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夜迅速套起长裤,穿上拖鞋,“去‘侦控室’!”与韩雨双双闪电般离去。
把毛线、毛衣针扔在床上,我穿好衣服追在他二人身后跑出主楼。
“侦控室”里的大屏幕上现出一张张面面,通过卫星,将10个城市的据点全部调出来。画面上黑烟滚滚,火舌肆虐,受到攻击的全部是“龙会”的标志高层建筑物!标志性的东西受损,这无疑是狠狠的往脸上抽巴掌,10处标志,那就是10个嘴巴抽在了东方夜脸上!
东方夜额头上霎时暴跳起一根根青筋,就连脖子上的筋脉都暴起的吓人!气的浑身发抖,一拳砸在桌子上,强大的力量硬是将桌子砸的稀巴烂!
“侦控室”里死一般沉寂,东方夜的呼吸粗而急冲。蓦地,目光从大屏幕上移开,对韩雨下达命令,“通知全球各地所有的分会,全部进入高度戒备,该怎么做我会随时通知!”
“是,少爷!”韩雨应,快速离开“侦控室”去传达命令。
“东方夜!”我一把抓住东方夜的手臂,他手臂上的肌肉坚硬的厉害,筋脉条条鼓动。
“不用等5年了,我要‘虎堂’明年就全军覆没!”他眼中嗜血的光芒像条狂龙般急烈扑闪,迷人的幽蓝与血光融为一体凛冽暴戾。咬牙恨声说罢,轻轻地拨开我,离开“侦控室”。
尹贺、东方瑾、天野闻讯而来,尹贺、东方瑾被东方夜一并叫走。天野跑进“侦控室”,看到爆毁的标志物时白晳红润的脸蛋儿上一片铁青,小拳头紧攥在一起“咯、咯”作响。
他这副模样令我心慌,一个箭步上前将他用力抱进怀里。不知道怎么地,一种不详的预感豁然间强烈的厉害!
半小时后,雷钧霆赶到“东方庄园”与东方夜一起共事。1小时后,庄园里的200名兄弟出动4分之1,个个整装待备准备出发。
“笑笑,你就呆在庄园里,哪儿也不要去,懂吗?”东方夜握紧我的双肩,口气严厉不容丝毫反抗。
我知道这次的情况十分严峻,反握住他的手,用力点头,“嗯!”我绝对不会给他添乱的!
“天野,你也不许离开庄园!”东方夜松开我,蹲下身握住天野的双肩。
天野张口欲言,在东方夜严厉的瞪视下咽回了想说的话,点头,“嗯!”
东方夜站起,对我二人说道,“你们平安无事,我才能专心不走神!”说完,转身朝尹贺、东方瑾以及50名兄弟高挥手臂,众人全部听令齐唰唰的坐进车里。
注视着一辆辆车驶远,我将天野搂进怀里。车辆消失不见,我的心也开始了疯狂的跳动!
过了3天,今天是第4天,东方夜他们一点儿消息也没有。庄园里表面上风平浪静,背地里暗潮涌动,8个多月的平静彻底被打破!
“虎堂”这些日子以来的沉寂竟是为了大幅度的全体进攻!看来,拖了这么久,他们也不想再等下去了……
大雪转小雪、大风转小风,一脚踩下去,雪没小腿。东方夜他们在这样严寒的天气下与“虎堂”作战,我这心里头怎么也静不下来,时不时的总会心慌一阵,怕出事。
老爷子在外头已经站了很久,身上覆一层白,似尊雕像立在风雪中一动不动,目光始终远望着庄园大门的方向。
我穿好外套来到老爷子身旁,轻声说道,“伯父,回房吧,别冻坏了身体。”他身子不好,禁的住吗?
老爷子没有言语,仿佛没听见我在说什么。面容平静,但我知道他的心不能静下,否则又为什么望着大门的方向一动不动呢?他也在等待东方夜归来,等待着他们的消息。
“几代人的恩怨,该是时候做个了断了……”良久,老爷子缓慢地说了一句。这声音仿似来自遥远的天边,虚缈苍幻。
“了断”二字拨动了我的心弦,从曾爷爷那一代积攒下的恩怨太多了,也太久了……
老爷子收回远望的目光,侧过头来看着我,问道,“尹笑,你怕吗?”
“怕!”我点点头,实事求是。“但,我相信‘龙会’可以取得最终的胜利,也相信阿夜能实现他的雄伟壮业,让‘龙会’称霸全球!”人就怕有目标,一旦目标明确,那么就不会走弯路,更不会轻言放弃!
老爷子轻轻地笑了,睫毛垂下,低低幽喃,“如果阿夜的母亲还活着该有多好……”
每每提及东方夫人我都想哭,特别是老爷子提起时这种感觉更强烈。泪涌了上来,忍住,逼退。扶着老爷子走上台阶,站在主楼门前拂去他身上的落雪,把门打开。
我想送他回房,他摇摇头,说道,“我没事,自己能走。”轻推开我的手,径自上楼。
他的背影是那么的孤单苍老,虽然身边有儿子、有孙子,但少了老伴却不行。儿子终究会娶媳妇儿,孙子慢慢长大更会有属于自己的天地,而老伴才是晚年的陪伴。东方夫人早早的去了,剩下他一人面对还没有走远的残月。
真爱一辈子只有一次,以前我不相信这话,但接触到东方家的人后相信了。
拭了拭湿润的眼睛,吸吸鼻子,推开大门来到外头。冻一冻,可以令头脑变得清醒。站着不动会冷,索性戴上外套的帽子,手插/进大衣兜里在庄园走动。
风雪于视野中忽急忽慢,落雪“沙沙”,不需多时,我身上已经白了一层。走着走着来到射击场旁边的实验室,今天塞文与梦菲教天野、肖克学习化学药剂。
站在门外,透过门上的方窗朝实验室里看去,只见天野与肖克面前的桌上摆着一系列实验器具。先不说做实验,光是看上一眼就够眼晕的!
天野不论学习哪一样都非常专心严谨,一丝不苟。学东西不止快,更记的牢。他戴着医用手套,一会儿往量杯里兑上淡蓝色液体、摇一摇;一会儿举在面前端详;一会儿又把液体倒入试管里架火烤。我不知道他在做什么实验,充满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