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他没说什么。”我有些心虚。难道要我跟他说,叫他控制住自己的****,不要做午夜狼人吗?
说是想说,只是没那么大的勇气。
“不说就算了。”虽然是这么说,男人的心情却不见多云转晴。冷峻的脸像木板一样硬邦邦的板着,很木很冷。
“你多一点睡觉吧,我下去煲鸡汤给你喝。”我寻了一个借口,就要下去,让他一个人好好冷静冷静,顺便休息。
“把我的笔记本拿来。”他顿了顿,吩咐。
“可是医生叫你要多休息,你现在还是不要管公司的事情,殷御说他会处理的……”莫非男人都是工作狂?我怀疑地瞅了他一眼,感觉又不太像。
“我自有分寸。你不去拿,那我自己去。”他作势要从床上起来,我连忙走过去按住他。叹了口气,无奈地妥协,“好吧,我现在就去拿,你等着。”
过了一会儿,我把电脑还有modem都拿了过来,房间内有端口,帮他弄好之后,正要离开,却听见他大少爷的又开口吩咐了。“电脑搁在棉被上不好散热,你来捧着。”
我晕掉。“你把它放在膝盖上不就好了?你的膝盖又没受伤……”难为他怎么想的这个馊主意来整治我。
他的IBM虽然是mini型的,但是捧多几分钟还是感觉吃力好不好?真的要我呆在房间里陪他,他直说就好了,犯不着一边折腾笔记本又一遍折腾我。
“捧好一点。你这么抖,让我怎么开始?”过不了十多分钟,我的手开始抖呀抖。他却说,还没开始。
酷刑,简直就是无人道的酷刑。
“不如放你膝盖上吧,这样比较方便你,也……”方便我啊。我看着他的头顶发呆,两条脆弱的手臂开始像得了柏金逊那样抖动,而他却眼睛眨也不眨,继续飞快地敲击着键盘。我凑过头去,想要看看他在弄什么,才伸长了脖子,被他瞪了一眼。
“我的腰部也受伤了,不能弯曲膝盖,更不能弯腰。”说得好像是天经地义,理所当然。折磨人还折磨得彬彬有礼了。
“那我去找一张桌子过来,放在上面就好了。”过了这么久,我才想到搬桌子,真笨。我恨不得敲敲自己木掉的脑袋。
“不用,很快就弄好了。”男人在电脑上下达了指令,操作了两个多小时……
这就是他说的,很快就弄好?
我的手臂已经僵硬了,欲哭无泪。
我到底做错什么了,他要这样惩罚我。以往是体罚,现在他受伤了,还是体罚,比在国小的时候被老师罚站还要痛苦。
“好累啊,你行了没有?”才问出这句话,我就囧住。
太暧昧了,暧昧得让我自己想拖着自己去枪毙了。
哪有女人问男人,“你行了没有”的?活像等什么等得不耐烦似的。不过,我是真的很不耐烦,守着一个男人,一部电脑,一条网线,在一个房间内,与世隔绝……
“就快‘行’了。”颜特地加重了‘行’这个字。
我恨不得地上开了一条缝,让我好钻进去。
终于等到他‘行’了之后,我却‘不行’了。
两条手臂快要不是我的,甫一放下电脑,就彻底瘫痪,动也不会动,越来越麻。
不带这样折磨人的。
我一头栽在大床上,像只鸵鸟一样,把头埋在沙子里,快要挂掉。
外面,颜以璃同学把自己刚刚在爸爸妈妈房间外面听到的话,如数说给了弟弟和妹妹听,就像是复读机一样,绝无私人添加成分。
“你这么抖,让我怎么开始?”这句是爸爸说的。
然后妈妈就说:“不如放你膝盖上吧,这样比较方便你,也……”
颜以璃顿了顿,在以琛鄙夷的眼神下,妹妹一脸好奇的表情中,继续复述,接下来爸爸妈妈的对话如下:
爸爸说:“我的腰部也受伤了,不能弯曲膝盖,更不能弯腰。”
妈妈建议:“那我去找一张桌子过来,放在上面就好了。”
爸爸又说:“不用,很快就弄好了。”
过了很久之后,妈妈说:“好累啊,你行了没有?”
爸爸回答:“就快行了。”
最后,以璃用情报员一般很严肃负责的语气归结了一句,“所以说大人们真的很麻烦。”
晚夕还是没听明白,一头雾水。
以琛回到自己的房间,不理会哥哥和妹妹,一个人闭关去了。
“再过几星期我们就要考试了,你复习得怎样了?”晚夕问以璃,发现以璃心不在焉的,小手有一下没一下的在小黑的毛发上梳理着。
“一般般吧!”实际上,以璃没有把握能够过得了这次的跳级考试。
“对了,水莫儿有没有找你?”
“找过了。她说她家要移民到加拿大,已经办好转学手续了,她找我就是要说这件事。”
晚夕问:“你是不是因为她的事,所以没心思学习?”
以璃小大人一样叹了口气,“也不是。我想她还没跟以琛说这件事呢。”
“关以琛什么事?”晚夕瞪大了眼睛。
“晚夕,我觉得水莫儿还是喜欢以琛,而以琛也喜欢她。”颜以璃终于说出了心里话。
“你太笨了。水莫儿说了喜欢的人是你,你怎么会以为她喜欢以琛呢?”
“以琛比我要优秀好多,班里以前好多女生都拜托过我帮她们送东西给以琛,水莫儿也是一样的吧。”
“那她为什么要接近你呢?”晚夕实在不明白哥哥的思维。
“也许就像司徒傲说的那样,她想借着接近我的机会,和以琛一起牵小手,等到他们好了,就不理我了。司徒傲说,现在很多女生都这样,假得要命。”颜以璃皱紧了星眉,一张小脸苦兮兮的,似有许多忧愁。
原来是司徒傲在其中搞鬼!
颜以璃一向单纯,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自己也不会费神去判断。那天司徒傲这样跟他说,他也就相信了,后来看水莫儿的眼神也不对了,渐渐两个人也疏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