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代言情罪妾:冷佞王爷的待嫁小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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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我不需要你让!”翩若声线立即拔高,微微动了气,而后压低声音,转为平稳,微眯眸,“我不需要你让,也能赢你!云轻雪,你以为你很聪明吗?其实你是这个世上最笨的女人,只有我才了解你。”

她淡漠一笑,没说什么,坐到桌边。

翩若棋局上的攻势跟小时候一般猛烈,只攻不守,迅猛攻城掠地,就如同她这个人一般,只要她认真了,便去侵占别人的人生,甚至不惜毁天灭地。而她,自然跟翩若相反,她从来默默守着自己的东西,不去争不去抢,只有在敌人侵占她的时候才会反击。

只是这盘棋走到最后的时候,她才知翩若其实懂得守。

“需要再来一局吗?”翩若看着她安静的脸,笑道。

“好。”她将棋子拈起来,重新摆,重新开局。这次,翩若的攻势更猛,甚至让她连喘息的机会都没有,逼得她无路可退。不到一盏茶时间,胜负很快又分出来。

第三局,翩若放缓了攻势,重心在守了,笑睨着她:“你说如果我们就这样僵持着,谁能坚持到最后?呵呵,云轻雪,别总是做出一副弱者的姿态,其实你比谁都狠!”

她落下棋子,同样笑道:“善于防守的人,其实最没有安全感,如今翩若你侧重于防守,可是想告诉我你没有自信了?人生如棋局,但棋局并不一定是人生,你我现在只是对弈,只是一盘棋。我说过,这次我让你一回!”

“唰!”翩若一袖子挥散这半盘棋,洁白如琼花的精致脸蛋染上怒气,阴沉压低声音,“我也说过不需要你让,只要看中,我一定想尽办法得到!对,这就是一盘棋,但,即便是这样的一盘棋,我也要胜你!而且,这个男人我是真的上心了,从红烟山上第一次见到他,我就明白先前的那些男人全是草包与俗物。我现在要让你知道,他以后只能是我云翩若的男人,我会让他爱上我,让他的眼里只有我,而我,也会拿自己的生命去爱他!”

她看着翩若这张脸,脑海突然想起这个男人对她强调再三的那句“我不需要一个不爱我的女人,更不会爱你们姓慕的女人”,于是开始明白,之后的日子他会逼迫自己不去爱跟慕曦有任何关系的人,他会在潜意识里克制自己,提醒自己,久而久之,便真的不爱了。又或者,他会真的对这样在乎他的翩若上心。

毕竟,一个曾被心爱之人背叛过的人在以后的感情道路上,只会认定那种飞蛾扑火的忠贞与唯一。他的感情是被动的,他需要一个女人忠贞的爱他,然后他再来回应她的爱,如果他是真的对她上心的话。

想到此,她突然觉得心里很凉,似空了一角般。因为她不可能做这种女人,因为,她和他是同样的人。

翩若看着她转为惨白的脸,脸上的怒气渐渐消散去,放开声音,“这局重开么?”

“不开了。”她站起身,走到外面去,看到外面的雨已经停歇了,东方也泛了白。雨过天晴,天亮了。

十天过去,白衣公子一直没来取他放在她这里的东西,人也一直没有出现。

这天,他让一个小童送来一封信,让她将东西送到大雁塔,他会去那里接应她。只是她等了又等,等到夕阳西下,夜幕低垂,他也没出现。

她望着天边闪亮的北斗星,想起一双亮如辰星的眸子。

她的猜想是对的,自从那夜与翩若的对弈,他便开始信任翩若了,出门总带着她,到哪都不忘她。她的心冷了,对水自照的时候,会想起他的那句‘垂泪自怜’。

是的,她偶尔会自怜,但,永远不会垂泪。

夜风起,拂过她涩涩的眼角。她仰着脸,望着星子渐起的夜空,淡淡笑了。不管爬得多高,都要用仰视的姿态注视你,因为你永远是触手不可及的。

“你来了。”夜风中夹杂淡淡的血腥味,白衣男子如谪仙从天降落,站在她后面,“等了多久?”

她回首,白嫩如玉的脸蛋上已恢复淡雅如初,“刚来,你受伤了吗?”

男子头上戴着银色帽兜,一身白,只露一双微泛银光的眸子。他静静站在那里,白色袍摆随风一荡一荡,颀长而玉立,极似要乘风而去。

“受了点小伤,不碍事,东西带来了么?”他问道,眸子又柔了几分,声线低沉如古琴。

“带来了。”她从袖里掏出那方小锦盒,递过去。

他接过,却突然身子一震,“他们追来了,我们离开这里!”手中的锦盒瞬息不见,即刻用他身上的银色披风裹了她,搂着她直往前飞跃。

只是刚跃过大雁塔,身后的人便追上了,是四个红衣凤翥专使,一人握了两把银月弯刀,直直杀来。白衣男子缓下轻功,先将她放在一棵枝叶茂密的古树上藏着,而后转身应敌。

“妙千龄,我看你这次逃到哪去!”红衣女子娇呵,两人使刀,两人袖中抛红绫,欲缚住白衣男子手脚,“交出虎符,圣主饶你不死!”

白衣男子单脚站立,银色披风随风飞扬,让他如一只白鹤穿梭于九重天。他手上没有任何兵器,以披风挡住四个红衣女子的攻势,一个回旋转身,头上的帽兜掉下,露出他一头银光流泻的银发。

藏在枝桠后的轻雪暗吃一惊,以为自己看花了眼,明明上次看到他的时候是墨发的。再定睛一看,依旧是那一头月光流泻,妖魅耀眼的银发!

他与四个女子打了几个回合,突然披风一扬,射出一排银针,快速掳了她就往前飞遁!

他们往城北逃去,披风一扬,跃进一间灯火通明的楼宇,推开二楼最近那间房间。只见红罗帐内躺了个娇媚女子,听到开门声,娇呼了声‘大爷,您终于来了’,却让白衣男子一指点了睡穴,昏睡过去。

他抱着她爬上床,将帐子放了,给两人盖上锦被,并撕开她衣裳的一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