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星回到忠涛给他安排好的房间,这个房间在影楼总部的顶层,五层楼的高度刚好适合看街景,晨星的肚子有些饿,忠涛曾经给晨星打来电话说早了就一起吃饭,晨星没有让等。这时,他很想到对面街的夜市上去吃点小吃。于是,他冲了个凉,这个房间是忠涛专门给来这里的亲戚朋友留出来的,里面设施齐全,煤气灶、冰箱、电视、洗衣机都有,不下楼也可以做简单的饭菜。
晨星坐在小摊上,微风从夕阳的方向吹来,浑身轻松,晨星点了一个酱牛肉、一个韭菜肉末粉皮,一瓶冰镇啤酒,刚倒上酒,忠涛就来电话:“还在小薇那里啊?吃饭没有?”
“回来了,见面再说,我正吃饭。”
“在哪里吃呢?就在你的总部对面。”
“你怎么不叫我,我也刚忙完,我去找你。”忠涛放了电话。
“我们换地方,我一定要请你。你第一次来我这里,你呀。”忠涛拽晨星的胳膊。
“我们就在这里,我喜欢这口。”晨星给忠涛搬好凳子。
“那算我欠你的,吃饭后,我请你唱歌。”忠涛倒满啤酒,举起来,“干。”
“好爽啊,很久没有这样在露天喝酒了。”晨星有些陶醉。
“是啊,我在叫上几个菜。”忠涛叫来伙计。
“没有一点进展,她什么都不说。”晨星看忠涛点完菜,说了一句。
“她有她的难言之隐,我会帮你搜集。”忠涛的脸严肃起来。”
“好了,再干一个。”晨星举杯。
“少吃点,晚上我们一起吃夜宵。”忠涛兴奋地举杯。
“你呀,哥儿俩个,没有必要这么讲究。”忠涛似乎忘记了刚才沉闷的话题。
“晚上这里夜生活特丰富,你也享受放松一下。”忠涛的脸红红的。
“哦?看来你腐败了,不,你不叫腐败,你是个体老板。”晨星说完笑起来。
“干个体,在人们眼里,很悠闲,时间自由,自己说算,可是压力更大,我从前很羡慕,现在又很羡慕上班的。干好自己的事情就好了,不用像我这样奔波,有时候,觉都睡不好,睡不着。”
“现在好多了吧。”
“我有一个得力的助手,省心多了。”忠涛得意地说。
很快,两个人的桌上摆放了八个空瓶子,忠涛连呼高兴。
晨星坐在忠涛的车里,眼睛有些困乏,“我请你去洗脚吧,先解解乏。”
忠涛把晨星带到一个很大很气派的足浴场所,“皇家足浴?”
忠涛把车停好,“对,这样的足浴场所很卫生,很专业,一个小时,你的困乏就都跑到九霄云外。”
“有那么管用?”晨星也下车。
“这是我说,你等服务员边给你揉脚边说,能治很多病呢,从脚上能知道是心脏有问题还是肺有问题,实在没问题,就给你找点问题,呵呵,让你常来。”忠涛和晨星上楼。
“据说小薇刚来这里的时候就先干这个,也没有什么,都是靠手艺吃饭,没有别的服务项目。她的手法不错,人也长得好,后来被董立看上了,帮小薇开了小公司,介绍业务,后来就大发了。买卖做到了外国,就和美国人结婚了,你说这世界是不是太让人难以置信。”忠涛和晨星躺在床上,粉红的灯光下,已经看不清楚谁像喝了酒。
服务女生在粉红的灯光下很虚幻,眉毛显得很黑,工作套装干净整洁。加了药的热水泡得脚很舒服,晨星昏昏欲睡。晨星龇牙咧嘴,他没有想到一个十八九的小姑娘手劲会这么大,每个手法动作都很专业。
“每天很累,我每个星期做两次,缓解疲劳,再说我的腰椎的小毛病还真的就治好了。”忠涛爬在床上,服务小姐有节奏的捶打,让他说话像过火车一样。
“你这叫能挣能花,会享受生活,一般的工薪阶层享受不器的。”晨星侧头对忠涛说。
“我觉得自己得对得起自己,不然太亏了。我也确实把钱花在了实在的地方。我认识一个老板,他挣了很多钱,最后去炒股,只几个月就赔进去多年赚的家产。你说,这样不是太亏吗,还不如存进银行吃本呢。”忠涛说。
“是吗?我也曾经想炒炒,后来有个朋友劝我,他给我打了一个比方,说有一个商人到山寨里收购猴子,山寨猴子很多,到处都是。村子里的人就去捉,20元一个。后来,人们总捉,猴子就少了,也聪明了,不好捉了。商人就出30元一个的价格收购,村子里的人就又去捉,捉完卖给商人。后来猴子就更难捉了,商人就出价40元一个,村里的人就想尽法子捉,猴子终于很难捉到了。商人有事回公司了,走前又给出60元一个猴子的价格。村里人都想尽办法去捉猴子,但是猴子太少了,只捉到寥寥几只。
商人的助手和村里人说,我这里有很多猴子,都是当初从你们手里买来的,这样吧,我50元一个卖给你们,我急用钱呢。等商人回来,你们把猴子60元一个卖给他,村子里的人争相买商人助手的猴子,很快这些猴子都回到村民手里。大家都等着商人回来,把猴子迈给他,结果商人一直没有回来。故事完了,朋友劝我,我就没有兴趣了。”
忠涛眼睛亮起来,“呵呵,很形象的比喻。”
晨星和忠涛轻松地走出皇室足浴,像是刚刚睡了觉一样解乏,脚步也轻松了,酒全解了。
“才十点多,正是黄金时间,我去带你唱歌。”忠涛兴致似乎很浓。
“我们回去吧,我还有事情和你说。”晨星望着忠涛。
“好吧,今天我们畅谈通宵,我去买个水果篮。”忠涛把车开到了一家超市。
晨星、忠涛光着膀子,两个干净的单人床。晨星坐在藤条椅子里,“如果有一个可靠的人乔装改扮,打入董立公司,成为他的左右,就能得到大量证据了。”晨星琢磨着说。
“太危险,短时间内不可能实现,董立很狡猾,能让新人靠近吗?”忠涛说。
“选好人选,一定要可靠的,精明的。”晨星吸着烟说。
“你说的太理想了。我上大学的时候,有一个男学生很风流,据说搞对象有一套,很能赢得女孩子欢心,他把一个女孩子的肚子弄大了,让女孩子打胎,女孩子不愿意。他就威逼女孩子,结果女孩子家长知道后就找到学校,学校出面,让女孩子流产,让男学生检查。这个男同学玩了很多女生,学校决定派一个又红又专的女学生干部靠近这个男学生,假装谈对象,调查一下风流男生到底用了什么办法手段,好让女生不再受害。临去男学生那里,校长和女学生干部交代,一个是要策略些,一个是一定要保护好自己。女学生干部很有口才,政治上过硬,校长说,你完成任务后,我给你奖励。结果,女学生干部去接近男生,两个月过去,女学生干部的肚子也大了。校方惊呆了。女学生干部还说非这个男生不嫁。晨星大哥,我们派出去的人千万可别成这样,去卧底调查,最后却成了人家的人,到时候我们就很危险了。”忠涛望着晨星苦笑了一下。
“不会的,我会找到人的。”晨星胸有成竹地说。