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黎深弯身抱起她,掩好她身上的衣服,看着她像是一个没生命没呼吸的木偶一般躺在他怀里,回忆起当初自己在林光头的床上那一幕幕,不禁冲动地把她抱得死紧。
药姐看到他抱着人出来,笑得很冷淡,有着一种不可亲近的淡雅。“颜少,两个小时没把人弄死,可真是奇迹呢。”
药姐一番话,又是讽刺,又是夸奖,还有一种松了一口气的情绪在里面。
“……”颜黎深没有理会她,抱着人大步流星的往外面走去。她的脸被一件西装外套完全遮挡住了,人们都看不到颜少怀里抱着的女子到底是何人。
“开车。”上了车,他坐在她旁边,依旧紧紧抱住她。
素素已经冷得不会发抖了。
车内的空调很冷,他叫司机关小了一些,磨挲着她冰冷的手。
她在心里冷笑。
颜黎深把她带到了自己在附近的公寓,进了房间,开了浴室的水龙头,再出来,脱了她身上的遮掩物,她下意识地双手环胸,退后几步。
“你知道反抗我没用。”他好笑,仿佛在讥讽她幼稚愚蠢的行为。
“什么时候送我离开台湾?”离开台湾的话,没有他在身边,她就不受他控制。至少,至少不必在他身下承欢,任由这个衣冠禽兽柔躏。
“很快。”他不给明确答案。
“很快是什么时候。”她不想受他要挟,更不想被他强迫,很自觉的跨进浴缸,蜷曲双腿护住自己。
“等到我对你的身体有所厌倦的时候。”现在,他还是很满意她带有魔力的身子,是它,唤醒了他对女人的渴望。
“……”她又不说话了。
颜黎深走过去,开了莲蓬头,温热的水喷泄而下,她还是一动不动。
他摸上了她的头发,只这么一个小小的动作,让她浑身警戒起来。“你想干什么……”问了才发现这个问题的愚蠢。
“帮宠物洗澡。”他笑着抛出一个答案。
素素看了他一眼,微微闪神:这样的他,看起来好温柔。然而,仅仅是看起来温文无害而已,这样的男人才更具有攻击****。
不语,随便他帮她洗洗这里,洗洗那里。
她的脸越来越红,几乎要滴出血来。他还是一脸正经,真的像在跟宠物洗澡那样。好几个夜晚,他们都在大床上缠绵不休,直到他终于狠下心肠,把她送到国外……
把她送走后,他又有了许多女人,用来代替她的女人。
大多数男人都说,女人关了灯之后其实都一样。
但是很快,他就发现这句话是错误的。
颜黎深翻身坐在床上,修长的手指拉过一件深灰色的晨缕,松松垮垮的披在赤果的身体上,在那精壮结实的腰部随意打了一个结。
大床上的美艳女子立即缠上来,纤纤玉臂依依不舍地环绕住男人宽厚有力的腰部,未卸妆的精致小脸靠在他的后背,轻轻摩挲着,隔着晨缕亲吻着。
“起来吧。我不希望洗完澡出来后,再看见你。”前一秒才深情款款和她在一起的男人,此刻一脸冰霜。
拉开女人的手,从床头四方玻璃矮柜上的支票薄撕出一张纸,丢在床上,起身,头也不回地往浴室的方向走去。
过了一会儿,哗哗的流水声传来。
屈腿坐在床上的女子收了支票,一声不响地拾起地上的衣服穿上,关上门之前还是回头看了半掩的浴室那边一眼。
这个优质尊贵的钻石单身汉,不可能属于她。
淋浴间周围用近乎透明的玻璃间隔着,因为升腾挥发的水汽的缘故,玻璃上自动沾染上湿润欲滴的水珠雾气,外面的人只能朦朦胧胧地看见里面有人在冲洗身体。
偌大宽敞的浴间,靠墙的位置挂着一张全身镜,沐浴中的人只要睁开眼就可以将自己的身体一览无遗。
单手撑在黑色碎金的大理石上,仰起头,任由温暖的液体顺着头部倾泻而下,完美的五官,深邃的轮廓,甚至平日那双犀利无情的冰冷灰眸,此刻也似染上了一层氤氲雾气,遮掩住了骨子里散发出的冷冽气息。
两年了,还是忘不掉。
她的取代品越来越不能满足他。
虽然不想承认,但是至今为止她的身体,她的神情,甚至她生涩的被他强行逼迫出的反应最能让他满意。
那张平凡的脸并不足以吸引任何男人的眼光,但那一抹永不低头、桀骜难驯的倔强,真的让人很想亲手摧毁它。
他留在法国负责监视她的眼线每星期会定时向他汇报一次。她在那边很努力地生活着,充实着自己,很有一种想变为女强人的倾向。可是,他一点也不希望她变成什么女强人,他想那个小女人还是像以前那样,无措地控诉地甚至是愤恨地承受他,让他欺负。
她,本来就长了一副让人很想柔躏的模样。
在他身下,平凡倔强的她似有一种不可抗拒的魔力,那一瞬间,突然绽放的美丽和绝望,就像是天空中绽放的第一朵烟花那般妖艳四射。
纠缠在男人和女人之中的他,也被那一刻所迷惑住了。身体上有一种似乎找对了另一半那般,契合又奇异的感受,一波强似一波。
他并不是一个那么重视****的男人,可他偏偏又极其疼痛地渴望着一个女人。就算他伏在别的女人身上,妖魅低喘,汗水淋漓,那种极度的快乐还是不能满足他。
无数次,他都发现,她们不能取代一个她。苏素素,这个楚羽寒深爱着的平凡女子,他妹妹所嫉妒又羡慕的女人,带给他的感觉是冲击性的,甚至是毁灭性的,让他在沉迷之中也意识到自己的危险。
对于自己敌人的女人沉迷,迟早会让自己沦陷其中,最终导致致命性的后果。
这两年来,他交往的女朋友一个比一个美艳,一个比一个高贵,一个比一个善于调情讨好男人,女人很多,多到他已经记不清楚她们的脸。
他在日思夜想着她的身体,对,仅仅是身体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