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伸手摸了摸,发现他下巴的胡子长了出来,不知道是不是也三天没刮了。可怜啊可怜,看来一个男人还是要有女人在旁边看着才行,不然就邋遢得不像话了。
凑过脸上去,在他的侧脸上磨了磨,还真的有些扎人。
颜黎深也长胡子了。
不知道会不会很性感,就像是一位很有男性魅力的大叔那样,成熟得让女色狼恨不得扑过去把他吃掉。
当然,在他面前,我可不敢说出‘吃掉’的话,因为他一定会以为我在诱惑他,最终不得不屈打成招。
总而言之,这一次的分别,让我们都非常想念彼此。
这,就是小别胜新婚的甜蜜吗?
“笑什么笑成这副德行?”隐约中,男人调侃的冰冷音节从热滚滚的耳根子处输入大脑,我浑身僵硬,热血沸腾马上降至了冰点。
“什么德行?”我捶他。
“你笑得很阴险。”男人很诚实,很诚实地扒我身上保守的睡衣裤。
在瞎子的世界了,有一件事是永远都不能公平的。那就是,别人能看见你的一切,你却连别人的一根毛都看不到。
悲哀啊悲哀。
就在苏兔兔很悲哀地垂悼自己坎坷的命运的同时,颜大灰狼已经很利落把她褪了一层皮,外加上自己的一层狼皮。
冰清玉洁,雪白无暇的小白兔,面对着肌肉纠结,弹性十足的大灰狼,逃无可逃,避无可避,最后‘咚’的一声,小白兔被抛进了温暖的‘油锅’,大灰狼尾随其后。
本来已经没有电的电池,突然电力满格,温泉的温度都比不上他身体上的电热度,苏兔兔很悲哀地发现,这场游戏一开始就很不公平,本来她是想要守住城池,只守不攻,无奈攻击者太凶悍,终于扫除一切阻碍,凭着满格的电力,沾满了她体内的CPU,耗尽了她的体力,最后当水波渐渐平静下来,温泉水还是保持着本身的热度,男女两边恰好隔着一道天然的屏障,一切像是从没发生过一般。两人相对无语,心里却松了一口气。
“洗完了没有?”男人的声音像是热水一样,充满了巨大的源诱惑力,电眼十足。
“好像,泡得有点头晕。”我头顶上放着一叠好的毛巾,温泉的蒸汽熏得我晕晕的,有点难受了。
事实上,这温泉泡得很累啊。
我实在搞不清楚,他泡了那么久还能那么有情调,单单听他高亢激越的声音就知道。
我觉得自己真是太不明智了。
男女泡温泉,一般都是女的吃亏啊。
何况,我现在还是一失明的可怜人,连看到吃不到的权利都没有。
不带这样欺负残疾人的。
弱弱地想,我和他,我们算是在洗鸳鸯浴么?
唉……
“你的脸很红,被水烫的吧。”他暗笑着调侃,越过那层单薄得形同虚设的阻隔了男女交流的屏障,游了过来。
我坐在石头上,肩膀以下都淹没在温泉水中。
听他这么说,我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好像真的很烫。
第一次,虽然看不见他的好身材,但是光凭着以往的印象,就已经够YY了。没有泡出鼻血来就算是万幸!
颜黎深过来轻轻抱住我,一起坐着,我感觉更加不知所措,真想干脆晕倒在他怀里算了。“泡了温泉,还是要进去洗个澡。”
他这样说,让我想起一则很荒谬的新闻:有个人家被小偷光顾了,那个小偷还在人家洗了澡才大摇大摆的离开,这种行为简直令人发指。
这个黑心狡诈的男人,不会也效仿别人吧。
“喂,手和腿不要动来动去!”在我失神的那一刻,突然就很本能地发觉自己被侵犯了,本人一点思想准备都没有。
摆明了欺负人。
男人讪讪笑了一声,却没有一丝一毫的歉意。“还是上去吧,刚好有和室,里面应该会更舒服。等到休息够了,我们也该离开了。”
男人很积极地建议,也不管我答不答应,就擅自把我抱了起来。
进了和室,拉上两扇门,颜黎深一转身,把人顶在门上,狠狠的吻了下去。
我的脑子自动处于静止状态,然后在那双温柔的手上,一点一点地瘫痪。
没有任何着立点,唯有攀沿着他,不让自己掉下去。
我可以听见自己急促的心跳声,呼吸也越来越困难了,热气都集中在了脑部,渐渐焚烧至全身。
虽然已经不是第一次和他果裎相对,但是今晚的气氛似乎异常的亲密,空气中某种暴虐的因子散播开来,让人有种失控的愉悦。
刚才在温泉中和平共处,男女平等的一切和谐,都只是一种人为的假象。
“你看着我。”男人低沉命令。
我抬眸,在他的热吻中忍不住笑场,身子在微微颤抖着,“怎么能让一个瞎子看着你?你在哪里我都分不清楚。”
“可是,你的眼神在飘来飘去。”我被拉入一个同样滚烫的怀抱里,唔,颜黎深的身上有一种淡淡的香味,烟草的香味,伴随着硫磺的味道。
“有么?”我反问。看不见东西,眼神也会自动飘来荡去吗?
“没有那群小鬼头在,只有我们两个人,终于可以享受美妙的二人世界。素素,开心吗?”他的声音,像夜一样深沉。
二人世界?我脑筋迟钝,一时没反应过来。
被人绑架了,在绑匪的房子里泡汤,还用别人的和室来享受二人世界,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种变态的行为了。
颜黎深,我也跟着你一起变态了。我在心里默默为自己哀悼一千次。
“这样好吗?”我用细若蚊子的声音问了一句。
“你一定会对我负起责任的吧?”男人以很郑重的语气确定,静默的空气似乎都在等着我的答案。
“是你要对我负起责任吧。得了便宜还卖乖……”我假装生气,嘴巴还未嘟起,被他一口后脑勺,吻住。
“不是说等把我养肥了才结婚的吗?”在一片混乱中,我双手撑在他健美的胸前,看不清东南西北,但语气很严肃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