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廉似乎早料到了会有这一天,不惊不慌,从容的跪下,高声道,“臣凤廉,谢主隆恩。”
而陈天生则被着实吓到了,跪下谏言,“皇上,凤廉对朝廷一直忠心耿耿,谁都知道他是最不可能造反的人。这会不会是有人存心陷害?”
皇上冷着脸道,“你不是一直与他争锋相对吗?怎么突然为他求情了?”
“臣与凤廉之间纯属个人恩怨,但是他对天朝的忠心日月可鉴,说他造反,臣不信!”这是陈天生生平第一次这样公然的在大殿之上与皇上叫板,却是为了替自己的死敌辩护。
这时,文武百官,不管是太子党还是二皇子党,纷纷跪下求情,“请皇上明鉴。”不是开恩,而是明鉴,可见众人对造反之说的怀疑有多深。
见状,皇上猛拍龙案,勃然大怒,“你们都反了不成!”
“皇上息怒。”众人齐呼。
“来人,将罪臣凤廉和太傅陈天生一起打入天牢!”皇上下令。
“是。”御林军将陈凤二人押走。
至始至终,凤廉一句怨言也没有,面对陈天生的质问,他只淡淡的回了一句话“我罪有应得,你若真想帮忙,就保全你的儿媳妇。”
“皇上这是犯了什么糊涂,姻亲怎么了?你还和他是姻亲呢,他怎么不把自己也关起来?”陈天生在牢中来回踱步,气的口不择言。
凤廉淡笑,“陈兄,我们两个斗了大半辈子,能够在我临死前息战,也算是一件好事。”
“谁说我要息战?我告诉你凤老头,只要我还在朝一天,你就不会喊冤而去!”二十多年的亦敌亦友,陈天生已经习惯了有一个人与自己作对。
凤廉摇头,“我能够活到这把年纪,也算是活够本了,死而无憾。唯一让我放心不下的就是我的二女儿朝华,我以为把她嫁给了太子南陵王就会罢手,可我错了,他不仅没有罢手,反而变本加厉。我走了,她姐姐与她关系生疏,她义父南陵王又靠不得,太子也成不了她的依靠,以后,她一个人,要怎么办啊。”
说着,凤廉不禁内流满面,“我怎么这么糊涂,明知道他们之间有不共戴天之仇还让她嫁入了东宫。”
陈天生一脸茫然,“你说什么?什么不共戴天之仇?”
凤廉摸一把泪,认真的说道,“如果你能够安全出狱,替我转告朝华,千万不要报仇,离开京城,永远别再回来,否则,我死不瞑目。”
“我答应你,一定将话带到。但是你要先给我解释你刚刚的话。”
“好。”凤廉道,“我把事情都告诉你,你再转告皇上,别让南陵王的奸计得逞。”
陈天生重重的点头,“谁敢动我国本,我与他势不两立!”
见状,凤廉放心了,少了一个他凤廉,至少天朝还有陈天生。
回忆了片刻,凤廉将当年的恩怨以及南陵王的不轨之心娓娓道来。
三天之后,凤朝华习惯性的将眉头紧锁,迷迷糊糊的睁开眼,意识到自己正躺在龙敛辰怀里,不由嘴角轻勾,漾出一抹幸福的微笑。
偷笑半晌,凤朝华小心的仰起头,越过那好看的下巴,笑盈盈的注视龙敛辰的脸,心中有说不出的欢喜,如果每个清晨都可以在他怀中醒来,该有多好啊。
可惜,造化弄人,这终究只是个梦。世上美梦千千万,但有多少能够成真呢?
凤朝华想着想着,不禁悲从中来,心中忽然浮现出一个大胆的想法:如果有一个和他长的像的孩子,就可以每天都看到他了,不是吗?
思及此,凤朝华盯着龙敛辰的目光变得深刻起来。
这时,龙敛辰也醒了,睁开眼便不期然对上了某人骨碌碌的目光,微怔之后弯唇闷笑,低声道,“看够了吗?”
闻言,凤朝华回神,随即做出了一个让她自己都觉得惊讶的举动——主动献吻。
大惊大喜之后,龙敛辰极力克制住反客为主的冲动,拉开两片唇的距离,一本正经的说道,“你要对我负责。”
“啥?”凤朝华被惊到了。
“你是第一个吻我的人。”龙敛辰一脸被人偷走了绝世珍宝的委屈样,嘴角却带着坏坏的笑。
凤朝华瞬间石化,目瞪口呆,嘴巴张的可以放下一整个鸭蛋了。
见状,龙敛辰无比之畅快的轻笑一声,毫不客气趁机出击,以云雷不及掩耳之速占领了那一潭香池,肆无忌惮的挑逗那片正不知所措的丁香小舌。
凤朝华则顿时觉得天旋地转,呼吸越来越艰难。
当龙敛辰正攻城略地不亦乐乎的时候,忽然察觉到身旁的人有了一丝变化,于是不舍的停了下来,奇怪的看着她。
“我……我学过龟息大法。”凤朝华尴尬的说道。
闻言,龙敛辰剑眉轻挑,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道,“这的确是一门高深的武林绝学。但是……你没必要选择在这个时候展现给我看吧?”
“我……你……”凤朝华几度欲言又止,都因觉得太丢脸。
“我?”龙敛辰紧张的问道,“是不是我做错了什么?”这虽然是第一次亲吻女子,但应该不至于糟糕到需要她动用龟息大法来中提醒他吧?若真是那样,脸可就丢大了。
凤朝华缓缓摇头,忽然像想到了什么似地,快速而有力的狠狠点头,道,“是你的问题。”
龙敛辰紧张的提起一颗心,等待打击。
“你让我快窒息了。”凤朝华道。
龙敛辰微楞,随即大笑,不可思议的说道,“你不会也是第一次被人吻吧。”
“你以为吃亏的就你一个吗?”凤朝华别扭的说道。
闻言,一阵狂喜涌上龙敛辰心头,猛的一勾她的腰,让两具身体紧紧贴合在一起,低声问道,“这样说来,我是唯一一个吻你的人?”
凤朝华紧张的抿着唇好一会儿才开口,“也不算。”
“什么意思?”
“我爹也亲过我。”
龙敛辰闻言闷笑,低喃一声,“傻瓜,那个才叫不算。”语罢,再一次深情的吻了上去,且一次比一次深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