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濛看了一眼水溶,然后叹了口气道:“北静王,你是不是在怨朕了。”
水溶只淡然道:“皇上说什么呢,臣一个小小的臣子,如何怨皇上了。”
水濛叹了口气,似乎在沉思什么。然后道:“你先去休息吧,朕要好好想想。”水濛似乎也有点气了。
水溶点了点头,然后也不多说什么那个,什么都不说了,直接就离开了。
水溶回到北静王府,并不是如往常一样,直接去潇湘馆看黛玉,而是回了自己的书房,坐着似乎在想什么。
黛玉原本不知道水溶回来了,知道吃饭的时候,问起了水金,才知道水溶回来了,因此心中诧异他发生看什么事情,竟然会在回来后直接躲在了自己的书房,因此让人拿了几个菜,然后让雪雁拿了,就去见水溶。
走进书房,却见书房中灯都没亮,而水溶则站在窗口,似乎在想什么。
黛玉让雪雁将酒菜放一旁桌子上,然后让她们退下后,才走到了水溶身边,轻轻的抓住了水溶的手:“溶哥哥,怎么了?”
水溶回头,看了一眼黛玉,原本有点沉重的眼神瞬间充满的柔和,因此反手将黛玉揽入怀中,然后道:“黛儿,如果,我是说,如果,这朝廷我们根本不适合了,然后离开,你会在意吗?”
黛玉看了一眼水溶,然后笑道:“在意,我在意的是你,对于别的我不在意,若是那个朝廷让你不开心,我自然要在意,我不明白的的,为何你会说这样的话,今儿你去见了皇帝哥哥,是不是你发现了什么不妥当的。”
水溶眼中闪过一亮,然后看着黛玉道:“你如何这般认为呢?”
黛玉看了一眼水溶,然后笑了起来到:“你是如何的人,我还不了解,若不是特别不妥当的,你不会放在心上的。”
水溶点了点头,然后叹了口气道:“今天,我去见了皇上,将四大家族的罪证给了皇上。”
黛玉边听边点头,并不多言语,她知道,水溶既然说了,就一定会告诉自己的。“
水溶有道:“但是想不到的,当时皇后娘娘也在,皇上和我皇后娘娘似乎达成了什么协议,才有今日的局面,而皇上更是说,皇后娘娘竟然来求情,似乎想让他宽恕了贾贵妃。”
黛玉听了微微沉吟一下,然后笑道:“溶哥哥,那你认为这皇上和皇后娘娘到底有了什么协议呢?”
水溶看了一眼黛玉,然后道:“说实在话,这也是我至今搞不清楚的,如今的皇上似乎让人越来越捉摸不透了,也许他还是信任我们的,但是帝皇之道早已经教会了他很多与我们不同的想法。”
听了水溶的话,黛玉想了想,然后道:“溶哥哥,其实,他若有心要宽恕那贾贵妃,你何苦去揽了去,只让他去宽恕好了,我们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管,不是更好,是是非非,闹的自己不开心,又何苦呢。”
水溶听了黛玉的话,笑了起来:“那你认为,我该如何做。”
“人总也是有个七灾八难的,因此溶哥哥生病也是经常的事情啊,溶哥哥生病了,我自然要照顾溶哥哥了,何必去管他要做什么,不管是宽恕一个,还是宽恕十个都跟我们没有关系。”说到这里,黛玉更是笑的欢了:“以后自然也不管我们的事情了。”黛玉说的明白,水溶自然也听了明白了,不觉点了点头:“你说你是极了,看来这事情,我们又何必多管。”
第二日,这水溶就让人送了病条上去,只说自己这几日收了风寒了,因此暂不能上朝。
而黛玉,原本就很少上朝的,如今,这水溶生病,就更不去了。
如此一来,倒是让一些关心水溶的或者别有用心的官员都急坏了,不管目的是什么,这些人都是来北静王府求见,好在水溶早已经吩咐了水金,不见任何客人,如此,倒也是安稳的很。
如此过了半个月,水溶的病似乎并没有什么好转,因此水濛亲自来了北静王府。
水濛其实在得到水溶的病条的时候就知道了,水溶的病并不是真的病,但是他也不能说什么,毕竟让他能称病的,想来也是自己的错,原本想过两日,等水溶来了也就是了,但是不想,这水溶过了半个月了,都依然不上朝,他其实也是有些不得已苦衷,不过眼前最重要的事情是将水溶叫回来。
水溶的能力和才华是自己的好帮手,因此他只好微服来了这北静王府,水金见是水濛,自然不好阻拦,因此让道了,但是可不想,才到了水溶的院子,就见水溶和黛玉竟然在院子中边晒太阳,边下棋,生活似乎也是忒惬意了一些,水濛有些不忙的道:“这装病也不该如此长时间吧?”
水溶似乎料到这水濛会来似的,因此看了一眼水濛,也不多言,只道:“今日你是谁?”水溶这话问的蹊跷,但是水濛却是明白水溶的意思,因此笑道:“既是君皇又是兄弟。”
黛玉哼了一声,然后道:“不管你是君皇还是兄弟,今儿这里可没你的位置。”
黛玉很少生气,但凡是让黛玉生气的事情,总也是就那么几件,但是今日黛玉生气了,而且是为了水溶才这般生气的。
水濛听了黛玉的话,不觉有点苦涩笑道:“你怎么也闹起了脾气了,你不帮这我劝你的溶哥哥,怎么还这般的帮他呢。”
黛玉却看了一眼水濛,然后淡然道:“做什么我要帮你呢,我素来是帮理的。”说白了,在黛玉的心中,不管如何,水溶都是理。
水濛正色道:“那么你认为我就没有了理了吗?”
黛玉却看着水濛:“有理没理,你心中自然有一竿子秤,很不用我来说明什么,我只是不明白,你为何要这样做而已,有什么话,这会能说的就说,溶哥哥身体不好,一会还要休息。”
水濛听黛玉说这样的话,心中只再三的被震住了,他早已经明白,在黛玉的心中只有水溶一个人,但是此刻,听了黛玉的话,水溶心中还是有点淡淡的无奈,也许自己真的苛求了,因此叹了口气道:“北静王,朕知道你是因为朕说皇后求情的事情,但是你可知道,这是皇后当初嫁我的条件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