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掐着她的细腰,紧追不放,而后陡然将她放倒在那大片干燥的玉米秸秆上,抱着她滚入柴房里。这里不再有那刺眼的月光了,全是软软的干草,散发着清香,屋顶上有一小簇月光洒下来,刚好照到他的脸。
她躺在干草上,抱着他宽厚的背,看到那双深邃的眸在月光下闪烁着让她脸红心跳的光芒。
“今天得惩罚你,你太顽皮了。”他捏捏她的鼻头,左掌托起她的后脑勺,炙热的薄唇再次压下来。这一次他不再温柔如冬日的暖阳,而是掀起狂风暴雨。
她仰着头,与他辗转缠绵,唇舌交缠,纤纤十指伸进他的发丝里,抓乱他的长发……
阿黛见屋子里寂静下来,便穿好衣裳,套上绣鞋从屋子里走出来。她刚才说的一切都是真的,女儿家若公然在村子里用被子裹着裸体被抬着走一圈,便是不能被赶回娘家的,她是认定了这个睿王爷,才自愿被献上。
她自认为自己是这村里最美的一朵花,没有男人会不喜欢她,更何况她还将衣裳都脱了。好在云轻雪并没有针对她,甚至还帮她说话,她才看到了一丝希望。
“王爷。”她提着灯,四处寻找她未来夫君的身影,只见柴房门口的闪电马还在,睿王爷并没有被她吓走。她用灯照了照,走到院子门口观望。
“停下来!”草堆里,轻雪俏脸、纤颈上全是香汗,上身的衣衫全被剥了,下裙则被撩起,玉腿挂在男人的健腰上。她咬着素牙,双手拽紧身下的干草,不安的仰头看悬在她上方动作的男人。
阿黛的脚步声那么近,他居然也不停,眸中闪烁邪魅的光芒,故意加深。原来他所说的惩罚就是要让她忍受这样的折磨,让她红唇咬破,一颗心永远惊恐的提着。
此刻,阿黛的脚步声又由远及近了,他却抱着她翻了个身,让她骑在上面,他躺在下面,“继续。”他笑着道,用耳语的声音。
她瞪了身下的他一眼,故意动了一下,让他发出一声闷哼。
他眸光一闪,双掌立即攫住她的臀,压住……
翌日,他是被一阵鼻息喷醒的。他的坐骑正用它的马脸贴他,唤他苏醒。
他猛的坐起,甩甩头,诧异自己能睡得如此沉。
“轻雪。”他用手搓搓睡眼惺忪的俊脸,开始寻找女人的身影。昨夜是他先惩罚她,后面则换成她榨干他,他好久不曾有这样畅快淋漓、欲死欲仙的快感了,虽然累,却累的甜蜜。看来他吃这女人吃上瘾了。
“轻雪。”外面天已大亮,朝阳射进来,暖暖的,让他的胸口溢出蜜来。他想,女人一定在谷堆后藏着,给他来个惊喜。要知道一******后的清晨,能抱着她醒来,或者看着娇媚的她身着浅衣,拿着他的衣裳说要伺候他穿上,那该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呀。
只是,这里为何没有她的气息?连她身上那股自然的清香也消散得无影无踪。
他心头猛的闪过一丝慌乱,束好腰带走出柴房。那阿黛还未离去,正端了一盆水走出门来泼,大叫道:“王爷,原来你昨夜睡在柴房。”
他俊脸沉重,没有理会阿黛,走进房里。而后又急匆匆从房里走出来,“你可有看到轻雪?”
“没有。王爷,轻雪姐姐怎么了?”她看到王爷脖子上有被蚊子叮过的痕迹,可是这么冷的天,哪来的蚊子?
他没有答她,即刻牵了闪电马,急急往紫苏家奔去。
紫苏家没有半个人影,连一件小衣裳也没留下,綦儿不见踪影,石破天也不见了踪影。他策马掉头,又往他和轻雪曾经去过的地方寻去,却始终一无所踪。
他坐在马背,遥望村外那一片荒野,雀跃的心瞬息沉入谷底,冷却下来。是真的走了吗?‘咚’,一支竹笛从他身下的马铠布里掉落下来,滚到地上,发出一声轻响。压下眼帘,发现马铠布里还插着一封薄信,清秀的字体跃然纸上。
他抽出那封信,颤抖着折开。
信纸里一缕断发翩然落下,是她的发,也是她的字迹。她说,五年前你带给我的伤害,我一辈子没法忘。今日,我只是也让你尝尝被人弃之如敝屣的滋味。你爱上我了么?那你下半辈子就准备痛苦吧。现在,我已带着綦儿回到长风身边,开始我们一家四口的幸福生活。一切结束了。
一切结束了!他仰天一声大吼,将那薄信捏在掌中化成粉末,飘散在空中,而后策马疯狂朝那荒原奔去。不可能结束的,不可能!她在撒谎,她明明是爱他的,她的身体不可能撒谎!
鹤望谷里,一瞬间多了四个人。
鬼医石破天在围着小僢儿打转,一会摸摸小家伙的胳膊,一会摸摸小家伙的小腿,直夸身子骨结实。小僢儿则像一只小熊挂在他身上,摇来晃去,要摸他布兜里的宝贝玩;善音蹲在小炉前给长风熬药,穿着新衣裳的小紫苏与小綦儿坐在一边研究他的小金蛾。
轻雪看着,菱唇边勾起一抹柔和的笑,望向躺在躺椅上的长风。长风的头发长出来了,黑色的发根,健康的色泽。一张俊美的脸,气血红润,丰神俊朗。他的衰老症治愈了,现在在调养胸口的箭伤,等待康复。
此刻,他的凤眸是担忧的,一瞬不瞬盯着轻雪清澈的双眸:“自从接綦儿回来,你有了心思。”
轻雪给他盖好身上的薄毯,敛眸轻笑道:“为綦儿这孩子操心,我怕他再伤害僢儿。”
“这次下山你见到弈轩了吗?”长风握紧她微凉的素手,坐直身子,用长指去拨她落在颊边的那缕发,撩到耳后,“你的这缕发丝断掉了。”
“这是我的新发型,好看吗?”轻雪柔柔笑道,又将那缕断发撩下来,垂在颊边,“你看,这样搭在颊边,是不是感觉不一样?”
“轻雪。”长风定定看着她,终是轻叹一声,倾过身来吻吻她的额,温柔道:“你梳什么样的发型都好看,你在我心中永远是最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