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晓芸眨眨眼,“你这么紧张干嘛?”
“咳咳,没有,没有。”陈明轩尴尬的转移话题,“我不在家,你都做了些什么?”
“出去挑了两匹布。”龙晓芸道。
陈明轩了然的点头,女人啊,总是对衣服首饰有着让男人费解的追求。不懂,也不必懂。
“你那是什么表情嘛。”龙晓芸小嘴一掀,和凤歆瑶之前的表情如出一辙,“我都没衣服穿出去见人了。”
闻言,陈明轩嘴唇一弯,垂头在她耳边低声说道,“有个人你不穿衣服也能见。”
“谁啊?”龙晓芸话一出口就红了脸,“你……你……”
“没错,就是我。”陈明轩大笑几声,一把将她横抱起,无比愉悦的走向卧房,完全忽略了小魔头已进府这件事。
驸马府后院,两个差不多大的小鬼坐在粗粗的榕树枝上,一个平静如水,一个暗潮汹涌。
实在忍不住了,凤歆瑶特无奈的说道,“你不问我发生了什么事吗?”
陈朗月摇头,道,“你想说的时候自会说。”那口吻完全不是一个五岁大的孩子该有的,没有半点童真味,让人听了不觉有些失望。
虽然见面第一天就知道了他少言寡语不温不火的性格,但是又一次‘身临其境’,凤歆瑶还是忍不住要抱怨几句,“你就不会主动问啊,真无趣。”
陈朗月沉默,一脸平静,不歉疚也不觉得她烦,仿佛这一切都激不起他的情绪。
凤歆瑶无奈的翻个白眼,道,“做人难,做无趣的人更难,请问阁下是怎么做到的?”
陈朗月一愣,眉头稍稍皱了一下,没有说话。
陈朗月就是无趣的代名词!凤歆瑶在心中说道。
“这个大概是与生俱来的吧,我没有刻意努力过。”
闻言,凤歆瑶楞了下,忽然反应过来,不由仰天长叹,特别夸张的叫道,“天啦,我怎么会和你这个呆头鹅是亲戚?”她怎么会有这么呆的表……咦,是表哥还是表弟?
这个问题很严肃!
凤歆瑶用胳膊肘推了推陈明轩,道,“你生日是什么时候?”
“比你大。”陈朗月干脆果断的回道。
“真的吗?我听说我娘比你娘先怀孕哦。”凤歆瑶瞎掰道。
“我娘说我比你大。”陈朗月也瞎掰。在这种事情上,他一定要坚定不移的争取老大的地位。
“你确定?”笑话,他看起来并不比她大嘛。最多也是稍微高一点,好吧,高很多点。
陈朗月重重的点头,向来话少的他在这件事上倒是大方的很,再一次重复:“我娘说我比你大,你要叫我表哥。”
咦,为什么她有种被诱骗的感觉?莫非陈朗月这木头也懂得忽悠人?哼,她可不是那么好骗的!罢了,他想当哥哥就让他当吧,总有一天他会后悔的。
凤眸微转,凤歆瑶特别乖巧的喊道:“表哥。”
“乖!”陈朗月小大人的轻拍她的小脑袋,满意极了。
“表哥,我今晚和你一起睡好不好?”乌溜溜的大眼睛一眨一眨的看着陈朗月,甚是可怜。
“为什么?”淡淡的眉头微微拧起,陈朗月戒备的侧脸看向凤歆瑶,她不会又在打什么鬼主意吧?
“皇宫太闷了。”凤歆瑶睁眼说瞎话。
“好。”其实,他也很想和她多玩一会儿。
“但是你不能告诉任何人。这是我们两个之间的秘密。”
“爹娘都不可以吗?”
“不可以!”凤歆瑶瞪大眼睛,煞有介事的说道,“我都没要告诉我爹娘,你也要和我一样,不要告诉你爹娘。”
陈朗月抿着嘴想了一会儿,最后有些不安的点头。
于是当晚凤歆瑶边留在了驸马府。而这样做的直接结果是急坏了宫里的宫女太监门,整个皇宫一整晚都灯火通明人仰马翻。反观驸马府大少爷的被子里,两个小屁孩正开心的玩着石头剪刀布。
翌日清晨,驸马府大堂。
陈朗月乖乖的等待父亲大人的训话。
陈明轩手拿戒尺,不悦的说道,“你可知道你这次闯了多大的祸?”
“不知道。”陈朗月实话实说。
一旁的凤歆瑶忍不住翻个白眼,他怎么这么傻啊。姨父这么生气,想想也该知道事情又多‘严重’呀!
笨!凤歆瑶对这陈朗月做个口型。
陈朗月无视她的小动作,腰板挺的比城门口士兵的还要直,还未完全长成型的小脸上带着一股大义凛然的倔强。看的出来,他已经做好了接受惩罚的十二分打算。
陈明轩用余光瞟了一眼人小鬼大的某女,颇为无奈的说道,“罚你抄五十遍《兵法》。”他当然知道这件事情的罪魁祸首是谁。但是那个人偏偏打不得骂不得,除了朗月这个冤大头,他还能怎样?事情闹的这么大了,总得推个人出去担着。
五十遍哎,表哥好可怜哦。凤歆瑶用着商量的口吻试探性的问道:“姨父,可不可以只抄二十遍?”
“不可以。”不重罚不长记性!
“那十五遍呢?”凤歆瑶眨眨眼,表情甚是单纯。
陈明轩双眼一眯,正要开口却被她抢先了。
“十遍。”凤歆瑶扬起一个无比之灿烂的微笑,大眼睛眨巴眨巴,可别‘逼’她说五哦!
陈明轩仰天长叹,现在的孩子怎么这么狡猾!不对,是那两只狐狸生的孩子格外狡猾。
见他没有反对,凤歆瑶权当他默认了,得意的冲陈朗月做个鬼脸。
陈朗月正经的小脸上终于露出了一抹笑意。
不容易啊!凤歆瑶感慨万千,一个五岁的小孩怎会如此的不苟言笑呢?不正常,太不正常了。她决定将逗笑陈朗月作为现阶段最大的奋斗目标!
话说龙凤二人百般不情愿的离开皇陵后就直奔驸马府而来,只因知子莫若父,知女莫若母。他们用鼻子想也知道失踪了一晚上的金枝玉叶现在身在何处。
可是,他们料错了。
“不在?”龙敛辰剑眉微拧,脸色顿时沉了几分。
除了驸马府之外,她还有什么地方可去?虽然对这个总是破坏他‘好事’的女儿颇有微词,但好歹也是他的骨肉,不担心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