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代言情罪妾:冷佞王爷的待嫁小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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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三王爷手一挥,无视他的话:“今日本王是奉命来搜查藏在盐仓里的兵器,没空听你在这胡说八道!来啊,给本王搜!”

“住手!”凌弈轩冷呵住他,利眸光射寒星,“我敢保证等开仓搜查后,三王爷你没有命走出这里!”

“无妨。”三王爷阴冷一笑,望向人群的某一点,“本王今日来,就是为了找出你私造的战船,并不是为了那什么所谓的‘军火’,有本事你就拦住我这一万兵马,以及蔺北皇的银蛇剑,那么我们的这一仗,就从现在开始!”

凌弈轩犀利的眸光闪烁了下,挑眉:“拓跋睿晟,我没想到你会这么自负!好,既然你要这么胜券在握,那你的这一万兵马就当给我试试刀!”

他转首向盐仓和货船上的工人以及部下:“开仓让三王爷搜!所有人等都退出去!”

于是,几千个工人立即密密麻麻往旁边挤,使得一旁围观的群众更加拥挤起来。只见人群里,有个高挑纤细穿缀小紫花棉裙,外披浅色外衫的女子带着个黄衣丫鬟远远站在后面,想看前面的情形,却又被前面的人挡住了。丫鬟拉住一个匆匆走出来的工人,问了问,走回来道:“主子,三王爷果真搜起来了,看来大事不妙。我们还是先回府吧,免得受了波及。”

“好。”她本是出来散散心的,没想到恰巧撞上三王爷带了大批兵马来搜盐仓,便来瞧瞧。她刚刚说他会遭报应的,这下他的报应果真来了。

刚转身打算走,一匹枣红马突然从她身边飞驰而过,差点扯住她。马背上的人正是刚被遣出府的翩若,手执马鞭,甩得“啪啪”响。

这个女子丝毫不顾及前面情况的危机,骑着马,大喊着‘让开’,如一朵娇艳的玫瑰冲进人群里。这个时候,人群反倒开始四处逃散,拎着各自的东西,逃命要紧,因为前面的官兵开始凶神恶煞起来了。

轻雪这才看到,那些西梁军正抡着大刀冲上江边的大船,一艘一艘往江心驶,大刀长戟在水里一阵乱砍乱戳,将藏在水下的大网都砍坏了。

穿着蓝袍的三王爷正拎着剑与凌弈轩飞檐走壁对打,刀光剑影,不分上下,却突然对她笑了一下,一剑挡开凌弈轩朝她飞过来。凌弈轩回头,这才发现站在远处的她,又见拓跋睿晟突然掉转攻势朝她刺过来,惊得俊脸猛的一白,想也不想提着剑追上来。

岂料,拓跋睿晟却陡然转身,三支利针从袖子里掷出来,来了个回马枪。

凌弈轩的注意力全在她身上,反应不及,眼见那三支针又快又疾,对准他的印堂、人中和喉咙三处急速飞来……就在这个时候,一匹马陡然朝这边急匆匆奔来,一声娇呵,一个身影裙裾翩跹,跳下马背奋力往他身上扑……

“铛!”他快速提起那个压在他身上的身影,用剑去挡拓跋睿晟的又一剑,将这个莽撞的身影扔到轻雪这边:“照顾她,她受伤了!”

轻雪站在旁边,早在三王爷朝他飞过来的时候,就看到翩若骑着马朝两个对决的男人追过来,她也没料到三王爷会突然回头放暗箭,更没想到翩若会不要命奋力往他们中间扑。

她跟善音一起将受伤的翩若掺到那块巫女岩下,扯开她的左肩,看到那三针插在她的肩胛处,肌肤已是乌黑一片。她黛眉一拧,忙拔下那三针,给翩若吸毒。吐出一口,再吸,谁想这个时候翩若突然将身子往后倒,撞了她一下,她含在口里的毒血就那么吞入肚……

“主子,你没事吧?”善音在旁边吓坏了,忙自责给她拍背。都怪她刚才大意,以为翩若昏迷过去了,便去在旁边守着,怕有人突然冲上来。

“我没事。”她看到翩若背上的乌黑又开始一圈圈扩大,翩若闭着眼睛,似是真的昏迷过去了,唇瓣青紫。

“我们给她放血。”以这种扩散速度,只能先放毒血拖一拖了。她取出翩若挂在腰上的宝石小刀,拔出刀刃,划上那伤口……

“啪!”一只手将小刀打落在地,震得她的手腕酥麻,一双漆黑的眸子冷冷盯着她:“云轻雪,这一刀你想刺下去么?呵,从你烧燕子坞那刻起,我早该想到你不会放过任一个得罪过你的人!”

“爷,主子只是想救翩若……”

她扯住善音,对男人笑道:“是,我恨每一个曾经得罪过我的人,谁敬我三尺,我定回敬她一丈,你是今天才认识我么?我这刀只是想划花她洁白如玉的背,看她还有没有资格笑话别人是丑八怪!”

“好,我果然没看错你!”他冷冷一笑,没时间再跟她废话,给翩若锁住几大重要穴道后,抱起她,迈着大步寻了间盐仓打算给她运功逼毒。

轻雪站起身,这才看到三王爷失去了踪影,连带来的兵马也消失得无影无踪,而那些行到江心的大船一只也不见回来,江边一片狼藉。洛城因为三王爷的到来,随时可能成为一个战火纷飞的城市。

思绪到这里,胸口陡然一阵翻涌,“噗!”她撑住巫女岩喷出一口血来。

“主子……”

“别惊慌!”她用帕子捂着嘴,推开善音的掺扶,笑道:“这口血吐出来就好了,让我缓一缓,刚才蹲久了。”

绿草林荫,巫女岩下,月光如水,那个夜里她却热情如火,呵。

回到凌府,她又吐出了几口暗红的毒血,才知针上淬的毒毒性剧烈,急急游走在她胸腹间。

“善音……”

外间没有人应,怕是睡得沉。

“文澜……”

珠帘子终是响了,却是进来一阵疾风,“呼”的一下将桌上的灯扑灭。只见黑暗里,站了一个高高的白影。

“是谁?”她这才察觉到不对劲,咬着贝齿,额头沁满冷汗,见到那白影朝她的床边挪动。只有擎苍才喜欢穿这雪白的衣裳的,是他又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