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当作宠物豢养了那么久，我讨厌任何强制的行为。
我稍微挪了挪身子，听见肖何低喘一声，更确定了心里的想法。
“别乱动。”
肖何依旧抱着我，不过姿势有点僵硬。
男人的谷望真的很容易苏醒。
我不动了，脸上的表情尽是厌恶和不耐烦，像一个天生冷感的女人。
“帮你生孩子不是我的责任，更不是我的义务。要孩子，你到外面找女人生，我不会管。我只是，要一个我应得的名份。”
即便我们真的结了婚，我也不会帮他生孩子。
把我当成了泄欲的工具还不满足，还指望我为他生儿育女吗？
别妄想了！
“阿姨。”肖何见我态度坚决，一时之间也没有办法说服我，于是把阿姨叫出来，吩咐道：“去买几盒避孕药回来。”
阿姨看了我一眼，更确定了自己的猜测。
我们都没发现，这屋子里还有第四个人在静静地看着这一切。
“哥，你说什么？买什么避孕药？”
肖潇不知何时出现在螺旋梯顶端，身上还穿着皱巴巴的白色套裙。她脸色又青又白，两只大眼睛红肿不堪，像是哭了一夜。
肖何动了动，最终没有动作，许久没说话，只是继续抱着我。阿姨见情况不妙，出门去买东西了，只留下我和肖何还有他妹妹三个人。
“我和素素明天结婚，潇潇，恭喜我们吧。”肖何一脸镇定、平静，仿佛是在说一件最普通平常的事。
肖潇半晌没说话，好像一时半会接受不了这个事实——或者，该说是打击。
这个妹妹，永远是肖何的软肋。
为了妹妹，这个当哥哥的可真是用心良苦呢。
我一撇唇，视线移到肖潇身上，更紧密地依偎在肖何怀中，装作一脸幸福地道：“是啊，昨晚你哥跟我发生关系了，我逼他跟我结婚，就像发生关系的时候，是他逼我一样。一人一次，很公平，不是吗？”
肖何，你哥哥，其实就是一个强干犯。
勾唇浅笑，被肖何看在眼底。
笑容灿烂又放肆，仿佛在挑战他的权威。
“不行，哥哥你不能跟她结婚，你可以有很多女人，但是你决不能结婚！你结婚了我该怎么办？黎深和我已经离婚了，我不能再没有你。”
肖潇冲下了楼梯，一把拉开我，失去理智地说：“哥哥是我的，你不能抢走他！听到了没有？像你这种身份不明的女人，根本配不上我哥！”
“好感人的兄妹情啊，真是可歌可泣。”我站在客厅中，看着肖潇以占有的姿势挡在肖何前面。
和我一样，她也是一个自私的女人。为了自己有一个默默守护着她，为她遮风挡雨的男人，竟然不能容许自己的哥哥结婚。
很复杂的兄妹。
一个为了妹妹的婚姻可以牺牲一切，包括自己。另一个虽然已经嫁做人妇，但是对哥哥还是保持着恋人一般的感情。
他们到底是兄妹，还是旧情人？
“肖潇，别胡闹。素素将是你的大嫂，你不能对她无礼，懂吗？我不会允许你污蔑她，因为她现在是我的女人！”
沙发上的男人徐徐开口了，语气中透露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我开口，视线在两兄妹只见来回，“一次性问清楚不是很好吗？问清楚了，彼此也不需要在猜来猜去，浪费心神。”
总感觉肖何似乎在极力回避什么。
如果我猜得不错，他应该是在回避妹妹对自己真正的感情。他怕，肖潇说出她也爱他后，一切将会脱离原来的轨道。
“肖小姐，你爱你哥哥，对吗？”我站在她面前，冷静地问。
肖潇眼神中闪过一抹痛苦的神色，不予回答。
“如果你现在说出真话，我也不会强迫你哥跟我结婚，你还是可以像以前那样拥有他。怎么样？”
“苏素素，你在干什么？想要挑拨我们兄妹之情吗？”肖何不复冷静。
“我爱的是颜黎深。”挡在他面前的肖潇一字一句清晰地说道。“无论他变成什么样，我都愿意爱他一个男人。”
我看见肖何的目光明显黯淡了下去。
颜黎深又多了一个矢志不渝的爱慕者。肖潇毕竟比季悠雨幸运多了，至少她拥有颜黎深合法妻子的身份度过了两年。
“你知道颜黎深在外面养了一个地下情人吗？他养了她两年，在你们新婚的那一夜，他也在她那边留宿，疯狂的爱了整整一夜。即使他这样对你，你也还是坚持爱他吗？”
刺伤她，也就深深刺伤了肖何。
突然觉得很悲哀。靠伤害一个女人，自己的同类，来达到伤害一个男人的目的。
谁知肖潇竟然没什么反应，只是淡淡的面无表情地说：“我知道，他什么都告诉我了。我们结婚的那天，他还跟我说，他好像爱上了一个女人，也许是很久以前就爱上了，可是又不是很确定。”
“我告诉他，没关系，我会等他的，直到他厌倦我为止，我都会一直等他回心转意。外面的女人怎么可以和家里的老婆比较呢？男人就像狗狗，偶尔出去偷吃几次并不奇怪，他最终还是会回家的不是吗？”
肖潇说的，应该是季悠雨吧。
一个颜黎深很久以前就爱上的女人，他还把她的照片珍藏在自己的房间里。
“有一件事你可能不知道，你们的新婚之夜，躺在他身边的那个女人，是我。”说出来，我没半点快意。
也不感到骄傲或是自豪。
只是很多事收藏在心底，郁闷无处可诉，我需要一个倾听者。
其实我，和肖潇又有什么不同呢？同样是被人养在一间屋子里，同样是供人玩弄过后弃如敝履，同样是别的女人的替身。
肖潇听到我这么说，忽地瞪大了一双美目，“你就是那个住在巴黎的地下情人？”看来颜黎深跟她提过我。
我点点头。
在下一秒，她回头盯着自己的哥哥，一脸悲痛控诉。
“她是黎深的地下情人，哥哥你为什么要娶这种残花败柳？你们已经发生关系了吗？哥，你不能因为发生关系就娶这种女人！而且，她是黎深玩过的女人，你怎么能这样，怎么能这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