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现代言情拽拽妈:调教黑帮酷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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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唔!好痛……好痛……不要打我……”母亲捂着胃部,疼白了脸,泪水滚滚而落。抓着尹贺哭求,“不要打我,我老公看见会生气的,他是刑警,会抓你去做牢!”

尹贺不顾母亲的疼痛一拳一拳接着打,母亲疼的五官皱成一团,什么也吐不出来。

双脚大软,我一屁股坐在地上颤抖不已。吐不出毒药,尹贺跪在地上抱住母亲哭了出来。

母亲的意识开始恍惚,蜷成一团缩在尹贺怀里,颤抖着唇瓣重复低喃,“好冷,老公,是你来接我了吗?好冷,老公,是你来接我了吗?好冷,老公,是你来接我了吗?”

“妈,醒醒,醒醒,你不会有事的!”我捧起母亲发青的脸哭喊。

“老公……老公……”母亲心心念着的全是父亲,双手揪住衣领越发蜷缩。“你来接我了……你来接我了……”

“不……”我抱住母亲的头痛哭失声,眼泪吧哒吧哒的掉在她青色的脸上。

“唔……唔……”母亲不叫父亲了,在尹贺怀里痛苦的抽搐痉挛,双脚快速蹬踹,双手用力抓住胸口,大滴大滴的汗水滚滚滑落。

“妈!妈!妈!”我与尹贺嘶声叫,方寸大乱。

母亲闷闷的呜咽了一声,头深深地向后仰去,一道殷红的血顺着紧咬的牙关流出来。母亲停止一切动作,凸瞪着双目,白眼球上布着几根血丝。

“妈……”我二人试着轻推母亲的肩膀,指尖颤抖的不成样子,声音嘶哑无比。

母亲僵直的身子轰然软下,凸瞪的双目阖了起来。尹贺将食指探向母亲鼻息,脸色霎时间只剩下惨白!

“不……”我嘶心裂腑的叫着,疯了似的抓住母亲的双肩猛烈摇晃。“妈!你起来!你回答我呀……妈……”

母亲被我摇的东倒西歪,已是气绝,我却不愿意相信是真的!我妈没死,我妈没死,我妈没死呀呀呀……

尹贺像傻子一样坐在地上一动不动,看着我疯,看着母亲歪斜,两行泪水静无声息的滑下面庞。

悲痛犹如排山倒海灌顶而下,砸的我头重脚轻。身下的地不是地,是块沼泽,吸着我下沉、下沉、再下沉。痛哭至极,一口气哽住提不上来,双眼大翻,身一歪,晕死了过去。临被黑暗吞没前听见尹贺恐慌大唤,“姐……”

暖暖的阳光、青青的草野、繁锦的花海,我与尹贺、父亲、母亲去野外郊游。湛蓝的天空中高飞着2只风筝,1只是我的、1只是尹贺的。我与尹贺大声吵吵着风筝不够高,父亲、母亲便松开一段风筝线让风筝高高飞去云层。一家4口大声的笑,奔跑在大自然间欢快无边。玩儿累了,坐在防潮垫上吃母亲亲手做的食物。母亲手艺很棒,东南西北的菜色全会做!我吃的满嘴是酱渍,母亲用面巾纸温柔为了拭去,眉眼间含着慈祥与温和。天色晚了,我们便钻进帐篷里过夜,听父亲讲他抓歹徒的惊险故事,听的我与尹贺兴奋不已。在我们小小的心灵里早就有了邪不压正的烙印,父亲的正义与坚毅、母亲的温柔与慈祥伴随着我二人一日日长大。

美好的回忆,开心的日子,这些全被黑暗与血腥抹杀!父亲死了,母亲疯了,尹贺坐牢,我的世界崩塌了!我不能向命运低头,不能被磨难击垮,我要站着,我要堂堂正正的站着!

从美好与血暗中豁然睁开双目,伴随着急促的呼吸,一片冷色系映入眼帘。再熟悉不过,这是东方夜的房间!“腾”地坐起身,床边的东方夜惊喜交加,嘶哑唤道,“尹笑!”

眼前这张冷俊的容颜很憔悴,发丝凌乱,眼眶凹陷黑深,双目通红,胡渣爬满下腭,衣服皱皱巴巴。显然,他守在我身旁没有动过,脸都没洗。

他紧握着我的手,用颤抖的指尖拨开我额前的乱发。我反握住他,脸颊贴着他的掌心轻轻地磨蹭。蹭了会儿,问道,“阿贺呢?我妈呢?”自欺欺人没有用,我妈死了……

“我带你去。”他掀开盖在我身上的被子,给我穿上鞋。脚沾地,双腿打软,他赶紧扶住,抄起被子裹在我身上,搀着我走出房间。

别墅右后方,地下冷库……

一踏进冷库便觉得冻手冻脚,冷气覆在肌肤上形成一层霜,冷极了!冷库正中央摆着一张单人床,我妈静静地躺在床上。床前站着笔挺的尹贺,尹贺身旁陪着东方瑾。

裹着被子我都觉得冷,更何况只穿着春天的单衣!尹贺的脸面已经冻的青紫,空洞的双目直勾勾盯着母亲,他整个人就像雕像一样矗立不动。东方瑾的脸也是青紫的,想毕一直陪着尹贺才会这样。

再冻下去好人也会出毛病,我几步冲到尹贺身旁,握住他的手臂往外拖。一握,冻的我险些缩回手,凉极了!身体一挣,被子掉下去,顿时觉得奇冷无比。

“阿贺,你跟我出去!”拽不动,我急的叫东方瑾,“小瑾,快帮我把他弄出去呀!”爸爸没了,妈妈没了,我不要再失去弟弟呀……

将尹贺硬拽出冷库,他像木偶一样任由我们摆布。拉着他站在阳光下,顾不得冷,我用双手搓他的脸、搓他的脖子、搓他的手臂,希望可以用磨擦起热的方式帮他尽快恢复过低的体温。

我搓尹贺,东方夜搓东方瑾。足足在太阳底下晒了半小时,搓了半小时,尹贺青紫的脸色才慢慢地恢复过来。虽然欠差血色,但已经好多了!“阿贺,你好点儿没有?”捧着他的脸,心都疼的抽了起来。

他没反应,睫毛垂着,像死物一样。我急了,抡起一巴掌抽上他的脸,“啪”地一声清脆响亮,将他的头抽的歪去一边。“阿贺,你给我振作起来!你不想给妈报仇了吗?”大吼,揪住他的衣领使劲儿摇晃。

“报仇”二字使得他空洞的双目立即有了神,血光连闪,缓缓地正回头与我面对。松开他衣领,重新捧住他的脸,用额头贴抵着他的,眸冷、声冷,“爸、妈的仇都没有报,咱们不能被悲伤打倒,懂吗?”音落时用力捧住他的脸。他入狱5年根本见不到母亲,而我却能时常去“精神病疗养院”看望,虽然母亲不认得我,但我终究可以看见。而他,一别就是整整5年!母亲的死,对他的打击不是一般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