现在的年纪就已经达到了这个地步，如果有人指点的话，或许能达到传说中的金丹天阶也说不定呢。”
戾宁疑惑的道：“金丹天阶？那是什么？”
悟道徐徐道：“说起这个，首先就要先跟你提一下武林之分。如今这个世间，以你所见，被称之为小武林。”
戾宁静静的听着，虽然心有疑惑，却不插嘴，等悟道说下去。
“之前老衲说过，修为深浅可分为三个部分，分别为地阶、黄阶、和天阶，以施主如今的修为是处于地阶阶段，很快就会达到地阶的颠峰，只要你能突破束缚，就能达到更高一个层次，黄阶。虽然说两个阶级之间只有一线之差，但功力相差却是天差地远，阶级之间的晋级，功力提升是很明显的。”
戾宁心中恍然，原来天邪与侯胜天都是已突破地阶达到黄阶的武者，与自己根本不是一个水平的，难怪自己感觉会是如此。
悟道继续说道：“当世间的武者基本上都是地阶，只有少数几个能突破地阶达到黄阶，此时的武林我们称之为小武林，而当达到黄阶的武者增加到一定程度，更有少量的天阶高手出现，就称为大武林。”
戾宁似乎想到了些什么，但却无法清晰的捕捉到，心中细细回味着悟道的话。
悟道接着说：“基本上，如今的武林中除了个别几个高手之外，基本上都是停留在第一阶段的，单只是把地阶修练到顶点，也可以成为一代宗师了。每个时代能突破地阶达到黄阶的人，都是处在个位数，甚至有可能几百年都没人能达到第二阶段，所以说，第三阶段的天阶只在传说中出现过。”
戾宁已经明白了一些，问道：“那这么说，我现在应该是停在地阶的颠峰了，想再提升，必须突破这个瓶颈么？那我该怎么做才行。”
悟道摇了摇头，道：“你还没有达到地阶的真正最高点，这只是因为你对于武学之道感悟还不深而已，随着时间的延长，你慢慢就会明白什么才是真正的地阶颠峰。”
戾宁问道：“那这三个阶段区别怎样？实力相较又如何？”
悟道：“地阶，黄阶，天阶，三个不同的阶级，有着三种不同的状态，最大的区别在于真气的密度。三个阶级的真气表现形态分别是汽，液，固，以这个来形容内力真气的形态，施主应该更容易理解一些。简单的说，处于地阶的武者，如果攻击力相当于自然界中的汽体，那黄阶的武者就相当于液体，而天阶的就相当于固体。一个地阶颠峰的高手与一个刚刚进入黄阶的人相比的话，实力差距差不多是1比2，但黄阶颠峰者与刚入天阶的相比如何就不得而知了，因为至今未曾听过有谁能达到天阶的境界。”
戾宁完全呆住了，不要以为相差两倍不大，要知道，这个差距只是相隔一条线而已，一个阶级的颠峰者如果哪天悟了，实力直接就可以提升两倍了，现在他才明白自己与天邪、侯胜天之间的差距到底有多大。
戾宁问道：“这么说，世间也就一直停留在小武林的阶段，您所说的大武林也只是个传说了。”
悟道点头道：“事实就是如此，但是如果你能突破到黄阶，或许就能明白一些门道，龙家的血脉有着某些特殊性，这些就不是我所能知道的了。”
戾宁想的却是其它，问道：“那这么说，我师傅跟侯胜天都已经是黄阶的了，如果我想短时间之内突破第一阶段，有没有可能？”
悟道点头道：“不错，他们两人都是黄阶的境界，所以你才会感觉不出他们的修为，因为差距太大了。你现在离地阶颠峰还有一定的距离，等哪天你真正达到了，老衲自然就会告诉你的。”
戾宁虽然心中极为渴望，但人家不说也没办法，便问道：“人类的真正颠峰便是天阶了么？真希望能见识一下这样的高手，对了大师，你刚才说的金丹天阶又是怎么回事？”
悟道：“传说，达到天阶境界，体内真气便会开始凝固，一般人也就是实力强大些罢了，但有些人却可以把所有真气压缩成一颗金丹形态，作为所有能量的结合体，只要金丹不灭，真气就会绵绵不绝，用之不尽了，这个金丹天阶可比普通的天阶要强上许多，几乎可以说是人类之中最为强大的，属于不败的存在。”
