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可以拜托你不要在我面前提结婚的事?”我拿了包包,往外面快步走去。
历殇突然从后面拉住我,关上了大门,把我压在门板上,看着我的眼睛。“我是认真的,你怎么连考虑都不考虑就拒绝我?我在你眼中,就这么差吗?”
我没有别开脸,只是静静地看着他。“你条件不差,只是找错了对象。”
“如果那天我没在那里出现,你会一直等着他,等到他出现为止吗?”他走前一步,伸出长腿抵在我的裙子中间。
“很难说。”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做什么,只是觉得有点东西丢在那里了,想要找回来。很自然的动作,全由意识支配,那也有错么?
“你会回到他身边吗?”
我犹豫了一下,抬眸,选择诚实,“其实我曾想过……”
“别说了!”他突然打断我,俊颊微微发红,似愤恨似恼怒,像一只被挑衅得发狂的野兽般吼我。
“殇,我和你是不可能的,你到底要我多说几次,你才肯放弃?”我拉开他的手,这样的他让人害怕,可是其中不包括我。
他的蛮力却不是我能敌对的,肩上的大手就像铁钳一般,除非他主动松手,否则怎么拔也拔不开。
“快放手,璃璃和琛琛还在等我。”
“璃璃,琛琛,给他们取这样的名字,你是在打击我,还是在想念他?你以为我不知道,等我一放手,你又迫不及待地跑到那里等他来找你吗?苏素素,别自欺欺人了!我不会放过你,也不会让他拥有你!”
我的声音有些许控制不了的颤抖,“你知道我的过去?”似乎也知道颜的存在。这样的敌人,是最可怕的,因为他知道你的所有弱点,而你看起来很懂他,到头来却发现,自己懂的只不过是皮毛而已。
“颜黎深!你的男人是颜黎深!我绝不可能忘记他,绝不可能!”
历殇提起这个名字,眼珠子都红了,里面的火苗熊熊燃烧,一双潋滟的冰眸瞪得我死死的,恨不得把我整个撕裂。
“你疯了。”我的声音冷了,冷得让我自己也意外。
“阿妩,你是我的阿妩。”他反锁上了房门,当着我的面,解开衬衫的扣子。那种动作,应该不能称为解,而该称为撕,扯。大手往衬衫领口一拉,上面的扣子承受不住力道,单调地一粒粒脱开,掉落在地上。
扣子落在地上的声音,很轻,很静,但我还是听到了。
有时候,我真恨自己的这种敏锐。
他脱衣服的动作很熟练,仿佛已经在女人面前演练了几百万次,他再也不会生疏,更别提会颤抖。
相反,一直很冷静的我,在看到他赤、果健美的麦色胸膛后,有点慌了,身体控制不住的颤抖。
虽然很不想承认,他现在所做的一切,无不让我想起了肖何,甚至以往用血淋淋近乎凶残方式强迫我迎合他的颜黎深。
脑子里闪现几个男人的脸,再看着历殇冷酷的神色,真的有些可怕。
从我的第一次开始,就无时无刻不面临着这样的状况,像是砧板上的一条鱼,任人宰割,任人鱼肉。
一直以为自己已经习惯。
被人逼迫着去习惯。
他一手把我推倒在地,温热的肌肤贴上冰冷的大理石,觉得寒气透过皮肤绕进心脏处,阵阵湿冷让我透不过气。
“如果你觉得剥夺一具没有灵魂的肉、体很有乐趣,那么就上吧。”飘逸的长发铺泄了一地,天鹅绒一般柔顺,闪着动物毛发光泽的黑发,映上五官精致的脸,黑的如子夜,白的如天堂飘下的白羽毛。
雪白无暇的脸上,是祭坛般圣洁的表情。
白纱下,隐隐可以看见那具曼妙的躯体。
“你以为这样说,我就会放过你吗?不会了,我不会放手,让你完完整整回到他身边!”他伸手,捏上了我脖子,他的力气真的很大,让我怀疑他前世是不是专事宰杀的屠夫,对付惯了不听话的待宰动物。
在他手下,我大声喘着粗气,因为胸腔中的氧气,都被他挤了出来。
喘气声,在寂静封闭的空间里,显得如此暧昧不清。黑暗的角落里,似燃起了火焰,火红的颜色直烧入眼底,浓烟呛得让人难受,窒息。
“发展到现在的地步,还有什么好说的?我只能怪自己,当初看错人了。殇,这都是你计划好的,不是吗?明明知道我的一切,还若无其事地呆在我身边,一直以朋友的身份照顾着我和我的孩子。其实,你不过是想从我这里,得到和颜黎深一样的待遇。”
从他的眼神中,可以看出他很恨颜黎深,而我只不过是他报复过程中的战利品,又或者是工具。“你和肖何,根本没什么两样。”
“不许你提他们的名字!”历殇愤怒地扑上来,狠狠压住我的身子,那一记剧烈的撞击,差点把我体内的最后一点氧气全数挤去。
我冷笑,抱着他的头颅,冰凉的纤纤十指在他脖颈间游移。柔腻的指腹下,似感觉那层皮肤下温热的血液在窜动着,呼啸着,往四处流去。
“我们都是血肉之躯,由本能驱使有什么不对?我们只是像动物一样,利用彼此的身体,做着自己爱做的事。”
历殇扯了一把我的头发,头皮间的痛楚让我皱了皱眉,只听他磨着牙,咬牙切齿地冷道:“你竟然说我们是动物……”
“强、暴的行为,不就是雄性动物才会干的事吗?别以为顶着一身人皮,就觉得现在做的事有多高尚!在我眼中,你和别的男人没什么两样,甚至还更不如他们。要上我就快上,只是单纯的做、爱发泄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不是吗?”我屈起腿,勾住他的半边身躯,往下重重一拉。
“那你真是贱!”历殇推开我,火红的眼眸燃起了大火,扑不灭的大火,把他仅存的理智都烧光了。
我有点幸灾乐祸。
“殇,我不会像别的女人一样,在你身下流着眼泪,哭着喊着向你求饶。因为我知道,男人总有点强迫的倾向,尤其是强迫一个不情愿的女人。在你之前的男人们,已经调教好了我这一点。有经验的人,真是体贴,善解人意啊,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