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不放心我一个人在医院,那就打电话给我哥吧,让他过来!”方丝棋见夏天瑾一脸的不耐烦,便为他提议到。
“你想让他知道我们见过面?”夏天瑾冷嘲,在发生那场激情秀后,方言林就明文规定了,在订婚之前,不准他打电话给方丝棋,让他们彼此冷静一番,不要再闹出荒唐事了。
夏天瑾虽然这样跟方丝棋说,但他却有另一层的目的,他不想让方言林知道他今天逼方丝棋签了那张协议,如果他不想罪加一等的话,他就必须负责让这个女人快点活过来。
方丝棋一怔,想不到他竟然会这样说,不过,方丝棋也有些担心,方言林是禁止她跟夏天瑾见面的,所以,如果让他知道自己竟然来见他,相信脾气再好的方言林还是会发火的。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她还是自己来处理吧。
“今天见面的事情,不要让他知道!”方丝棋低淡道。
夏天瑾求之不得,唇角微微上扬:“你能这样想最好了!”
方丝棋看着那微扬的唇角,心里产生了一丝不好的预感,总觉得自己又像被他摆了一道,那种挫败感令她非常的不舒服。
安静的病房,忽然响起一窜清悦的声音,是夏天瑾的手机在响。
“喂!”低沉的声音伴随着他慵懒的语气,温柔的令方丝棋侧目。
“我在医院!”夏天瑾在回答时,还淡淡的看了躺在病床上的方丝棋一眼。
方丝棋已经猜到了电话那头的是哪位了,肯定是那位美人在酒店等的不耐烦来催促他了。
“你不要走,我马上过来!”交谈了几句后,对方得知现在的状况,似乎闹出了不愉快的气氛,夏天瑾略有着急之意。
方丝棋早就不介意夏天瑾的去留了,她微垂着脑袋,静静的看着插在手臂上的针管,药水一滴一滴,缓缓的流进她的血液中,带来一阵温凉。
不多久,夏天瑾结束了电话,看着方丝棋小脸苍白的发呆,他微眯了眯眸子,淡声道:“我有事要走了,打完这些点滴,你自己回家吧!”
“你赶紧去温柔乡,我不需要你多余的关心!”方丝棋很沉静的回答,但语气中,不免有些嘲讽的。
夏天瑾不悦的哼了一声,拉开房门就离开了。
病房忽然空荡下来,方丝棋倒没觉得不习惯,她枕着头,用遥控把电视打开,开始消磨这漫长的输液时间。
等她打完点滴走出医院时,已经是天黑了,她想了想,准备拿出手机给哥哥打电话,让他过来接一下她,但很不巧的是,手机竟然因为没电而关机了,方丝棋懊恼的惨叫了一声,事事诸不顺,看来,她的霉运还没有走到头。
还有蒙蒙的小雨,入夜的温度降了下来,方丝棋感觉到一丝的冷意,她双手环抱着,张望着准备打个出租车回家。
可是,不知道是不是交接班的时间,医院门前,平时车来车往,现在连出租车的影子都不见。
正一筹莫展时,忽然听见身后传来一声急促的气鸣声,声音之宏亮,吓的方丝棋急急的闪到一边去,让出了道,转头一看,是一辆黑色的越野车,正从医院驶出来。
当越野车经过方丝棋的身边时,竟然意外的停了下来,方丝棋一脸莫名,正惊喜着,可能是碰到方大小姐以前认识的熟人了,想到这,她就有了做顺风车的打算。
正欣喜的猜想着,车窗摇下,方丝棋顿时如充满气的皮球一样在瞬那间泄了气,那忽明忽暗的灯火映照下,左轻扬那俊美异常的面容闪入她的眼中,四目相对,似乎都有些讶异。
在医院的门口碰到左轻扬,方丝棋着实惊讶了一下,但很快的,她就撇开脸,当作不认识他!
她可没有忘记因为这个男人而禁足的事情,她憎怨他!
左轻扬只是扯了唇角,对于方丝棋的存在,饶有兴趣,探身出来,淡淡询问:“等人?”
方丝棋没想到他主动搭讪,没好气的哼了一声:“你有兴趣送我一程?”
左轻扬这才明白,她不等人,在等车!眉稍微挑,不以为然的说道:“送你可以,你得跟我道歉!”
方丝棋美目一瞪,恼火道:“喂,你别得寸进尺,上次的事情,明明是你的不对!”
左轻扬不气不恼,悠然自得:“算了,既然没有诚意,再见!”
方丝棋小脸一拉,这才后知后觉左轻扬故意戏耍自己的,本就苍白的脸色,又白了三分!
紧咬下唇,方丝棋很潇洒的嘲讽一声:“要走就走,少在这里无聊!”
左轻扬也打算离开之时,天公不作美,偏偏在这个时候崩溃,方丝棋很不幸,眼看要再次遭受淋漓之祸,她一急之下,二话没说拉开车门就躲了进去。
左轻扬开始不悦了,前一秒还很有骨气的让他离开,下一秒却又不经允许就坐上他的车,还有没有把他放在眼中?
方丝棋虽然知道自己有些失礼,但是,她真的不想进医院了!
“你送我回家,我付你车费!”方丝棋缓和了语气,打算跟他讲条件。
左轻扬讥嘲起来:“我不喜欢当司机!下去!”
方丝棋看着窗个哗然雨势,不免怯步了,她只能苦下眉儿来恳求他:“你就当做善事,积功德,帮我一次!”
“抱歉,我不做慈善事业,况且,你家世不差,就算要救济,也轮不到你头上!”左轻扬并不是一个善谈之人,态度不满。
方丝棋不免泄气,看来,自己所遇的男人,没有一个好心人!只能推门下车了,她也并不是那么死皮赖脸的人,既然恳求没用,那她也只能识趣的下车了!
刚推开车门,就感觉到雨水毫不留情的扫过来,她黑色的晚礼服已经湿了一大片,望着灰色的雨夜,方丝棋无比的郁闷,看来,做一个富家小姐,她并不是那般的得心应手啊!
“等一下……我们谈个条件!”不知道是不忍看见她成落烫鸡,还是另有隐意,左轻扬适时的出声叫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