戾宁出神的遐想着，心中充满忡憬。
悟道：“但金丹天阶却还不是人类的极限，因为人体是没有极限可言的，只是受于寿命短的限制，才不能达到太高的层次而已。”
戾宁愕然，不假思索的问道：“还有比金丹天阶更高的？您不是说连天阶都没人达到过么，那又怎么会还有更高的。”
悟道：“究竟怎样，老衲也不太清楚，这些都是老一代传下来的了，但老衲却深以为然。”微微一笑，道：“因为老衲现在处于黄阶颠峰，距天阶也只有一步之遥而已，感悟自然也要比任何人都深刻得多了。”
“什么？”戾宁惊叫一声。
悟道：“施主不是很奇怪老衲为什么看起来那么年轻么，这是因为真气达到高层次后会延长寿命，不过虽然老衲看起来年轻，也不可能活太久的，以老衲推断，如果十年之内不能突破现在的境界，那老衲最多也只能身化舍利而已。”
戾宁道：“虽然舍利是佛门至宝，但怎么也比不上一个高手吧，看来大师该努力了。”
悟道眼神一黯，道：“唉，老衲有自知之明，莫说十年，以老衲资质，就算再多百年时间也是不可能成功的。”
戾宁道：“顺其自然不是很好么，大师也不必太过刻意去追求吧，佛门不是有云，色即是空么？就算大师武功修练得再高又有什么呢，不一样是要待在这空灵山上，不为人知么？”
悟道眼中闪过一丝异样，合十道：“施主说的是，老衲潜修上百年，竟比你还看不透，当真白白浪费时光了。”
戾宁笑道：“大师言重了，人非圣贤，对于世俗各种诱惑，多多少少都会有所迷恋，否则也不会是人了。”
悟道微笑道：“老衲果然没看错人，施主的确与佛有缘……”
“咳咳……”戾宁赶紧咳嗽打断悟道的话，刚才只是把心中所想表达出来而已，却没想到在悟道看来，他比之出家人还要有佛心。
戾宁本人随和，对于一切看得并不是很重，可以忽视一切的他，说出那样的话也就不奇怪了。
戾宁强掩尴尬，转移话题道：“大师，您刚才说还有什么比之金丹天阶的层次还要高的？”
悟道悠然神往的道：“那个境界么，就算传说中也不曾出现过，叫玄阶，也称之为碎婴重聚。”
“碎婴重聚？那是什么？”
悟道：“碎婴即为碎丹，将自己修练成完全体的金丹粉碎，之后再融合入自己的元婴，便可达到一个能量形态的存在，那时，身体本身就是能量，除非能量消耗殆尽，否则就是不灭的存在，这也就是人们口中所说的神仙了。”
“这么悬？难怪您说就算传说中也不曾出现过，如果真的有人能练到那样的境界，我们这些普通人又怎能知道呢。大师，谢谢您，今天戾宁受益匪浅，如果没有您这翻话，或许我以后也只能做个井底之蛙吧。”戾宁由衷开口道。
悟道微笑道：“不知施主有否急事需要处理的？”
戾宁问道：“大师为何这么问？”
悟道：“老衲打算让施主在此随我闭关一段时间，如何？”
戾宁喜道：“求之不得。”如此千载难逢的机会他又怎会放过呢，至于水柔那边，他现在倒不怎么担心，少林寺那么多人帮着找寻，多他一个也不多。
悟道向木屋外道：“玉睨，戾宁施主要在此处待上一些时日，你吩咐众弟子没事不要过来打扰了。”戾宁见悟道只是轻轻的开口，但声音却恰好传出屋子之外，控制能力之强，让戾宁深佩不已。
屋外传来玉睨有些诧异的声音，“是，太师叔。”
悟道转头对戾宁道：“能达到什么程度，就要看施主自己的造化了。”
戾宁微微一笑道：“大师给予机会，戾宁定当尽力，只不过一切都不需强求，就顺其自然吧。”
悟道叹息道：“想我少林寺弟子上下几百人众，竟都被你比下去了，可惜了。”
戾宁自然明白他的意思，只当作没听见，问道：“大师，我们什么时候开始呢？”
悟道：“现在就开始吧。”
“圣旨到，白柳镇白水天接旨……”
白水天正欣赏着自己刚刚画出的猛虎下山图，听到外面传来的声音吓了一跳，以为自己听错了，待听到第二次唤声，猛然惊醒，急急忙忙整理了一下形象就跑了出去，来到大院，见一名穿着官服的中年人手托圣旨立在那里，周围已经跪了几个下人。这时白妮与小觋钕也闻声而来，几人面面相觑。
“白水天，还不跪下接旨。”那名官员有些不耐烦的催促道。
白水天惊疑的问道：“大人，小人只是个做生意的，您没找错人吧？”
那官员白了他一眼，道：“怎么？你怀疑本大人的办事能力么？叫你接你就接，哪来那么多废话。”
“是，是。”白水天有些不知所措，急忙拉着白妮、小巫女一起跪下，也不知他所回答的“是”，是怀疑那官司员的办事能力呢还是后者了。
见白水天等人都跪下了，那官员开才打开圣旨念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听闻白水天有一女白妮，相貌出众，已到出阁之龄，特封为候选太子妃，即日起程赴京，钦此！”
白妮脸“唰”的一下变得惨白，有些茫然的看向父亲。
那官员见白水天依然愣愣的跪立在地上，有些无奈的道：“白水天，还不快接旨。”
白水天看向那官司员，道：“大人明鉴，小女已是有夫之妇，这太子妃一事万万不可啊。”
那官员脸色一沉，道：“白水天，陛下在下圣旨之前已命人调查过了，知道你女儿上次拜堂的事，但既然上次并未结成亲，那也就没什么关系了。好了，你不必再多说什么，快接旨吧，难道你想抗旨不成。”
白水天看着白妮那苍白的脸色，明白她心中所想，但他现在如果直接抗旨不遵，那是毫无意义的，且不说跟着那官员来的还有几十个带刀侍卫，就算来几个普通官兵都能轻易将他们拿下了。结果白妮也是难逃一劫，自己还要被安上叛乱的罪名。
正在白水天心里挣扎不已的时候，却听白妮冷冷的道：“爹爹，接旨吧。”
白水天一愣，“妮儿，你……”却是说不出话来。
小巫女也急道：“师娘，不可以接啊，要是接了师傅怎么办？”
白妮闭上双眼，毅然道：“爹爹，接旨吧。”
小巫女分明见到白妮眼角滑落晶莹的泪珠，默然不语。突遭此变，一时她也不该怎么办才好，毕竟她也还只是个十六岁的孩子。
白水天叹了口气，心里清楚的明白白妮是为了他而把自己的幸福断送，虽然是说只是候选的太子妃，但以白妮的姿容相貌又怎会落选呢，除非那个太子不好女色吧。这“接旨”二字听起来是如此的让人心伤。
“谢主隆恩。”白水天咬牙切齿的道，他极力克制着，不让自己愤怒的表情让人看见。
那官员虽听出一些异样，但并未往心里去，在他想来，如果白妮能被选中太子妃，那就是未来的皇后了，而白水天就是未来的国丈，他心里现在肯定是得意极了。
那官员道：“白妮，你尽快收拾好一切，明天便随我们回京复命吧。”
“那么急？”白水天天皱眉道。
那官员哼了一声，道：“难道你想让皇上和殿下久等么？”
白妮低着头，轻轻地道：“白妮明白，白妮一定尽快收拾好一切，请大人放心。”
那官员似乎很满意，点了点头，道：“既然如此，那本大人就先走了，你明天到县衙那通报一声就行了。”
“是。”待那些人走了之后，白妮依旧愣愣的待在原地，只不过改跪为坐。
小巫女眼睛通红，缀泣道：“师娘。”
白妮目光呆滞的看了她一眼，勉强一笑，道：“小女，跟你师傅说，是我负了他，让他忘了我吧。”
白水天看着白妮那模样，心里犹如刀剜，默然不语。
小巫女抱住白妮，哭着摇头道：“不要，我不要，师娘，我带你走吧，我们去找师傅，只要找到他就没事了。”
白妮模着小巫女的秀发，轻声道：“傻丫头，你以为那些人会让我们离开么？他们肯定有侍卫留守着，我们怎么可能走得了呢。乖，听话。”
小巫女忽的心中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